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輕人走到沈翊他們面前時,三個人都看出了年輕人此時的狀態有問題,只不過,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里面出了什麼情況,所以並沒有多管閒事。
那白鬍子老人見自己的徒弟居然公然造反,火冒三丈的同時,臉上也尷尬的無地自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正好這個時候,沈翊等人走了進去,老人對面的一位中年人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了喜色,匆匆跑了過來。
“夏師,你們來啦!”
“老林,你這是怎麼回事?”夏振西有些搞不明白狀況,以前來的時候,這裡是賓朋滿座,現在這裡基本沒有任何客人,顯然不太符合常理。不過他卻能夠感到,這裡的氣場好像有些問題。
沈翊因爲修煉功法的關係,對氣機的感應特別明顯,一進這家農家樂,就感覺到這裡的氣場有些混亂,並且帶着一股暴躁的氣機,時刻影響着這裡的人的情緒。師徒倆之所以爭吵,估計就是受此影響。
“這事一會再說。”
林老闆來到那位老人面前,塞給他一個紅包:“馬師傅,麻煩你跑了一趟。”
“真是不好意思……”老人嘴上說着不好意思,不過手還是挺實誠,紅包接着那叫個快,並且馬上就提出了告辭。
接着,林老闆邀請大家前往包間詳談。
夏振西說:“不用了,就在這裡說吧,你這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
林老闆苦笑道:“我這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段時間老是有人吵架,前天甚至有顧客因爲一件小事打的頭破血流,最後還驚動了警察。我琢磨着是不是風水方面出了問題,我老婆就請了剛纔走的那個錢大師。”
“這人到了之後,就說我這裡不煞氣沖天,需要做法破解,我也答應了,沒想到最後他還是失敗了,接着,他的徒弟就跳出來,說可以解決我這裡的問題,接下來你們應該都看到了。夏師,我這邊是不是真得煞氣沖天啊?”
“那怎麼可能,煞氣沖天,你們還能在這裡待的住啊!”
夏振西說道:“不過,你這裡的氣場確實有問題到是真的。”
林老闆連忙長揖及地:“還請夏師能夠幫忙。”
夏振西向旁邊閃了閃:“這事你要請沈師幫忙。”
“沈師?”林老闆有些詫異,他又不是不認識潘一駿,這裡哪來的沈師?難道說的是這個年輕過分的小夥子?
沈翊笑道:“夏大哥,你還真會偷懶,這事對你來說,應該挺簡單的吧。”
聽了這番話,林老闆心裡就有一股無名業火在熊熊燃燒,我對你夏振西夠恭敬的了吧,你居然給我介紹一個毛頭小子,是不是覺得我林某人太好說話了?也太拿你自己當回事了吧!
正當林老闆抑制不住心裡怒火,準備破口大罵時,旁邊的沈翊突然快速念起了咒語:“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隨即,往林老闆的額頭按了上去,林老闆雖然很想躲避,但實在怎麼都躲不開,最後只得被沈翊的手指印上了。
林老闆本來想破口大罵,但是沒想到,沈翊居然這一按,自己好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了腳,剛剛升起的無名業火,被瞬間撲滅了,剛剛因爲怒火有些混亂的腦袋這纔算是清醒了一點。
想到剛纔自己的反應,林老闆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爲什麼剛剛會壓制不住火氣的想要跟夏振西吵架啊?自己平時明明不是這種性格,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他反應很快,連忙向沈翊表示了感謝,隨即向大家詢問到底是什麼問題導致的。
夏振西和潘一駿都看向了沈翊,他們都沈翊的信息也十分足。
“大家請過來吧。”
沈翊帶着大家來到大廳裡祭拜的關公像前,此像渾身採用銅鎏金,威武莊嚴,戰袍衣褶富有變化,他左手撫美髯,右手持長刀,腳蹬長靴,身着的戰袍虎虎生威,寬大的袖口富有動感,增添了人物的生氣。
沈翊盯着關公像看了一會,隨後指着關公像手裡的那把長刀,問道:“林老闆,你看看這關公像手裡的長刀有沒有問題?”
林老闆盯着那把小刀眉頭大皺,“關帝像是我從城西的關帝廟親自請回來的,當初廟祝還讓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我回來以後就親自動手,把它放在這個位置,一直沒有變過。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關帝像手中的刀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哦?你能肯定麼?”沈翊又問了一句,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請回來就是這樣,那就真的是巧合了,如果是後來人爲的,就是有人在故意使壞。
林老闆點頭道:“我敢肯定是這樣,當時因爲價錢貴,我盯了它好一會才下定決心請回家,所以它手裡的那把刀我再熟悉不過了,首先它的材質肯定不是真銅,其實更不可能會開刃,這一點想必沈師你們都比我清楚的多。”
潘一駿說:“照這麼說,肯定是有把這把小刀換掉了,不過光是這麼做,意義也不大啊。而且爲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反常的現象?”
沈翊說:”如果單單只是雕像的事情,就算有影響,也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至於這裡爲什麼會這樣,道理很簡單,你們順着這尊關公像在四周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大家環顧四周,最終還是看到一面正對着雕像的鏡子。
“原來是鏡光煞。”夏振西恍然大悟。
由於,在居家風水裡鏡子代表兩界相通的連接物,擺放一定要講究,如果擺放不正確,就會產生嚴重的後果,甚至導致血火之災也是很有可能的。
林老闆也知道鏡光煞,一看那面鏡子,就知道有些懷菜了,自己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簡直不可理喻。
“老林,你還覺得這是你自己的問題嗎?”夏振西問了一句。
林老闆猶豫了一下,說:“這個……肯定不是我的問題,但誰會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