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伍楠依舊一副蠻橫的態度。
“算了。”華安微笑道。“伍楠,咱們不玩了好嗎?你知道,要是我要反抗,你手裡拿槍也餓沒用的。”
“真沒趣!”伍楠一想,確實是這樣,於是,她很有默契的配合,把槍放在茶几下面,說道。“坐吧。”
於是,華安大大咧咧的坐在伍楠的邊上,點上一支菸。
“我先跟你說吧。”伍楠還在有些心虛,決定率先坦白。“我要是說了,你不說的話,我就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女人真是個麻煩。”華安有些頭痛的說道。
“蛇哥是華夏人,在歐洲那邊有一個不小的犯罪組織,這次他們路過華夏辦事,不知道辦什麼事情,回去的時候想順便撈一票。”伍楠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他說,他聯繫卓木鳥幫他出境,費用是所搶來現金的三分之一。”
“卓木鳥在龍山的勢力非同小可,他能幫忙他們出境一點兒也不意外。”華安點頭表示贊同,說道。“這麼說,蛇哥並沒有撒謊。”
“晚上那個男人……是個混血兒!”伍楠眉頭微微皺起,她還在爲今晚自己喝了那個犯人的白蘭地有些不自然,說道。“父親是華夏人,母親是英國人,父親已經逝世,他一直在國外跟母親生活,我們估計,她的母親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從事什麼職業。”
“他的心裡承受能力很好。”華安回憶了一下,說道。“你們整包癢癢粉放進去了他纔開口的吧?”
“兩個都放了整包。”伍楠看了華安一眼,繼續說道。“我們懷疑他是卓木鳥的人,但是他就是不承認,只是把知道的告訴我們了,他當時用兩千萬收買我,準備在把蛇哥送上法庭的路上劫人。”
“兩千萬你都不心動?”華安詭異的看着伍楠,心裡由衷的佩服,現在這樣的人民警察估計屈指可數吧?
伍楠白看了華安一眼,說道:“男人叫金龍,負責跟各界人士溝通的,我的消息就這麼多了。”
“現在說說你的消息!”伍楠喝了一口水,等待華安的下文。
說實話,華安還真不知道怎麼跟伍楠開口。
他醞釀了一次啊託詞,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等待時機成熟的時候,我給你提供一些強有力的證據,讓你們能夠逮捕卓木鳥,怎麼樣?”
“你哪裡來的證據?”伍楠問道。
“不能告訴你!”華安果斷的拒絕,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相信我!”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瞞着我?”伍楠緊緊的盯着華安,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她確實是感到很疑惑,華安對她來說,有時候實在是太神秘了。
她調查過華安的身份,龍山大學高材生,經常拿獎學金,外省人,家境一般,家裡就一個老母親,這樣的一個身份,他的能力爲什麼那麼變態?
“唉……”華安感到很無奈。“難道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難道我會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是國家特工組組長堪比國產零零七?”
“得了吧!”伍楠白了華安一眼,總歸華安不是壞人,所以,她才放心跟華安做交易。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依舊是大雨滂沱。
伍楠把車鑰匙丟給華安,說道:“自己開車回去,明天一早幫我送到警局!”
“這麼大的雨……”華安纔不願意回去呢,好不容易能來伍楠獨居的這個房子,傻子纔不願意發生點什麼呢!
“我就睡沙發吧!”華安說着往沙發上一躺,說道。“明天沒時間送車過來,你放心吧,我是不會亂來的!”
伍楠看了看外面的閃電雷鳴的大雨,終於沒把華安攆出門,她撈起手槍走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她拿着自己的睡衣走進了浴室。
於是,華安就聽到了一陣嘩嘩的流水聲,很快的,十五分鐘,伍楠就從裡面走了出來,並且把當天的衣服都拿到陽臺上去晾了。
華安以爲伍楠這就要睡了,就把電視機聲音關得很小,然後脫掉自己的運動鞋,窩在沙發上看着電影頻道。
沒想到的是,伍楠這時候竟然走了過來。由於剛剛沐浴過,她的頭髮都披散在肩上,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子乾淨的氣息,猶如出水芙蓉,華安不由得看癡了。
“還看?”伍楠嗔了華安一眼,把手裡的一套陸軍迷彩服丟到啥發生,狠狠的說道。“這是我在部隊退役時候發放的衣服,一出來就參加了工作,還沒穿過,便宜你了!”
“是嗎?”華安拉起迷彩左看右看,說道。“布料不錯,確實比學校軍訓的時候發的要好得多了!可是……”
華安看了一眼迷彩的顏色,疑惑的說道:“這是女士的?”
“常服沒有男女之分!”伍楠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一眼華安,說道。“哼!去洗澡吧!本姑娘現在去給你鋪牀!”
“謝謝!”華安由衷的感謝,快走到浴室的時候,他吐了一句:“其實你還是有女人溫柔的一面的嘛!”
然後,正在另一間沒人住過的臥室裡鋪牀的伍楠就想提着手槍衝進浴室‘啪啪啪’的來幾槍爲快。
一夜無話,由於這牀是伍楠鋪的緣故,華安睡得很香甜,第二天繼續下着朦朦朧朧的小雨,等他打開房門的時候,伍楠已經在餐桌上聽新聞吃麪條了。
華安不由得咋舌,這女人的戰鬥力也太強悍了點。
“鍋裡還有面。”見到華安起牀,伍楠看了一眼,冷冷的說道。“佐料自己放。”
“謝謝。”華安笑道,走進廚房一陣忙活一會,也端了一碗麪條坐在伍楠的對面開始吃起來。
席間無話,兩人快速的吃完麪條,華安正要走進臥室換衣服的時候,伍楠說話了。
“那衣服送給你了!”伍楠一邊整理東西,看樣子今天她又是忙碌的一天。
“送給我?”華安一愣,這女人被自己親傻了?
“你都穿過了還想留給誰穿?”伍楠沒好氣的說道。“快點,我早上要去處理一個案子。”
“吱……”
伍楠把車子在公交車站不遠處的地方停下,華安下了車以後她也沒說話,快速的把車向警局的方向開去。
華安手裡提着一個袋子,那裡面放着他的休閒服,現在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嶄新的迷彩,走在大街上引起的回頭率不是很低,於是,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上了公交車,回到龍大上課。
龍山青山高爾夫球場,這裡是汪氏的產業。
一身紅色休閒西裝的汪小閃正坐在一把太陽傘下面,膝蓋上放着一臺筆記本,屏幕上面顯示的是今天最早的股市趨向。
桌上放着一杯香濃的藍山咖啡,他習慣每天早上都喝一杯咖啡,觀察一下股市動向,再打一個小時的高爾夫,下午則在龍山各個圈子裡面遊走。
他的身邊三米開外站着四個黑衣男人,畢恭畢敬一動不動的站着,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打擾到大少爺的思緒。
這時候,一個男人走到汪小閃的身邊,低頭跟他說了幾句什麼。他的眉頭明顯的一皺,思量了片刻,開口說道:“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中年男人大約四十五歲左右,身材又高又瘦,而且還長着一輛馬臉,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這也是汪小閃不喜歡見到這個男人的原因之一,雖然他對自己很有用處,也幫了自己不少忙。
“大少。”中年男人走到汪小閃面前,笑着打招呼道。“這麼好的天氣哦,來打擾大少了。”
“卓叔客氣了。”汪小閃笑道。“這幾天很忙嗎?都沒看到你啊。”
“最近出……了點事。”卓木鳥知道,自己在這個年輕人面前,沒有必要打啞謎或者套近乎,因爲,他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要是激怒了他,誰知道會是什麼一個下場,他的能量,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所以,即使再龍山地下跺一跺腳都能令很多人聞風喪膽的卓木鳥在汪小閃的面前,也放下了一時高傲的姿態。
“哦?”汪小閃故作驚訝,心裡卻在鄙夷,自己都暗示過多少次了,冒險的錢不要再賺,可是卓木鳥就是不聽,有時候,他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想自己單幹了?
“大少就不要笑話木鳥了。”卓木鳥微微尷尬,說道。“前幾天一個朋友找到我,讓我這兩天幫忙他們出境,誰知道他們要做一票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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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汪小閃不說話,卓木鳥繼續說道:“我擔心他們嘴巴不夠牢,所以,來跟大少通報一下,請教一下該如何是好。”
不得不說,卓木鳥在各界混跡了幾十年,說話的本事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他打着前來通報的幌子,就是在告訴汪小閃,自己不能栽進去,要是自己進去了,汪小閃自己也有很大的麻煩。
汪小閃只能動用關係把那兩個傢伙要麼救出來,要麼,讓他們永遠安息。
這樣,兩人才能繼續享受太平安樂的生活。
汪小閃沉思,然後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卓木鳥,說道:“卓叔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