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長風快步走到火爐旁,把烙鐵放入其中繼續加熱:“不會吧,安德魯,怎麼才一把烙鐵!哦,對了,阿布,你去把昨天那把被拿去攪馬桶的烙鐵拿回來,這裡一把不夠用。”
阿布愣了一下神,開始回憶是不是真有一把烙鐵被拿去刷馬桶了。這時安德魯也終於恢復了正常,隨即配合地說道:“算了,又髒又臭的,拿進來會污染環境。何況,我們又不是隻有烙鐵一個施刑手法,比這個更厲害的刑法有好幾個,何必要……”
“對對對,我剛纔氣糊塗了!我們還可以用夾指頭、拔指甲、老虎凳、刺舌頭,還可以用竹片和細線將他的兩個眼皮撐開,讓他永遠眨不了眼,睡不了覺。我們還可以試試宮刑嚐個新鮮……”說着便不懷好意往赫莫士的下身打量起來:“還真想找個人試試,增長一下見識!”
這時的赫莫士終於能夠開口說話了,可是因爲剛纔的大口喘氣和咳嗽影響了聲帶,使得發音有些沙啞:“大人明鑑!在下真的是非常敬仰諸位大人!只是剛纔大人所說的話實在是太藝術、太有技巧,致使在下覺得……”
看來他雖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了,但是思維能力還沒有恢復正常水平,說話的感覺有些生澀,說到這裡便卡住了,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
“覺得非常好笑是嗎?”凌長風瞪着他,接下他的話生氣地說:“我記得你剛纔有三次嘲笑我!而且你每次嘲笑之前都還要擺出嚇唬小孩子的表情!雖然你並沒有嚇倒我,但是我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你竟然還敢說是敬仰我,這讓我覺得你一開始說的也全是假話!反正你也說你空間袋裡的東西已全給了我們,再也無法表達對我們的敬仰了,我看我們也已不需要和你廢話,不如直接……”
然後轉向安德魯說道:“安德魯,我覺得這樣我們也可以省事些,你覺得怎麼樣?”
安德魯想了一下,對他點了點頭:“我也感覺不到他有任何表示敬仰的誠意。”
“你也就罷了,只是感覺不到他表示敬仰的誠意,但是他卻嘲笑了我3次。所以接下來,我要先讓他明白……”凌長風又使用了幾個用地球語的語言結構改編的詞語,咬牙切齒地說道:“讓他明白每一次痛快的嘲笑,都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每三次痛快的嘲笑,都是要付出慘絕人寰的代價的!”
雖然赫莫士現在看到的凌長風的表情是嚴肅、認真的,可是經過了剛纔3次的經歷,赫莫士總覺得凌長風的嚴肅和認真是那麼的不真實,但是他也不想拿自己的身體和生命去賭,特別當他聽到“省事”這2個字的時候,就讓他想起來傑瑞和傑西對話中說的直接“咔嚓”。
“大人,在下真的沒有說假話啊,天地良心,在下對諸位大人的敬仰也是千真萬確的。”赫莫士擺出比竇娥還冤的表情。
“哼!你的話已經無法讓我們再相信了,我們再也不想聽你的廢話!如果你還想證明你的誠實和對我們的敬仰,你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但卻不是用你那騙人的鬼話!”凌長風氣沖沖地說着,一邊去刑具堆裡尋找起合意的刑具。
赫莫士一聽他最後的那句話便覺得還有戲,讓他覺得也許凌長風他們是嫌剛纔的東西總價值還不夠也說不定,爲了使自己少經受些苦難,也爲了使自己活命的機會更大,他也只能無奈地決定給他們更大的好處:“大人說的對!大人說的話猶如明燈,幸虧大人的話點醒了小人的思路。剛纔在下是太沉迷於大人的口才藝術,一時糊塗就犯了錯誤,在下現在就以實際行動表達在下的誠意。在下這就用實際行動讓大人們看看,在下對大人們有多麼的景仰和崇敬。”赫莫士把“在下”兩字說的那個是頻繁,點頭的頻率也那個是超高。
凌長風手裡抓着一把雜七雜八的刑具,轉過身來說道:“乘現在烙鐵還沒紅,我找齊刑具也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來證明你自己,希望你別再讓我們失望!別忘記了,除了你自己所說的表達你對我們的敬仰之外,你還要用實際行動來彌補你剛纔對我的嘲笑和輕視。”
然後故意晃了下滿手沉甸甸的刑具向對方示威,就好像是手上的刑具越多、越雜,對方就會越害怕似的。凌長風的這個樣子,看得赫莫士又差點臉部表情失控。
赫莫士現在看到凌長風總是覺得心裡有怪怪的感覺,一句話,他懷疑凌長風的一切表情和語氣。因此他現在無法使自己完全進入狀態,總是擔心等會又將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他現在已經沒有了把握事情發展方向的信心,覺得自己眼前的景象都是虛幻的,下一刻就不定要發生什麼自己不願看到的事情。因此他的內心也越發惶恐和無助,覺得前景一片迷濛,如夢似幻,不可捉摸,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看着赫莫士略顯迷茫的眼神,凌長風又強調道:“記住了嗎?還要用實際行動來彌補你剛纔對我的嘲笑和輕視。”
“在下記得,除了等會在下要告訴諸位大人的珍貴的信息外,在下以後回到南嶺,還會給大人送來美女和寶物,希望大人們不計小人之過。”赫莫士穩定了一下情緒,慌忙答應。
“什麼……你說什麼信息!”凌長風瞪着眼大聲地衝他說道:“那還不是要用話說的?我剛纔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已經不再相信你的鬼話了!還說等回到南嶺給我們好處,我現在就跟你說……你等會如果不能讓我們滿意,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還說什麼回南嶺,你就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