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華安索性把車子停在路邊,看着伍楠,久久不語。
心裡卻悔恨到了極點,伍楠全身都有自己的指紋口水吧?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乖乖的幫我想個辦法讓蛇哥跟今晚抓到的男人吐露吧。”伍楠說道。“不然……”
“你們警察不是都很有一套嗎?”華安無辜的說道。“我只是一個市井小民的,怎麼知道怎麼逼供?”
“幫不幫你一句話。”伍楠乾脆看葉不堪華安,把頭扭向窗外。
“你怎麼知道我有辦法?”華安突然很好奇,說道。“我除了武功比你好那麼一點點以外,真的不會逼供啊……”
“閉嘴!”伍楠發火了,又恢復她那火辣的性子,說道。“再哆嗦老孃就告你強-奸!”
“哦……”華安想哭,只好乖乖的啓動車子,朝伍楠所屬的警局開去。
十幾分鍾後,兩人把車停在警局,這時候很多人都已經下班了,但是還有一部分人在加班。
華安硬着頭皮跟在伍楠後面,走進了一見辦公室。剛坐下不久,鄧波就走了進來。
“咦?”鄧波看到華安竟然坐在伍楠的辦公室裡面,感到很意外,他眼珠一轉,看看伍楠,又看看華安,很快就明白過來,嘿嘿一笑,露出一個‘我明白了’的表情。
“華哥。”鄧波笑着給他遞了一根菸,對伍楠說道:“還是沒用。”
伍楠點點頭,這都是在她的預料之中,今天抓的這兩人看起來都很辣手,都是狠角色,一般的審訊辦法還真的不能讓他們坦白,所以,她才臨時決定讓華安過來幫忙的。
“你有什麼辦法嗎?”伍楠看了一眼正在裝傻的華安,說道。“快說出來。”
“其實……”華安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伍楠不耐煩的說道,她就是這樣的性格,誰要是在她面前打謎語,那只有捱罵捱揍的份,更何況現在是審訊的非常時期?
“好吧……”華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看了一眼鄧波。
“要不我先出去?”鄧波越發機靈了,發現兩人關係非同尋常以後,他就覺得自己呆在辦公室裡面不是很合適。
伍楠瞪了鄧波一眼,說道:“閉嘴!”
她察言觀色的工夫非同尋常,怎麼看不出鄧波眼裡的所想,之所以這麼大聲的讓人閉嘴,更是有了一番掩飾的意味,鄧波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明天跟那些兄弟又有得吹噓了。
“這是一包癢癢粉。”華安突然變戲法似的,手裡突然多了一個紙包着的東西,說道。“你把它灑在犯人的肌膚上,等到他忍不住的時候,我估計他就會說了……”
然後,他又拿出一包粉,說道:“這是解藥,讓犯人口服下去就行了。”
還沒說完,伍楠就一把撈過兩包藥粉,說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的?”
“我是醫生啊。”華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還有其它好東西呢……”
伍楠今晚跟華安的關係變得很曖昧,所以,當華安說還有其它好東西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狠狠的瞪了華安一眼,然後讓他在辦公室裡等候,說完,她快步向審訊室走去。
華安想走也走不了,乾脆在伍楠的辦公室裡喝茶,瀏覽起來。
審訊室裡。
伍楠先來到了白天在銀行抓到的蛇哥所在的審訊室。
“老蛇,你確定不說?”伍楠說道。
“哼哼。”蛇哥不屑的看了伍楠一眼,說道。“你要我說什麼?我都說了我們就是沒錢花了來搶銀行,你要怎麼判就怎麼判好了,還要我說什麼?”
“你們搶了銀行以後準備怎麼出境?”伍楠敏銳的說道。“誰接應你們?在哪裡接應?”
“你認爲我會說嗎?”蛇哥譏笑道。“要麼槍斃老子,要麼趕快讓老子蹲大牢去!少跟老子婆婆媽媽的!”
“你會後悔的!”伍楠眼神一凜,然後,除了她的一個做筆錄的親信跟武警以外,審訊室裡面就剩下鄧波了。
鄧波慢慢小心翼翼的打開被紙張包着的癢粉,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們要幹什麼?”饒是蛇哥經歷了許多風雨,但是,第一眼見到那色彩繽紛的藥粉的時候,還是感到有些慌了,誰知道這幫警察會用什麼方法逼供?
“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蛇哥說道。“我要投訴你們!你們這樣用非常手段逼供,老子要投訴你們!”
“我警告你啊死胖子!”蛇哥看着一步步走進的鄧波,語氣明顯的惶恐了。“你要是敢對我濫用職權,我就讓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也不……”
話還沒說完,站在蛇哥身後的武警就把他的頭穩住,讓他沒法反抗。鄧波雖然表面整天樂呵呵的,但是,他心裡還是很不喜歡自己是個胖子的,誰願意是個人見人說的胖子呢?
天啊,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一個殺人如麻的劫匪,竟然敢說自己是個胖子,這不是在挑釁自己激怒自己嗎?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鄧波快意的把不多的癢粉全部都倒在了蛇哥的胸口,然後,武警快速的退到一邊,鄧波也快速的退到一邊,大家都聚精會神的看着蛇哥的變化。
果不其然,十秒鐘以後,蛇哥的面部表情開始有了變化,先是忍耐,痛苦,再是猙獰,一分鐘後,這個在黑道上享有一方大佬的蛇哥再也忍不住了!
“啊!癢!癢死我了……”
他雙手緊握,突然使勁一拉,雙手馬上被手銬勒得緊緊的。“好癢!你們這幫王八蛋!操XX……”蛇哥再也忍不住了,他全身就像是有億萬只螞蟻在爬一樣,奇癢無比,他開始語無倫次的粗罵起來。
然後,他一頭撞在審訊桌上,試圖把自己撞暈,或者說撞死,因爲,他沒一次撞擊都發出很大的響聲,甚至一次比一次用力,漸漸的,他的額頭上已經參出了鮮紅的血液。
但是,這個還不夠,他依舊痛苦的鬼哭狼嚎,手腳亂蹬,看得包括伍楠在內的幾人心裡都是一陣發寒,這癢粉也太恐怖了!
撞了半天也沒能把自己撞暈過去,蛇哥想咬舌自盡,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就是沒法把自己的舌頭咬斷。
他不知道的是,華安自己配置的這種癢粉神奇無比,這個配方是他閒來無事的時候按照傳承裡面的知識配製的,原本的作用是這樣,是用在中了奇毒的時候用以病人身上,然後割掉中毒部分的,換個角度來說,這是一種高明的麻藥!
所以,蛇哥撞了半天也感覺不到多少疼痛。
“饒了我……”蛇哥再也支撐不住,聲音微弱的說道。“我說我說……我都說……”
於是,鄧波滿意的用開水兌了一半的解藥給他,讓他身上還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癢感。應蛇哥要求,鄧波給了他一支菸。
一支菸完畢,蛇哥終於開口了。
“我們出境時從西南方向,鳥哥負責派人接應我我們……”蛇哥說道。
“鳥哥是誰?”
“卓木鳥,龍山青幫大佬。”蛇哥眼神惡毒,隨即放開了顧忌,自己縱使要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誰讓那個傢伙見死不救的?
“我們跟卓木鳥說好了,搶來的錢分他們三分之一,他們負責幫忙護送我們出境!”蛇哥說道。“一次算下來,我們還能掙個千來萬,所以,就做了。”
“你跟蛇哥很熟?”伍楠皺起了眉頭,說道。“把你知道的全都抖出來!我們爲你爭取寬大處理!”
於是,蛇哥就在小小的審訊室裡,把自己所知道大事件的都吐了出來。把審訊室裡在場的人員都震驚的無與倫比。
卓木鳥他們是知道的,作爲警方一直想要逮捕的最高對象,他們怎麼能不知道呢?但是,知道又能怎麼樣,這麼多人在錢財的原因下,願意爲他包攬一切罪過,甚至很多人願意爲他堵槍口,他在龍山黑道的勢力,是不可小窺的!
因爲沒有證據,所以,警方一直任他逍遙法外,甚至私下有人懷疑,他的身後有一個龐大的靠山,在警署裡面也有強硬的關係。伍楠也是衆多懷疑者中的一名,今晚聽了蛇哥的吐露,她怎麼能不震驚?
更讓她震驚的是,蛇哥最後說的那句話:“卓木鳥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他一定有一個你們想也不敢想的幕後者!”
華安正在看着伍楠辦公室裡的一張照片發呆,伍楠突然走進來也沒發現。
“你在幹什麼?”伍楠見華安正在緊緊的盯着自己剛剛在警校畢業的照片,說道。“癢粉跟管用,謝謝了!”
“現在不會告我了吧?”華安警惕的看着伍楠,說道。“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不可以。”伍楠說着,伸出手,說道。“再給我們一包。”
“還來一包?”華安驚恐的問道,他當時配製好了這幅藥粉以後可是在自己身上撒了一粒頭髮絲這麼大的試了一下,當時差點沒癢暈過去,現在他們竟然還要一包,這不是逼供了,這是想殺人啊?
“你們想幹什麼?”華安驚恐的問道。“想殺人嗎?不行我不能再給你們提供這麼貴重的東西了!”
“還有一個犯人!”伍楠不耐煩的說道。
“剛纔你們審訊了蛇哥?”華安問道。
“嗯!”伍楠點點頭。“現在去審訊那個在酒吧出現的男人。”
“哦,美麗的小姐。”華安做出了一個那個男人的招聘動作,笑道。“我真懷疑這傢伙是個老外。”
“藥!”伍楠再次變得不耐煩了。
“好吧。”華安依依不捨的又掏出一包,心裡在爲那個即將受苦的紳士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