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劉明禮的父親說道:“沈師,不瞞您說,我和我兄弟的關係不太好,自從我父母去世後,就沒有多少來往了。”
“你今年回去掃過墓嗎?”沈翊問道。
劉明禮的父親回道:“那肯定的,只是當時我祭拜了就離開了,也沒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不過我父母的墳墓肯定沒什麼變化的。”
沈翊說道:“這種情況還是要去現場看。”
劉明禮的父親沉默了片刻,嘆息道:“這可能是對我們兄弟不合的懲罰吧,明禮,你明天帶着沈師去一趟老家,帶些禮物去,先替我向你大伯和小叔倒個歉,就說等我身體好了,再親自上門。”
“好的。”劉明禮答應下來。
“沈師,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您了。”劉明禮的父親向沈翊行了禮。
“客氣了。”沈翊回禮。
由於時間不早了,劉明禮先把沈翊送回店裡,約好等把祖墳的事情處理好,再給他的兒子算命,並給沈翊發了一個紅包。
等劉明禮告辭時,沈翊給了他一張安宅符,讓他回家之後,就可以貼在對着惡局的那個窗戶上,可以保證這段時間,他和他家人不會做惡夢。
送走了劉明禮,沈翊見沈加財和金宇朗正就着小菜,喝着啤酒,笑道:“你們很悠閒嘛。”
金宇朗連忙給沈翊準備了碗筷,還給倒了一杯啤酒,笑呵呵地說:“沒什麼,就是剛剛我們打賭,我輸了,所以請財哥吃飯。”
“你們打的什麼賭?”沈翊有些好奇。
“賭您什麼時候回來。”金宇朗解釋道。
沈加財笑呵呵地說:“你就是蠢,明明知道對方求的是唐老,還以爲事情會很簡單。”
“其實劉明禮的事情說難不難,就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沈翊講了之前的事情。
金宇朗信誓旦旦地說:“我可以肯定,劉明禮的妹妹不學無術,肯定是在國外勾搭有錢的凱子了,這種例子我見多了。當然,這種跟咱們沒關係,沈師,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個忙。”
“什麼?”沈翊夾了一片豬耳朵,送進了嘴裡。
“明天能不能帶我一起去啊。”金宇朗臉上帶着諂笑。
“你去做什麼?”沈翊問。
“我就想漲漲見識。”金宇朗一副謙卑的態度。
“說真話。”
隨着修爲越來越高,沈翊的眼力也越來越好,自然能看得出金宇朗神色中的一絲緊張。
“老話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我是真想漲漲見識。”
金宇朗見沈翊完全不搭理他,馬上又說道:“好吧,沈師您聽了別怪我啊,主要是我上回跟家裡人提起您,對您大爲讚賞,但又說不出所以然來了,因此我想跟您去見識一下,今後也不怕被別人問到,回答不出有些尷尬了。”
沈翊呵呵一笑:“看在你幫我宣傳的份上,這事我同意了。”
金宇朗差點高興地翻幾個筋斗,連忙敬了沈翊一杯。
“看你高興的就跟猴子似的,至於嘛。”沈加財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時不時就想要跟金宇朗擡槓,他都覺得自己和金宇朗前輩子可能有什麼仇。
金宇朗嘿嘿一笑:“財哥,你是不會懂我的。”
“我又不是喜歡你的女人,爲什麼要懂你。”
沈加財又不想理他了,對着沈翊說:“小翊,今天下午有警察過來了,問玉羅盤的事情,我就給勇哥打了電話,他幫你解決了。”
沈翊表示知道了,接下來就是從老福口裡,得知到底是誰要對付他,如果是路中彥,希望能夠通過這次的機會,找到路中彥的把柄。
翌日,金宇朗早早地趕到店裡,還貼心地給沈翊帶來了早餐。
“你這算不算是糖衣炮彈?”沈翊笑着說道。
金宇朗笑道:“我這最多隻能算糖衣,肯定沒有半分炮彈的成分。”
沈翊說:“你每天過來,你爸媽那邊會不會說你?”
“說就說,我又不是沒長手和腳。”金宇朗聳了聳肩膀,馬上又說道:“沈師,您放心,再怎麼樣,我的問題肯定不會連累您的。”
這一點,沈翊到並不擔心,其實他也看出來了,金宇朗的父母嘴上說禁止不讓他學習風水,實際也是放任的態度,否則金宇朗來他這裡這麼多天了,他們能不知情?真要禁止,早就把金宇朗逮回去,或者對沈翊發出警告了。
兩人吃完早餐,等了一會,劉明禮就過來了。
一到店裡,劉明禮又是連連道謝,原因很簡單,他們一家昨天睡了一個好覺,而且孩子的感冒也差不多完全好了。
因此,劉明禮的態度也恭敬了一些,等沈翊拿上東西之後,就請他們上了車。
劉明禮的老家所在的區域,是新海市唯一的山區,好在新海的經濟強大,山區的道路還是挺不錯的。
現在已經是九月,天氣已經沒有那麼炎熱了,更別說山區的溫度更低一些。
一路秋風吹拂,山路蜿蜒,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路邊草青竹綠,偶有一些山雀驚起于山水間,格外引人注目。沒想到新海還有這樣的地方,這般的情趣盎然,令人都想住在此地。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們到達了目的地,幾座山包圍在一起的劉家村。
劉明禮帶着禮物來到他的大伯家,結果拎了什麼東西,就帶什麼東西出來,村民異樣的目光,令他羞的臉紅耳赤,逃也似的上車走了。
一看劉明禮的樣子,沈翊和金宇朗就知道他應該碰了壁,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接着,劉明禮又帶着大家來到村西的小叔家,這回到沒有被人掃地出門,讓劉明禮鬆了一口氣,而後就把情況跟小叔講了一遍。
劉長庚嘆息道:“哎,其實你不來,我也想跟你父親交流一下,最近這一年,咱們劉家的運氣是真不好,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發生。就比如你大伯,他騎車去鎮上,結果半路上差點被這麼大的石頭砸中。”
“不但經常遇到危險的事情,而且身體也經常出問題,你大伯是氣管和心臟不太好,剛剛住了醫院纔回來。我也是……”
劉長庚撩起袖子,只見一條足有二十公分的傷痕:“這個是我遇到了車禍,要不是命大,現在骨灰也已經埋進土裡了。”
“那您有沒有想到請風水先生?”
“請了,不過都是半吊子,一點真本事都沒有。”
“叔,我今天帶來一位風水師,他師出名門,雖然年輕小,但非常厲害。”劉明禮故意沒有說沈翊的年紀,免得小叔不相信他。
劉長庚揮了揮手:“年紀小無所謂,關鍵還要看他的水平。”
“他的水平您儘可放心,我現在就去把他請進來……”
等到沈翊出現劉長庚的面前時,他哪怕有了心理準備,也有些想不通,侄子怎麼請這麼一位風水師過來。
劉長庚年輕的時候,在社會上混過,說起話來嗓門大,而且還暗藏着一些門道,就聽他說道:“沈師傅是城裡人,不知現在城裡的風水流派流行哪幾種啦?”
沈翊知道這是對他的考校,他說道:“還是一樣,主要兩個派別,理形派和理器派。理形派分3到4個門派,理氣派又分十幾個門派,比如三合派、三元派、玄空派、八卦派、金鎖玉關等等。”
“當然,現在的風水都不是簡單地使用理形派或理氣派,而是兼而有之,兩派互相滲透,互相融合,各取所長補已之短。老先生看來也對風水也有研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