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綠酒,從一個聚會徘迴到另一個聚會,這就是易籬每天下班後所有活動。對於現狀,她處於樂享其成的態度,儘管那些姐妹是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的介紹給她,她也樂於接受,只是,任是她與他們擦破了衣服也還是沒把火花給擦出來。
“說吧,今天又是什麼人物?”易籬將一大杯的啤酒一飲而盡。看着一旁還是隻有阿純一個人,她絕不會相信阿純只是單純的請她喝酒的。
阿純也將一大杯的啤酒一飲而盡,把杯子重重的甩在桌子上,然後又朝吧檯要了一箱啤酒。
喝啤酒也會上癮?看着阿純一瓶又一瓶的往肚子裡灌。這女人,今天是怎麼了?一反常態?
“嘻嘻……姐們今天就圖喝個痛快!來,妞,喝起!”阿純拿着一瓶啤酒就跟易籬碰杯,杯子與啤酒瓶碰出一聲清脆的響亮。
易籬與她舉杯,喝得暢快。今天,她的確很開心的,她早就看那個如夢很不爽的了,總算是發泄了一下。
啤酒瓶和啤酒瓶碰撞的聲音顯得歡快無比,清脆無比,酒吧的喧雜之聲在那一罐一罐的啤酒裡淹沒無聲了。只聽得啤酒從啤酒瓶裡流淌出,又咕咚咕咚的流入她們嘴裡的聲音。
易馨馨穿着一件米色的長裙,周邊的雪紡邊飾在風裡慢慢的擺動着。秀麗的長髮在腰際不安分的舞着,像深夜裡好動的精靈永遠精力充沛。安小勇筆直的站在易馨馨的身邊,一隻手輕攏着易馨馨的肩。
“真的要這樣嗎?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易馨馨的臉上露出傷感的神情,很不捨,一隻白玉的手無力的摸着自己的腹部,痛苦顯露其中,擡頭又面露傷心的看着安小勇。
安小勇別過臉,不敢去看易馨馨的傷心的表情,他怕多看一秒,他就會心軟。可是,那個孩子,他們真的不能要!
“好了,馨馨,我們不是說好了嘛,現在還不適合要孩子,再過一段時間吧,好不好?”安小勇溫柔寵溺的摸着易馨馨的頭髮,將她小心的擁入懷中。
易馨馨小聲的抽泣着,聲音哽咽,但還是點點頭,走進了醫院。看安小勇簽字的那一刻,易馨馨突然就有點恨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有人說,一個女人一生一定會經歷一次人流。易馨馨現在就信服這句話了,因爲她現在就在經歷着。
酒吧這裡,阿純和易籬已經喝的七暈八素了,拼命閃爍的閃光燈不停休的打在每個買醉的人身上。紅燈綠酒,所有人都變了模樣,臺上搖滾歌手彈着吉他嘶啞的喉嚨裡訴說着黑夜的寂寥。或亢奮、或悲傷,人生的一些際遇、大喜大悲,在酒精的麻醉之後,都不過是原來可悲的模樣。
“妞,我……我醉了!”阿純的手裡拿着一瓶啤酒往嘴裡送,一邊說着醉話。
易籬打了個酒嗝,點點頭,眼裡氳氤迷霧,外界的一切看的模糊。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然後就沒看見阿純了!
“那女人哪去了?”易籬問着,又像是自說自話。
舞池裡阿純賣力的扭動着水蛇般的身子,頻頻的對周邊的男人拋着媚眼,男人像蒼蠅一樣的往她的身邊涌去。阿純這女人就是午夜裡的致命皇后,是那顆最璀璨的星。易籬笑笑,也暈暈乎乎的去了舞池中央,賣力的扭起了身子。
“喂,你這女人!我總算找到你了!”突然一個男人一臉的怒氣把易籬從舞池裡蠻狠的拉了出來。
“疼~”易籬難受的喊着,怒眼看着眼前這個好看的男人,陌生?很熟悉?易籬又用力的甩甩頭,可是眼前的男人的臉一直模糊不清。
“你是誰啊?放開我!”易籬生氣的衝那個男人吼道。
男人怒焰如火,“還問我是誰?還記得你今天跟記者說了些什麼嗎?要不再複述一遍嗎!”
易籬嘻嘻一笑,露出無害的表情,“記者啊,我跟你說哦,我今天終於替天行道一回了!哈哈!……”易籬大笑着,又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好暈~”
“你……”那個男人正準備教訓下眼前這個白癡的女人,沒想到易籬卻先醉倒了,直直的倒在他的懷裡。
“人呢?”阿純帶着一個男人走出舞池,在桌子上發現了易籬的手機,卻不見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