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已經急劇而下,己方真正有實力一戰的只有沃爾夫了,其他人由於七日迷的藥效不斷加強,戰力正逐漸下降。
來不及後悔爲什麼不在前幾天抽時間用本命石練習攻擊方法,凌長風立刻心急地將本命石捧在了手心,可是他越是心急,便越是靜不下心來,本命石滲出一絲絲能量流,能量流跟往常一樣,只是緩緩流過各處筋脈,並沒有按凌長風所希望的那樣去攻擊敵人。
齊白已經到了時刻都有可能斃命的極其危急的境地,凌長風突然想起了在南嶴村的風節上,自己載歌載舞后曾經進入一種全身舒泰的空靈狀態,現在想起來應該是自己當時和本命石取得了聯繫,並無意中施展了某種魔法。
凌長風回憶當時的那種空靈狀態,嘴裡唸唸有詞。
安德魯曾告訴自己,施展魔法時,唸咒語不是必須的,但是念咒語很有效,唸咒語可以加速魔法準備時間,也可以增強些許魔法的威力,施展的魔法也更穩定。
凌長風則理解爲這是一種自我催眠,可以讓自己更快地集中精神,能夠更有效的控制精神力去聯繫外界的能量。
當凌長風問:“魔法不是完全由咒語所催發的麼?”
安德魯輕輕一笑:“那是些不明魔法原理又貪圖省力的蹩腳騎士小說作者和吟遊詩人糊弄讀者和聽衆的。假如魔法真像你說地是完全由咒語決定的,試想。這個世界上如此衆多的人口,只要某一個人睡覺的時候不小心說了幾句夢話,而夢話又恰巧符合了某句咒語的節奏和音調,也許就莫名其妙地釋放出強大的魔法來了。可惜……從古至今,都沒有人在睡覺的時候毀滅過世界。”
凌長風腦子裡浮現安德魯當時調侃地神情和幽默的語氣,仔細感受着手中地本命石,嘴裡用地球語不停地念叨:“神石顯靈。斬妖屠魔!……神石顯靈,斬妖屠魔!……”
本命石並沒有讓凌長風如願以償。只是像往常一樣在凌長風的身周慢慢結成透明光亮的光繭。
四個蒙面人雖然聽不懂凌長風唸的什麼鳥語,但他們卻能看到光繭那柔和的光華,能感受到強大的能量波動。他們還以爲凌長風正在準備強大無比的絕殺,再想起一號地死亡和地道內橫流的狼血,四個蒙面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作爲殺手中的精英,他們很快便冷靜下來,互相打了個眼神就有了決定。
兩個蒙面人突然提起全身鬥氣。齊攻向齊白,齊白被封死了去路,只能奮力抵擋。
“鏘……鏘……”兩次沉實的撞擊。本就負了輕傷的齊白彈飛開去,結實地撞上石壁,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內傷、疲勞加上七日迷的藥效,齊白已經是強弩之末,身體無力地軟軟貼着石壁。眼皮再也無力睜開,大腦被一片混沌吞噬,意識逐漸迷糊。
兩個蒙面人一擊得手,立刻折身衝向凌長風,沃爾夫想要上去攔截,但卻被之前偷襲自己的蒙面人纏住。凱瑟琳和齊炙的弓箭也被另一個蒙面人截下。
眼看着那兩個蒙面人快速地撲向凌長風,齊炙和凱瑟琳想用弓箭進行攔截,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們強撐着抵擋七日迷地藥效,努力睜大了開始打架的上下眼皮,但此刻他們的反應速度和戰鬥能力不及平時的三分之一。
正閉眼努力唸叨着“咒語”的凌長風,心裡忽然閃過一絲警兆,隨後便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危機和不安,就在那危機感地刺激下,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心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這時凌長風感覺自己與本命石的聯繫更爲密切了。暖洋洋的舒適感充斥全身。下一瞬間,他看到了四周的所有景象。而他此刻卻是閉着眼睛的。
“上次在南嶴村也這樣,我居然又做到了!”凌長風細心體驗那久違的美好感覺。
凌長風覺得四周的一切活動好像都變慢了幾倍,但畫面卻比用眼睛去看還要清晰,他看到了被糾纏住的沃爾夫那憤怒而無奈的神情,看到了心急地齊炙和凱瑟琳,也看到了兩個急速前衝地蒙面人向自己發出袖弩。
看到飛向自己的細小弩箭,凌長風又涌起強烈地危機感,大腦中迅速閃過自己那天在街頭遭遇刺殺的情景,閃過剛纔姌妮、蘿卡、蛇女、狐女中毒的情景。凌長風心底升騰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既然你們組織要對我趕盡殺絕,休怪我用狠辣的反擊手段,我發誓,我一定會揭開你們組織的秘密,從今天開始我跟你們幹上了。”
就像是響應凌長風那強烈的危機感和沖天的怒氣,那兩個快速衝向凌長風的蒙面人忽然感覺到身體像被大力束縛住了,從極快到極靜,慣性的力量讓那兩個蒙面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直欲嘔吐,也帶給在場的所有人一種強烈的視覺震撼!蒙面人發射出的兩支弩箭也被光繭阻擋並無聲地滑落。
“呃……呃……”兩聲痛苦的呻吟,齊炙和凱瑟琳的弓箭立刻抓住這短暫的機會,分別穿透了那兩個被束縛住的蒙面人的喉嚨。
這時,從震驚中恢復的另外兩個蒙面人迅速交換了一個震撼的眼神,剛達成迅速撤退的共識,就發現自己也被強大的力量束縛住了。
沃爾夫一掌將面前的對手擊昏,又迅速轉身去擒拿另一個殺手,卻發現那個殺手已經面色焦黑、口吐白沫,已然是服毒自殺了!
沃爾夫發現,每次真正到了關鍵時刻。總是凌長風和他的小寵物出手解除危機。獸人都是以實力爲尊,沃爾夫也不例外,他現在對凌長風除了忠心外,更多了一份發自內心地尊敬。沃爾夫看像光繭中的凌長風,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和敬佩。
此刻凌長風卻在暗暗焦急,他不知道如何快速退出現在的狀態,但他一焦急。剛纔那冷靜的心境便不復存在,與本命石的聯繫也逐漸減弱。周圍景象也從腦海中消失。
沃爾夫將那個昏迷的殺手挑了足筋和手筋,還用鬥氣封印了他的實力,做完這一切後,沃爾夫看到凌長風還處在光繭之中,只是光繭地亮光正在慢慢地黯淡下去,他還以爲凌長風是耗費精神力過度,正在冥想恢復精力。便到外面走道上巡查了一圈,發現外面確實已經沒有了埋伏後,他纔回到密室。
回到密室的沃爾夫見到凌長風正焦急地查看昏迷地一干人,沃爾夫才輕聲說道:“主公,這七日迷只是致人昏迷,並不會危急性命!我剛從那個殺手身上搜出了一些藥物,其中一種藥劑與他們蒙面黑布上沾溼的**氣味相似,之前沃爾夫不敢擅自做主……”
“快拿來。”凌長風迅速接過沃爾夫手中那瓶無色藥劑。心裡暗贊沃爾夫考慮周到。
“讓我……先……試……啊……”齊白隱隱聽到了凌長風的對話,才勉強撐了一下虛弱的身體,牽動了傷勢,不由一聲痛呼。
解藥總是需要一個人先試用,現在也不是婆婆媽**時候,所以凌長風便對沃爾夫點點頭。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也急需解決。稀釋藥水已經配置好了,本準備讓藍嵐和凱瑟琳去給中毒的姌妮她們擦拭地,可現在藍嵐和凱瑟琳卻中了七日迷……
似乎看出了凌長風心中的想法,沃爾夫一邊等待齊白對藥效的反應,一邊對凌長風說道:“主公,現在不是拖沓的時候,再拖一刻就有可能失去一條寶貴的生命,您的那些顧忌比起她們的性命來……”
“道理我知道!可是……”凌長風還是有些猶豫,蛇女和狐女還好,她們名義上本就是自己的女奴。可是姌妮和蘿卡呢?精靈族對男女之間地情感很專一。要是自己碰了她們的身體。甚至看到她們的**,他無法想象她們到時候會如何反應。何況。姌妮和蘿卡的身份都不簡單,她們真要鬧起來,自己以後能不能在精靈大陸呆下去都不知道。
沃爾夫看得出,自己的主公和幾位女士之間的關係好像很微妙,沃爾夫可以爲凌長風獻上自己地生命,但是這件事,他卻不想也不能去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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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天黑了,雖然身邊有綠洲蛇女施展『保溼水障』,密室內的空氣一點也不悶熱,可奧姆覺得越來越煩悶,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這時,巡邏的天痕回來了,也帶來了好消息,外面多數的大鵬已經陸續離開,只留了少數還在高空巡風。
“那我們趕緊走吧。”姌妮的蒙面護衛急道。
“格雷,我知道你着急姌妮。外面的大鵬現在是少了,但大鵬此刻肯定還很警惕,只要我們出去一被發現,它們照樣可以迅速喚來同伴。”天痕提醒道。
大家的熱情一下子又被澆滅了,姌妮的蒙面護衛格雷也不再做聲,奧姆也是眉紋深鎖。
就在這時,天痕和格雷忽然警惕地站了起來,一左一右護住衆人。
奧姆也感覺到了空間能量的強大*動,但當他看到突然出現在空中的小白狐時,不由得一陣驚喜。奧姆無法聽懂小白狐地叫聲,但是他從小白狐非常擬人化地表情和動作中,大概弄明白了一些情況,知道凌長風正在前一個地道中,小白狐是來尋找他們的。
奧姆立刻便下了決定,到前一個地道和凌長風匯合。
雖然下山有些困難,但是兩個地道間地距離並不遠,只要行動前準備充足,應該能夠安全衝過兩地道間的這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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