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別傷害背後主使的人,那是丹丹的發小。”此刻的張希誰能再將她當作一個害羞的小女孩,身邊隨從擁有着讓上滬風雲人物點頭哈腰的能力,那她呢?
當幾人進入電梯的那一刻,之前毒蠍子的手下開始對那十幾個小混混的進行摧殘,拳打腳踢都是輕的,保安所使用的膠皮棍,不斷的抽打他們的身上,也不管娛樂城的客人衆多,先將內心的怒火發泄出來再說,電梯門關閉的後一道縫隙可見到十幾個小混混滿地打滾。
從樓上下來後,光頭南重鑽入了人羣之中消失不見,這個時候關丹才拍着胸口恢復正常,摟着張希一副驚魂未定的說道:“死丫頭,說,你家裡究竟是做什麼的?”
“都跟你說了啊,我爸爸是老師,媽媽是律師。”張希一副委屈的模樣,似乎覺得好朋友不相信自己很不舒服,殊不知是她自己少於事故,沒有將問題真正說清楚。
“你不如詳細的問一問,那個光頭是家中誰指派給她的,然後再問那個人就好了。”李雷也察覺到了那個光頭大漢的不凡,那種被毒蛇盯住很危險的感覺,豈能是擺平幾個小混混還需要打電話的主,必然有着其他的目的纔沒有動手。
一聽李雷的話,關丹恍悟直呼:“對啊,希兒,從實招來。”
“是你自己沒有問清楚的啊。”張希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接着說道:“我外祖父擔心我一個人外面上學有危險,就讓南叔照顧我,我外祖父家是做生意的,做得很大。”
“有多大?”關丹隨口接了一句,被李雷攔住,有些話問得太透就沒有意思了,還會破壞彼此間的情意。
文昊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張希如不是真正的不諳世事,那就是擁有着自己都看不透的演技,以她的說話方式很難將她看做二十歲左右的大學生,偏偏只有人情世故這方面她顯得很弱智低齡,其它方面並沒有什麼問題,如果不是裝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從小到大家中刻意爲之造成的結果。
搖搖頭,暗嘲自己似乎太過心疑病了,人家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這世界現不缺的就是層次的富豪,一個毒蠍子也不過是小角色,能夠指使他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幾人沒有走出多遠,關丹的電話響起,接起電話後關丹的臉色變了變,低聲說了幾句話掛斷電話,轉而對大家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你們兩個負責把希兒送回學校,我家裡有點事先回去一趟。”說完不等衆人反應,快步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文昊拍了拍略帶着擔憂神色的李雷說道:“該你面對的時候你跑不了,萬里長征這才走了短短几步,還沒到彼此間敞開心扉互相承擔壓力的程度。”
李雷嘆了口氣,露出一絲略顯黯淡的笑容:“張希,我們送你回去?”
“哦,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張希擺擺手,也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文昊的眼睛望着遠處街邊的一輛車子,那裡之前有一雙眼睛始終看着自己和李雷,那個光頭南隨身帶槍身體內又有着殺氣,手裡肯定沾過血,能夠擁有如此貼身保鏢的女孩,家事豈會簡單。
“文少,我想去看看。”李雷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內心的真實想法道出來。
“我支持你。”
李雷走了,去追尋他的愛情道路,隨着兩人接觸的越深他越不敢將自己的身份告知,不知感覺是真是假,他總覺得關丹似乎很抗拒有錢的人,尤其是那種有錢到一定程度的公子哥,他不敢說,卻又不想放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人潮洶涌的街道上,一個手裡拿着pp的孩童模樣西方人邊走邊玩,不撞人不擋路,文昊身邊走過時聲音淡淡:“你要我查的東西查到了,王瑞死了,屍體黃浦江中被撈了出來。主子讓我告訴你,基因藥物的事件,除了文宇之外,再無一點可進攻的破綻,研究所那方面有一個研究員和一個負責安全監控的軍人海外賬戶被查出,兩個人畏罪自殺,真假無法判斷,是不是替罪羊無法判斷,華夏情報組織也不是吃素的,我們不能深入太多,而你顯然已經被一些聲音所詬病,國家並沒有毫無阻隔的對你開放。”
語速很快,聲音很低,一旁的人聽起來像是他玩遊戲時嘴裡的嘟囔,文昊卻聽得清清楚楚,他早就有感覺,上面不同的聲音一直都沒有消失過,自己的地獄小隊沒有被委派執行相關任務就已經說明了問題,爲了平息一些聲音,地獄小隊被列爲了懷疑對象。
想笑,想哭,管早有猜測,當被證實的那一刻還是很不爽,不說大義不說多麼偉大,爲了國家用鮮血用生命奉獻是真的毋庸置疑,到頭來面對什麼?猜忌,多麼可笑,多麼悲哀,文昊知道自己做不到老一輩革命家那種身陷莫大冤屈之中依舊能夠星光相傳,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小市民的思想剛剛抹殺掉。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將內心的鬱悶呼出,相信這個消息要是幾個小時之前知曉,文昊絕對忍不住,現嘛,自的面對一切,做個閒雲野鶴豈不是好。
從沒有這麼一刻,他如此想念齊曦塵,他知道這是不公平的,讓一個女孩奉獻出一生守候一個不知道何時會有船隻停靠的港灣,自私的佔有慾,這或許是每一個男人的通病,他們無法控制內心的佔有慾,屬於自己的不願意撒手,還時不時的會對多的產生興趣,典型的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
“去把後面那個傢伙的身份查到。”留了一句話,兩人分道揚鑣,如道路上很普通的兩個路人一般,總有那麼一段路是兩人共同行走的。
坐地鐵,一站一站,走路,一步一步。
對身後那輛沒有跟隨張希而跟着自己的車子,文昊不屑一顧,現的他就是一個火藥桶,不會主動傷害人可千萬別去招惹他,他可不會管你是誰。
上外的圖書館內,齊曦塵正補充營養,一段時間的缺課讓她覺得自己拉下了很多,回來後一直處於相對的忙碌中,整日不是埋首圖書館就是下課後請教導師一些落下的課程,大學裡導師對落下的課程很不願重提起,這還是看到齊曦塵平日的表現和此刻的真誠,否則哪裡會搭理大學中十人九逃的現象。
齊曦塵近也有些小麻煩,上外每年都不缺乏交換生,到了大二她也可以申請,通過的機率很大。今年的交換生中,來自法國的一名優秀留學生,見到齊曦塵驚爲天人,立刻展開了瘋狂的追求,試圖以法國人的浪漫打動心中的天使。
面對這樣的攻勢齊曦塵自然是拒絕,她的心中早已經幾年前被一個男人的影子填滿。
周遭的學生也有勸這個叫做查理的留學生,齊曦塵的男朋友可是華夏的權貴之後,擁有着相當強大的能力。對此查理一笑付之,理念不同想法不同,自然對這種存的理解程度也不同,依舊故我的對齊曦塵展開熱情的攻勢。
此刻圖書館中,查理就捧着一束鮮花,靜靜的坐齊曦塵對面的椅子上,大熱天的一身正裝,西褲襯衫,額頭的汗水出賣了他,如不是圖書館中估計他早就堅持不下去,看着齊曦塵認真學習的模樣,他很滿足,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的真誠會敲開這個女孩的心門,至於那所謂男朋友的說辭,查理不相信,縱然有又如何,讓自己的女朋友獨自一人面對大學的生活,那是罪過,那個男人是不合格的,查理有信心戰勝對方。
文昊邁進圖書館,很快就發現了角落裡坐長椅上的齊曦塵,因爲查理的存齊曦塵身邊少了平日裡劉然等人,她們害怕自己被查理打動做出對不起文少的事情,性不出現。
圖書館內很靜,每一個都量的放輕腳步,匯聚起來的呼吸聲超過翻書和書寫的聲音,翻書的聲音又超過腳步聲,腳步聲又超過低聲說話的聲音。
齊曦塵似乎有所感覺,猛的一擡頭,正好文昊站她身邊坐下來,女人瞭解男人永遠比男人瞭解女人要深,那強烈的直覺第六感會讓女人擁有遠超過認知的敏銳度。
她感覺到了男人身上的變化,這讓她很欣喜,似乎壓文昊身上的陰霾被陽光暖風驅散,可這明媚的陽光之下,一場殺戮進行着,讓主宰這個世界的文昊內心,顯得不是那麼純淨,血色污染了這個世界。而文昊呢,沒有力氣去阻擋這場殺戮的進行。
伸出手,撫摸着文昊的額頭,齊曦塵眼中露出心疼的神色,就要站起身跟文昊走出去。
文昊擺擺手,示意齊曦塵繼續學習,已經佔據了她的生命,就不要佔據她所有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