迷離之際病牀前男子的冷漠不屑鄙夷與一品紅的挑釁同出一轍;草原之行文運昂那恍惚沒有聚焦的狀態與曼陀羅那茫然一般不二。泡-書_吧
最毒的兩朵花,毒不過心底最大的恥辱,山林之內的夢魘在這面前微不足道,骨子裡那點普通人的傲骨衝體而出,我不可以輸,重生了一次不可以輸。
這一刻,文昊半年多的訓練和心底最深處的暴虐戾氣全部爆發出來,與那後來追上的一品紅如兩頭下山猛虎對狼羣進行衝擊,鮮血成爲了山坳之內唯一顏色,殺戮也成爲了這裡的主題。
南宮沒有笑,可在心底卻笑開了花,天賦再強也沒有一顆勇者無敵的心重要,文昊不僅擁有不俗的天賦還擁有着成爲絕世悍將的最強資本,三年,剩下的兩年半我會很期待。
那邊的范文同先是一驚,隨即捋着山羊鬍一邊搖頭一邊淺笑,妖刀南宮教導出來的傢伙就這種層次嗎?我的一品紅完好無損擊殺三隻狼你的弟子付出一道傷痕才結束一隻狼的性命,差距啊!他又哪裡知道文昊從接受訓練到現在纔不過半年時間,而他的一品紅從三四歲開始就已經開始。
曼陀羅依舊是茫然的雙眼沒有焦距,不看天不看地,眼裡沒有一切,山坳之上兩大強者的對峙,山坳之下必將成爲宿敵的一對少年激戰,一切都不在她的眼眸之中視線之內,天地萬物什麼才能讓她從那自我封閉的狀態中轉醒過來呢?又有誰能讓她低下那看似淡漠實則高傲的頭呢?
經過了一番廝殺之後,山坳內的少年們也開始反擊,配合着二人對那羣狼進行殺戮。
文昊很累,身上的十幾道傷痕更是讓他的體能最高限度的消耗着,鮮血的流失讓他臉色蒼白,可在此刻文昊很興奮,無與倫比的興奮,他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奮鬥真諦,讓那一切曾經無視看清我的人在我的面前永久性低下那所謂高貴的頭。
狼羣退了,丟下了近半的屍體退卻,兇殘的狼羣並不是不可戰勝的,一定量的殺戮即可讓它們心聲懼意迅速退去,當然你要表現得遠比它們還要兇殘。
文昊單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氣,手中的匕首已經卷刃,汗水血水混雜在臉上,身體再重的創傷也遠不及心結的解開,作爲重生人士文昊闖過了讓他一生受用無窮的關卡,至此之後再無任何困難是他所不能承受的。現在他需要的就是一段稍顯平和的生活來平復這一段的激情澎湃,眼中心中腦中的那股殺意也要在寒假結束之前消磨掉。
“嗤!”一品紅抹掉額頭的汗水,一臉完勝驕傲的望着文昊,就這水平還想挑釁於我?殊不知文昊根本不是要與一個陌生人分出勝負,他要超脫的是自己心理極限。
“妖刀,這樣的素質值得你單獨教導?”范文同沒有自大到忘乎所以,南宮是什麼人他很清楚,說他不會挑選土地不會教導徒弟范文同不相信,可眼前事實擺在這裡,眼前這小子頂多算是中上水準,在別人眼中是寶貝,到了南宮這裡當是毫不猶豫拋棄之垃圾。
南宮目的達到,哪裡還會多呆一秒鐘,不回答保持着高深莫測的模樣帶着文昊離開。
“他終究會有一天響徹九州!”
待到南宮與文昊的身影在草原上消失,一品紅驕傲的湊到師父身邊邀功表現,范文同也是真喜歡這個小徒弟,摸着他的腦袋露出淡淡笑容,面對山坳下那羣少年之時則完全換了個模樣。
“廢物,一羣人還不如一個人,回去全部沒飯吃。”
這一羣試煉的人散去,曼陀羅始終是那不容於世的模樣。$$
“我的世界在哪裡?”
幾年後東南亞強大的殺手組織雛形,提前與文昊在華夏大地的草原之上相遇,是一生宿敵還是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文昊的未來決定這一切。
承德避暑山莊。
好吃好睡好好休息了幾天的文昊經歷了一次心靈洗禮之後,整個人的狀態逐漸找了回來,只不過那來自殺戮的戾氣還隱隱存在,給人感覺生人勿近。
這一路上南宮對文昊的態度又有了變化,開始教他一些技巧的東西,實戰的經驗,對戰的心理等等細節,如海綿體一般瘋狂吸收無上限的文昊終於發現了自己前世二十八年都未曾找到的優點,仿似這命中註定就是他最能體現價值之處,往往南宮講解一遍他就能夠學得七八成,一兩遍的演示之後則能夠完全上手進行訓練。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上蒼賦予每一個生命的天賦都是相同的,有人在很早找到就會被稱之爲天才,一生找不到則只能庸庸碌碌,文昊前世自認爲堅忍不拔的心智鳳凰男的潛質就是上蒼賦予自己的天賦,直到此刻真正接觸到才明白。
來到承德,南宮帶着文昊去了一個特殊的地方,老式的鐵匠鋪很有一種影視劇的感覺,在現代的社會中各大城市中當見不到此種地方。不過在這避暑山莊附近反倒有了另外一條謀生之道,遊客或是一定量宮廷攝製組會來到這角落內的街道,老式的飯館、鐵匠鋪、當鋪、珍寶店……都不失爲一個短暫的旅遊景點。
稀疏的幾根白髮,長壽眉,小眼睛,叼着旱菸袋坐在藤椅之中,有兩個年輕人負責擺賣一些純手工鐵製品。
“喂,老龐,還這麼似神仙啊。”南宮走到這鐵匠鋪旁一把從老者的手中搶奪走了旱菸袋,自顧自的蹲在門口狠狠的吸了兩口,一副陶醉的模樣。
古稀老者老龐翻着母狗眼撇了撇南宮,一副愛搭不惜理的模樣吶吶自語道:“又他孃的好東西喂狗了,小猴崽子,來幹什麼。”
“把我存在你這裡的東西鍛造了。”南宮直言不諱。
“嗯?”老者雙眼圓睜猛的坐起,先看了南宮一眼又掃過文昊,疑惑的問道:“你確定?”
南宮點頭。
“給這小子?”老龐這是第一眼正視文昊,能讓摳門的南宮將那絕世寒鐵貢獻出來,這小子看來深得其心啊。
南宮再次點頭。
“還是那個樣子?”
又一次點頭。
“外國的東西老頭子不稀罕,我會稍微改造一下,哪怕只是一毫米的改動,也是我老龐出品。”老者搖了搖頭提出自己出手的條件。
這一次南宮笑了,從文昊認識他開始爲數不多的笑容:“他比我要凌厲,加勒比水手刀模板稍顯短了些不夠攻擊性,這孩子十四歲,你根據他成年後的固定身高爲他設計一下。”
“小猴崽子,被你騙了,成,老頭子認了沒報酬就沒報酬,但你要告訴我這是誰家的,能讓你這麼用心。”想當年那絕世寒鐵被南宮存放在這裡之時,天價鍛造報酬的老龐就說過如果由自己隨意鍛造可不收南宮的手工費,南宮習慣了手中的兵刃不願更換,但也不想這絕世寒鐵打造加勒比水手刀之外的兵刃,兩人也就將在了這裡。
這一次南宮本就想改一改,老龐自己提出來了也省下一個天價要求,老龐不要錢,只要一個承諾一個人情一個條件。
南宮正色,老龐站起身走進鐵匠鋪內大門緊關,將文昊也關在門外,南宮這才淡淡說道:“這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當年……你是說……”老龐先是疑惑了一下,太多年了有些記憶已經模糊,驟然間想起臉上露出驚容,十幾年前一樁轟動了華夏各個層面的大事件,天山上最潔白的一朵雪蓮花墜落凡塵與當時風騷到坐擁佳麗三千、資產堪比世界頂級家族的男人結合,偏偏在珠胎已結之後分道揚鑣,看似和平分手這其中所牽扯的利益層面如火山噴發般影響太大了,而這還不是完結,軍方世家賈家最重視的小兒子賈利達突的宣佈要與羅雅靜完婚。
面子,已經挺着大肚子的羅雅靜,與聯姻妻子閃離的賈利達,不僅僅牽動了賈家的面子,還有那聯姻妻子的家族,一下子再次掀起驚濤駭浪,所有人都被震驚。
可說文昊還沒有出生就已經在某些足夠高的層面內成爲了遭人嫉妒痛恨的名人,這麼多年關於文運昂、羅雅靜、賈利達這些名字仿似成爲了某些力量的禁忌,一旦觸犯將會遭受到各個方面的打擊,十幾年的時光不算長,新的一代已經成長起來,未來的洶涌波濤還會遠嗎?
老龐搖了搖頭苦笑:“你這小猴崽子還真會給我找麻煩,天山那邊可是……算了算了,都已經土埋半截了還在乎那麼多幹什麼,你來得很巧,再有半個月我正好八十歲,到時就會徹底金盤洗手,這最後一件物件,就讓它成爲我老龐的封山之作吧!”
南宮面露喜色,自己的寒鐵是一方面,老龐手中這麼多年積攢下來可是有着不少的邊角餘料,別看不足以成事卻能給予任何物件畫龍點睛。
“就知道你欠羅雅靜一個人情,我做主這回就當還了吧,這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一聲嘆息,難忘當年的激情歲月!老龐不再是那古稀垂死老者,身板挺直雙眼放光,從一個破舊沾滿灰塵的箱子內拎出一把混鐵錘,眼露萬丈豪情!
PS:感謝白少33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