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甲彈的威力在哈里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擁有着強大身體防禦能力的基因戰士,使得穿甲彈無法直接進行穿透式射擊,可這並不能掩飾基因戰士無敵論的假象,在近距離狀態下,基因戰士並不是不可摧毀的,韋猛的槍法自不必說,幾十米的距離,穿甲彈全部轟在了後心和後腦,腦袋沒有打成爛桃還能有口氣,基因戰士的強大足以此來證明。
文昊緩步走到哈里的身前,看着身體抽搐着不願意倒下的哈里,輕聲說道:“人,黑夜候選人,基因戰士,文家嗣,你認爲這些都加諸在你身上,你配嗎?”
一句話,引得意識後一刻的哈里瞪大了眼珠,不敢相信隱藏在心底大的秘密被人一語道破。
文昊退了下來,他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說實話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多少信心,只是將自己內心那直覺般的猜測與已經得到的準確消息聯繫起來,他相信如果自己猜對了,在生命後一刻的哈里定然會露出真實的表情。
伸出一隻手,搭在哈里的腦門上輕輕一推:“去吧,假人,黑夜搭臺候選人。”
文昊愣住了,因爲在他話語落下之際,已經失去了呼吸的哈里明顯的眼眸中露出一抹嘲諷的神色,這是爲什麼,是自己說錯了什麼還是少說了什麼?
巨大的泥潭,太多太多的東西交織在一處,文昊亂了,真的想不通了,他覺國家的斷定有着短板,而自己逼近事實真相的答案似乎也少了一份必須存在的融合劑,並不能生搬硬套將不該在一起的東西掐在一起,一條連接線,究竟是什麼?
楊白白、厲飛兒、張希,三個人都被抓了起來,在場的基因戰士和諸多手下也都抓的抓殺的殺,國家下了死命令,執行起來的力度可想而知,楊家、歷家此刻都已經門庭緊閉,九人組長親自下達命令,在事情解決之前,兩家人都不得擅自離開,國家不會因爲一個人而冤枉一個家族,可也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國家的安定團結。
二丫在紅箭戰士的保護下走了過來,走到了三個人的面前,作爲華夏有前途政治星之一,二丫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同輩中人難以企及的,政治智慧、智謀決斷、恐怖心智,都是她這一次代表國家來衝破三人心理關的資本。
而隨着二丫來的就是政法委書記和軍長這兩位執行指揮官,按照計劃文昊應該繼續跟下去,在這裡將計劃斷開,天津那邊即便同一時間收網,也很難真正抓到隱藏極深的幕後主使。
“文昊將軍,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你這是罔顧國家法紀,罔顧自己的職責。”京城這位政法委書記上來即是上綱上線,沒辦法這一次的事情影響太大了,就算明知道不是他們的責任,到了後也一定會追究監管之責。
一個短時間內不會有功勞之說的任務,一個稍加失誤全體人都會受到責罰的任務,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真的爲了國家,對文昊這般態度並沒有什麼過份之處,怪只怪他不該說出下面的話語。
文昊也知道是自己影響了整個計劃,耐着心將之前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道出,面對着齊曦塵馬上就要受到侮辱,他無法做到繼續演戲下去。
“這件事我會負全責,會親自跟軍委長解釋……”
“你負的了責嗎?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國之危難,個人情緒怎麼能站在國家之上,別說是尊嚴,性命都應該毫無保留的奉獻出……”
“去你大爺的,閉上你的臭嘴,駱駝,你忍忍,把這老傢伙拖過去,爲了國家利益,我們需要你奉獻,現在你就忍一忍吧。”文昊的怒火不可抑制的迸出來,本身讓齊曦塵參與到這個計劃當中他就滿是不滿,現在又冒出這麼一個官本位主義的傢伙裝大尾巴狼,照着對方那地方支援中央的腦袋敲了一下,隨即喊了一嗓,以南宮、哈赤兒、曼陀羅、小翠、蜘蛛、駱駝等非官方高手組成的行動小隊,除了衛紫和莫言能夠暫時指揮之外,就連二丫都無法下達命令,昨夜一直在京城清掃基因戰士餘孽,此時追了上來聽到文昊的吼聲,駱駝皺了皺眉頭,對這菜不太對胃口,可還是走了出來嘴角帶着淡淡邪笑盯着面前這個正廳級幹部的屁股,伸出手拎起他的衣領,伸腳在他的兩腿腿彎處各踢了一腳,劇烈的疼痛讓其暫時忘卻了抵抗。
“文昊,你在幹什麼?”同行的某集團軍少壯派還掛着少將軍銜的軍長站了出來,這還像不像話,毆打怒罵本身就已經很過分,還是做錯事的一方,難道在他的眼中就沒有法紀嗎?
“去你大爺的,給老閉嘴,老的女人只是個普通大學生,爲了國家將生命置之度外,到了你們嘴裡還成了應當應分了,別他孃的覺得自己多麼了不起,信不信我在一個小時內將你們家中的女性抓來扔到一羣變態的基因戰士中間,爲了研究基因戰士的各種意識形態,需要有人奉獻出生命來進行**研究,這是爲了國家,你們願不願意?”既然選擇了爆,那就任何人沒有面,此時此刻什麼規矩什麼上下級都是扯淡,國之危難能夠出力的是國之棟樑,剩下一切皆必須無保留的配合,一句話,現在誰能平息這件事誰就是大王。
看着駱駝準備拖走那政法委書記,二丫不得不開口:“文昊,我求個情如何?”
二丫很準確的把握住了此時與文昊交流的態度,這傢伙就是吃軟不吃硬的傢伙,你軟語好言他根本就不好意思拒絕。
“哼”冷哼了一聲之後,文昊先來到齊曦塵身邊安撫她,一天一夜處於恐慌之中,齊曦塵也嚇壞了,正如文昊所說,她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這一切與她的生活太遠太遠。
駱駝拍拍手將那地中海放下,唸叨了一句:“文少,下回你弄點好貨色,這種老傢伙玩起來得蒙上眼睛,否則怕吐。”
“別廢話,納蘭家族的餘孽清理的怎麼樣?我要的東西弄到沒有?”文昊根本就不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地中海。
南宮走了過來,拿出了一份資料,文昊揚了揚下巴示意把這東西給二丫,他不需要證據只需要猜測就足夠了,需要證據的是官方。
恢復了自由的地中海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加上被文昊怒罵的軍長,很一羣警察和軍人就圍了上來,大有將衆人抓起來的意思。他們渾然忘記了現在是什麼時刻,剛剛侮辱他們的人又是些什麼人?
“胡鬧,王書記,鄭軍長,這裡是你們胡鬧的地方嗎?”二丫扶了扶眼鏡,話語中雖沒有如何的厲色,可也等於宣佈了這兩個人的政治生命將會終結。
韋猛五人是軍人此刻不好動手,如果邊上沒有蜘蛛等人他們也不介意動手,有這些人自然用不到他們,哈麻湊到蜘蛛和早已經被莫言折磨得失去自我、到了後迷失自我成爲哈赤兒女人的曼陀羅身邊,指了指周遭的1師戰士,意思很明顯,這個時候需要有人站出來教訓教訓這倆個傢伙,周遭都是1師的人。
“啊”
“啊”
兩聲劇烈的慘叫,地中海脖頸處少了一小片薄薄的肉,鮮血模糊;軍長則是捂着耳朵蹲下來,一個小小的血洞在耳朵上出現。
“去忙你們的,配合韋猛他們,從現在開始殺無赦,敵人所擁有的基因戰士數量遠遠出我們想象。”文昊瞪了哈麻一眼,示意他們馬上繼續執行任務,華夏境內的基因戰士數量誰也不敢肯定,但在天津肯定潛藏着大批的基因戰士,看看哈里帶來的人就知道了,一個普通的下屬都能控制基因戰士,爲了掩護他們離開華夏境內,會有多少人在那裡製造混亂。
得到命令後的韋猛等人迅帶着人離開,直升機上駱駝和蜘蛛負責將齊曦塵送回京城。二丫作爲中央特別代表,直接下令將地中海和軍長暫時帶回京城治療,這也等於直接宣佈了兩人未來的悲催命運,不死心的二人還妄圖回到京城後向着高級別反應文昊的專橫跋扈以及不執行命令。
“各位好,我們也都不是陌生人,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各位匆匆忙忙離開京城,想必不是單純的抓走文昊或是被逼無奈下的逃竄吧?有什麼說什麼,有些東西你們即便不交出來,我們也一定找得到,不如大家合作點,避免麻煩。”二丫平靜的走到張希、楊白白、厲飛兒面前,上來就直奔主題。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表情,張希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囂張,楊白白是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厲飛兒則是無法面對文昊的苦澀。
或許是注意力都在二丫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文昊在送走齊曦塵返回的過程中,眼神有那麼一瞬間與楊白白交集,在這一瞬間,文昊的頭微微動了動,不是上下,而是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