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精靈大陸,民風樸實,就算是在南都這樣成分複雜、熱鬧非凡的港口都市,治安也一向不差,一般性的矛盾衝突也不至於鬧到生死相搏的境地。
但是這個中隔人地痞顯然已經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了,現在還處在旋風束縛中的他,冒火的眼中流露出一種即將達成心願的欣慰和滿足,臉上邪惡的笑意在慢慢地綻放。
如果早知道這個中隔人會有如此瘋狂狠辣的行爲,並非善男信女的齊炙必定會預先射爆他的頭顱,但是事實是沒有如果的。
由於雙方一開始就實力差距過大,凌長風一夥人都沒有把這些小流氓當一回事,所有人都認爲打發這幫地痞那是鐵板釘釘子的事,誰也沒有料到卻變生肘腋之間,橫空出世一把匕首朝阿姌電馳而去。
此時空氣中瀰漫着窒息的氣氛,如果從天空往下來,這裡所有的人和景色構成了一幅大體靜止的立體畫面,畫面的焦點是那把劃出軌跡的匕首。
齊白畢竟是以反映和靈敏見長的快劍手,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以不可思議的加速度朝阿姌而去,企圖攔截下那把匕首。他此時已經竭盡全力,因爲過度地使用鬥氣和力量,原本英俊白皙的臉龐此時升起一暈酡紅,他已經把自己的速度提高到了極限,留給圍觀者的是模糊的白色殘像。但是他發現,他還是沒有辦法快過那把匕首。因爲匕首太快也離阿姌太近了。就在他也覺得絕望的時候,出於高級武者對於力量和危險地直覺,他本能地將前伸的劍勉力挽出一朵劍花,同一瞬間他發現自己前後共兩道有如實質的橙色和黃色劍氣無比迅速和準確地命中了那把匕首,兩道劍氣即刻在他前方碰撞出閃亮的光芒,“轟”地爆炸開來,熱氣肆虐。匕首柄也被炸向齊白,剛好被齊白的劍花攔截下來。然後齊白再一個轉折,從極度密集的爆炸能量團邊上擦掠而過。
離匕首爆炸點僅一步之遙的阿姌被這股爆炸能量團衝擊得一下子跌倒在地,連蘿卡也晃了晃身子。此時地蘿卡和阿姌驚魂未定,氣喘吁吁,兩眼失神,手腳因過度緊張而哆嗦不止,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意。
凌長風沒有看清天痕出手。因爲他注意力全都放在那把匕首上了,但是他能感覺到那道黃色的劍氣是天痕地傑作,而另一道橙色劍氣的主人此時已經飛身來到阿姌身邊,很快地扶起阿姌,見到阿姌無大礙才鬆了口氣:“屬下護駕不力……”
接着就立刻被阿姌制止了,看來阿姌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揭開自己的身份。
那人戴着一頂黑斗笠和一個市面上常見的彩繪面具,很多不想顯露身份的傭兵和探險者也常常會如此打扮,所以他的穿着倒也不顯得奇怪。他總是垂着頭。看不清他的眼睛。凌長風只覺得他動作剛毅,從他一出現開始,舉手投足間總給人一種無形地壓力。此時他頭也不回,只是用腳將地上的匕首柄往後一勾,匕首柄就比剛纔匕首快上數倍的速度逆射入旋風之中,一聲慘叫。那地痞便在旋風中歪歪斜斜地扭倒在地,喉嚨已經被洞穿,不可能再有生還的希望了,周圍驚魂未定的圍觀人羣立刻響起驚叫聲,人羣一下哄散了不少,此時一隊維持治安的精靈城衛才匆匆趕到,看到現場也不由得一陣吃驚。那戴斗笠的人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淡淡地轉身來到衛隊面前,向那個領隊出示了一個手心地令牌,然後又立刻伸手製止那個領隊的行禮動作。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便回到阿姌身後站定,城衛隊則立刻開始疏散人羣和清理現場。
此時蘿卡已經回過神來。又恢復了大小姐脾氣:“喂,你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在跟蹤我們。”
那戴斗笠的男子簡單地應了一個“是”。
“哼……那上次我們傭兵團被人欺負,小湯姆被人打,你怎麼不出手幫阿姌。”蘿卡瞪大眼睛,一臉的氣呼呼。
“那不是我的職責。”他的回答還是那麼簡潔。
看到蘿卡氣鼓鼓又快要發飆地樣子,戴斗笠的人看來對蘿卡還是有所顧忌,便又補充道:“而且城主也說了,爲了讓你們玩的開心,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不要出現的爲好。”
凌長風此時也走了過來,聽到了蘿卡和那個戴斗笠男子的對話,不由得心裡一笑。凌長風知道,蘿卡可是爲自己每次成功地“不留痕跡”地偷跑出來而得意非凡,但從今以後她就得意不起來了,想想也是,城主怎麼可能會這麼放心地讓這個天不怕地不怕又毫無社會經驗的寶貝孫女去冒險呢。不過,這個人的實力確實夠強,自己一夥人竟然一直以來都沒有察覺到有人在尾隨自己。
“多年不見!除了鬥氣大有進展,你的脾氣性格還是沒變!早知道有你在我也就不用多此一舉了。”站在不遠處的天痕淡淡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只對故人才會有地調侃。
“我再怎麼進步,可惜還是趕不上你啊。如果剛纔你肯早些出手,我也就不用慌忙出招了,也就不會讓我地鬥氣被衝散而爆開差點傷到……。”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阿姌,又給了齊白一個欣賞的目光纔回頭面向天痕,斗笠男子此時看向天痕地眼神透露出興奮的意味:“沒有想到你現在都已經能夠控制劍氣凝而不散,而我的劍氣看似狂暴卻還不夠內斂。很想找個時間來向你討教討教。”
“好久沒有找到一個值得一提的對手了,既然咱倆碰上了,自然要找時間切磋切磋!哈哈……”
此時天痕臉上那條長長的刀痕隨着笑聲拉伸開來,沒有醜陋的觀感,反而給人以一種豪放不羈的感覺,那道刀疤給俊秀的精靈臉部帶來的更多是霸氣和豪情。凌長風有一種錯覺,覺得那道疤痕天生就應該出現在那張臉上,如果沒有了那道刀疤,凌長風反而會覺得有些不自然。
蘿卡可沒有興致聽天痕他們的對話,她徑自來到此時正渾身哆嗦臉容慘白的風無心面前,不容分說“啪啪啪……”就是連續的大巴掌。風無心那慘白的臉容一下子多出了許多紅紅的血印,這個整天遊手好閒的公子哥仗着家裡有些錢,常常糾集一些混混欺負一些善良的居民,不過倒也沒有什麼大惡,所以也沒有人來教訓過他。他所糾集的混混沒有一個實力達到中級水準的,就算他們中實力最高的,在木頭和石頭手上也走不了兩個回合,他明白自己今天是衝撞大人物了,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小命來。
蘿卡覺得手打得疼了就開始用腳踢,剛踢幾腳就被阿姌拉了開來。勸她“不要跟這種下三濫的人計較”,“打他也是污了自己手腳”之類的話,勸了好一會,蘿卡才慢慢消了氣,風無心的眼神恐懼中透露出對阿姌的感激。
蘿卡消了氣後,斗笠男子拽住風無心的衣領,輕鬆地扔給了衛隊首領。既然已經被蘿卡和阿姌知道自己一直在尾隨保護,那麼現在他也沒有必要再暗中跟蹤了。只好跟着阿姌,和此刻正焦急萬分的奧姆他們一起準備跟凌長風他們回長風居。
“喂,凌小兄弟,我這裡有給馬匹吃的藥,我的藥可比軍隊裡的馬匹興奮劑更有效更安全。”說完,奧姆就不由分說地在那些馬匹的口裡彈入一滴藥劑,然後急忙拉着還沒反應過來的凌長風上了馬車。
“駕~~”馬車風馳而去。留下一夥城衛,疑惑地互相對望,但他們也只限於大眼瞪小眼,卻不敢問隊長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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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相關主要人物都將粉墨登場,敬請關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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