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清晨降落在南京軍區機場,緊接着王強就感覺到自己一行人似乎成爲了豬羔子,被一羣面容兇惡的男子揮着鞭子驅趕。
“快,你們上這架飛機,快點,都緊湊點,別耽誤時間,你們就是這麼當兵的嗎?”
“你,你,你,快點,這裡沒有人供飯,給你三十秒時間,飛機馬上起飛,你馬上返回原單位”
一些人被趕進了飛機,王強等一部分人被趕進了軍用卡車,人擠人人挨人,一輛卡車內做了不下五六十人,就見外面那些兇惡的傢伙還在不斷的往裡趕着人。
“給點地方,我怕熱。”王強本來已經擠在了最邊緣,身體與欄板之間已經已經毫無縫隙,就在車子啓動的時刻,矮的身影從帆布外探進頭來,看到裡面已經確實沒有位置,只能搖着頭想要跳下去。
王強不善言辭,卻拉了拉在飛機上跟大家侃侃而談的醜陋男子,身子挪了挪給他在自己身前留了那麼一點點位置,還真別說,這位置也就他能夠坐得下,換個人都別想。
之前那羣兇惡士兵的話語王強還記得,如果趕不上那就只能被遣散回原單位,這個男人能夠在基地弄一份後勤活計,該是非常的困難,秉承着相互幫忙的原則,王強在身邊的士兵皺着眉頭的狀態下,依舊給這個醜陋男人擠出了一點位置。
“咦,是你啊,謝謝啊,本來該跟着後勤補給車回去的,那幫孫子根本不是人,竟然提前回去了,看我回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到時候我請你吃飯?”醜陋男子依舊是那麼健談,話裡話外透出自己是基地內的人,也將車中因爲他進來而更擁擠的戰士們不再怨聲載道,而是透着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希望能夠得到內心想要的某種答案。
“我叫王強。”
“嗯,我記住了,到時我會特殊照顧你的。王八蛋,混賬,等老子回去要你們這幫雜碎好看,氣死我了。”醜陋男子露出詭異的笑容,這個來自漠河邊防的王強,他還真就知道,當初的資料可是先在他這裡過篩子纔到的文大將軍的手中。
周遭的人露出淡淡羨慕眼光望着王強,不管這個醜陋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在未知的地方有一個能夠給予照顧的熟人總是好事。
車子的度很快,一路都在公路上飛馳,似乎沒有什麼不好的路段,好奇的人也能透過遮擋車後的帆布縫隙看到外面的街道,一路都是在繁華的環城路和高公路上行駛,三個時左右車子的度才慢下來,緊接着就聽到了前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下來放水,三分鐘,不等人。”硬物在車上的敲擊聲響起,王強等人早已經是腰痠背痛,有幾個早就憋不住了,一聽到這樣的言語紛紛跳下車,腳麻的伸伸腳,直直腰,上廁所的快解決。
“上車,十五秒登車。”三分鐘的時間真的很短,一個大號的戰士剛剛蹲下還沒感覺到完全解決,登車的聲音就已經響起,咬着牙匆匆擦了一下提起褲子,褲腰帶都來不及繫上就爬上了車,引得車中的戰士一陣鬨笑。
接下來的路程上週遭沒有了喧囂都市的感覺,淡淡清新的叢林味道開始傳來,太陽升起將夜晚的露水吸收走,燥熱的感覺開始隨着日頭的升起在卡車內涌現,人擠人人挨人,空間本來就,南方的燥熱天氣與車輛生照射,很快整個車中就熱氣騰騰如蒸爐,把後面的帆布弄開也沒有多少風吹進來,汗水很快就溼透了戰士們的衣襟,王強也不例外,他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炎熱的感覺,常年在華夏最被端駐防,夏日也沒有這麼熱,冬天更不用說,放水都能凍成冰棍這可不是開玩笑。
燥熱難當的王強恨不得將頭伸出車外,突然間現那個醜陋男人似乎對這溫度並沒有什麼不適應,額頭微微有些汗水卻一點也沒有難受的感覺。
“呵呵,這都是意思,要知道在那個破地方當個後勤人員也要擁有一技之長,最基本的就是耐熱耐寒耐蚊蟲叮咬,連這個都做不到,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淘汰,那魔鬼可是設定了相當恐怖的訓練課程,呃……”醜陋男人一哆嗦,似乎想到那訓練科目就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害怕的情緒。
在這一條沒有多少車輛的公路上綿延數公里都是這樣的軍用卡車,在南京軍區同一集結,同一時間到達訓練所在地,而不少的車上也在生着相同的事情,一個個神色淡定的傢伙將這一次的訓練之旅描述成地獄旅程,給諸多的戰士增添心理負擔,還好能夠來參加這裡集訓的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的,還不至於被幾句話所嚇退,不過在他們的心中已經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這一次的考覈非比尋常,一不心就很有可能被淘汰。
很多人都吃得很飽,這也源於這羣傢伙們在飛機上或是火車上的言語,擔心會接收到下馬威的羣體們,儘可能的將肚子填飽,很正常的訓練科目都會有下馬威,更何況這採自全軍的大集結考覈,還不先來了武裝大越野啊。
又是兩個多時的路程,車子停下,嘈雜的聲音重新響起,鞋與地面產生的摩擦匯聚成爲一種聲音,蹬蹬的跑步聲響起搭配着那羣兇漢的吼叫聲。
“”
王強跟着大部隊下車,就見到周遭是一片寂靜,除了蟲鳴鳥飛和烈日當空之外,除了軍人只有軍人,腳下的地面被曬得很熱很熱,踩上去都能感覺到那熱氣,沒有時間給你整隊,按照下車的方向沿着車兩側自動成排向前面奔跑。
醜陋男子本來跟在王強身邊,在王強跑過了足夠三十幾輛的軍用卡車後看到了巨大的倉庫和遠處的機場,醜陋男子人直接躥了出去,對着雙手叉腰戴着墨鏡的一個男人伸手就是一個腦瓜崩,然後點指着對方喊道:“你大爺的,張大剛,怎麼地剛進來有老大給你當靠山就敢玩老子,把老子扔在那邊,擠着破車一路逛蕩回來。”
當年文昊的新兵排長班長,來自農村的張大剛,隨着年歲的增長也在今年的考覈中進入了紅箭,成爲了預備役的一員。
“靠,宮軍,你個王八蛋別別別,憨子大爺,你哥我錯了,把你那玩意挪開。”本來很囂張的醜陋男子卻突然間爆,眉心處一個紅色的虛點,先是罵後是服軟,接着又抓起張大剛的手讓他對着自己的腦袋彈腦瓜崩,直到那紅點消失,黝黑肌膚的憨子才從倉庫中走出來:“是我下令讓他們提前回來的,你子玩的不亦可乎,老大說了,第一批的體能訓練和今天的節目,由你帶隊。”
“我x,天理不公,我要去找老大理論。”
“哈麻,這是對講機,老大說了讓你直接與他對話。”憨子遞過對講機,醜陋的哈麻直接露出苦臉,擺擺手示意憨子將那玩意收回去,幾秒鐘之後說道:“那就快點,老子可不想晚上在那裡過夜。”
王強來到了金錢,一箱子足有三十公斤左右的補給被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跟着前面人的腳步向着遠處的密林跑去,數個拿着噴槍的大漢對着每一個從他們身邊跑過之人噴上了刺鼻的藥水,有人想躲他們也不追,就讓這些人沒有味道的跑進密林,出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一點點味道與身上的狀況相比哪個更重要。
王強沒有躲開,他始終信奉一個道理,存在即有存在的價值,在這裡弄出刺鼻的藥水就一定有其意義,就算是捉弄也是多數人一起被捉弄。
“一路向前,回頭就直接回家,看到那邊的空調車沒有,想要回去的可以上車,到了南京軍區還有一頓烤全羊招待,大家全當是公費出來旅遊一圈,別硬撐着。”幾輛老式的侉子車上,帶着墨鏡的男人舉着喇叭喊着,對着那些已經後悔沒有噴藥水而進入密林的戰士露出了淡淡的笑臉,緊接着就是咒罵:“在這裡別自作聰明,要麼頂着前進,要麼退回去回家。”
沒有人願意在還沒開始之間被淘汰,密林內炎熱潮溼的環境下蚊蟲數不勝數,嗡嗡的在空中盤旋,最大的蚊子讓你看上去都感覺到陣陣恐懼,更不要說那些血蛆之類的東西,叢林中不怕毒物,最怕就是根本躲避不了的蚊蟲,被大肆噴了一身藥水的軍人現,刺鼻的味道卻能遠離蚊蟲,而那些想要取巧的卻現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別摔壞了物資,清點的時候那一個有損壞或是缺了,馬上回家,在這裡你們沒有提問題的權力,也沒有知道答案的權力,要麼挺着留下來,要麼垂着頭走出去,沒有第三條路。”
幾個已經奇癢難當想要將物資放下的戰士,咬着牙邁開大步,別人保持勻,他們卻要拼盡全力爭取早點衝出去,少受一點叮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