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滿的話音剛落,就見鄭老站了出來,向大家拱手示意:“想必大家應該清楚老頭我的處境,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件法器我願意以五百萬的價格買下,還請大家能夠高高手。”
這個價格一出,大家頓時乍舌不已,其實就算鄭老沒這麼客氣,絕大部分人也不會爭的。在場的雖然比普通人有錢,但五百萬對所有人來講,都是一個大數目。
由此沈翊也想到,爲什麼朱小滿不搞什麼暗標了,因爲這裡的東西,每一件都比外面的珍貴的多,大家雖然有錢,但手中最多也就只有數千萬流動資金,這點錢,是不可能把這裡的東西都買下來的。
既然如此,朱小滿當然沒有再搞暗標的必要,說到底,還是明標最符合他的利益。
墨斗被鄭老五百萬拿下,朱小滿差點笑出聲來,連忙去把下一件法器拿出來,準備趁勝追擊。
接下來的三件法器,也都是名家作品,最終成交價如了朱小滿的意,都以百萬以上的價格成交。
一些人後悔不已,早知道朱小滿手裡有這麼多好東西,就應該多準備一些資金。接着,他們又埋怨朱小滿準備的太過倉促,要是多加宣傳,讓他們有所準備,也至於連競爭的實力都沒有。
不過,如果真像他們想的那樣,這樣宣傳一陣子,到時多了不少競爭者,他們可能還是沒有競爭的實力,甚至於外面的那些東西,他們也沒有那麼輕鬆得到了。
人吶,最忌諱得隴望蜀,知足才能常樂。
這是沈翊心中的想法,不過,馬上他便被一隻盒子吸引住了,心中居然還伸出了些許貪念,這令他奇怪之餘,連忙使用上了秘法。
結果讓他有些驚訝,盒子的氣場雖然特別強大,但卻是幾個氣場組合在一起的緣故。
如果要論單個氣場,並不會強大到哪裡去,所以沈翊有些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心裡產生了一絲貪念。
接着,朱小滿打開了盒子,只見裡面放着一對硃砂墨。
朱小滿紅光滿面,介紹道:“這些硃砂墨的作者,同樣也是後夏人,他就是程雨呈大師。”
程雨呈是一位後夏中期的大相師,製作的硃砂墨非常出色,甚至當時有位神相都大爲讚賞他的硃砂墨,因此,他所制的墨很受風水師的歡迎,就算是在當時,都是一墨難求的地步。
衆人紛紛上前觀察硃砂墨,一致認爲,這對硃砂墨是真品。
沈翊不動聲色地上前觀察了一會,隨即下定決心,要把這對硃砂墨買下來,原因很簡單,他剛纔看到的氣場,明明不止兩個,而是有五個之多。
接下來,朱小滿宣佈競價開始。
硃砂墨對風水師的重要性不用多說,無論是制符,還是製作護身符或者一些法器,都是必須之物,好的硃砂墨可以提高這些的成功率,提高威力。
而程雨呈製作的硃砂墨,連神相都大爲稱讚,品質自不必多說。
因此,一開始,報價的人就絡繹不絕,價格也越來越高,直到超過了四十萬,上升的幅度才慢下來。
沈翊一開始就冷眼旁觀,直到這個時候,他纔開始把價格加到四十五萬。
“小夥子,我出五十萬,你只要高出這個價格,我就退出。”對面一位老人開口道。
雖然注意到夏振西頻頻向自己使眼色,但沈翊還是裝作沒看見,報價51萬。
老人輕輕一嘆,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夏振西張了張嘴,但沈翊如此堅持,他也不好說什麼。
對沈翊的價格,朱小滿也十分滿意,見沒人再加價,便宣佈成交,接着他拿出了另一件器物,一塊非常精美的翡翠雕貔貅玉牌。
“我說小滿啊,你不會是太過得意忘形了吧,這種東西居然也拿出來。”開口的是鄭老,雖說他剛剛得到了一件心儀的物品,但他本身就是快人快語的性格,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朱小滿還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鄭老,這貔貅應該沒問題吧?我也能夠感受到它的氣場啊。”
“你這個貔貅是用來做什麼的?”鄭老問道。
“求財啊。”朱小滿回道。
“那翡翠出自什麼地方?”
“緬甸啊。”
“既然如此,那你用翡翠求財是什麼意思?”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翡翠是產自緬甸的一種玉石,不屬於道教五行中的任何玉石,緬甸爲佛教聖地,翡翠因此單獨佩戴無法求財,佛教求財的神是綠度母所以需要同時佩戴“紅竹石”或者“法體鹽”製作的護身符纔可以起到求財作用。
並且,平時需要消磁,要不翡翠的氣場會有不穩定的現象,出現吞噬自己主人財運的情況。而且,佩戴翡翠貔貅的人切忌不可以吃魚翅、熊掌等野生動物。要不綠度母知道後,會震怒造成佩戴者永遠遇到小人,生活起伏,難以做成大事。
除非到時用烏鴉血石製作的念珠誦唸佛號3年,或者做了大善事,纔可以消除綠度母震怒。
朱小滿得知了原因,反而更加想不通了:“鄭老,您說的有道理,但咱們是華國人,應該不歸綠度母管吧?我知道,綠度母是觀音的化身,但觀音在咱們國家並沒有這麼多的禁忌啊。”
“如果像你說的這麼輕鬆就好了。”
鄭老說道:“到目前爲止,你看到過幾件法器是用國外帶來的材料製作的?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就是因爲咱們這個世界,每片區域都有各自的氣場和神靈,不是說,東西帶到國內,就會轉化爲咱們本土的氣場。”
“像你這個翡翠貔貅,雖然有氣場,但仔細體會,就能感覺到有些格格不入,這就是‘水土不服’的表現。”
朱小滿連忙仔細體會,無奈他水平太低,雖然因爲以前的機遇,能夠體會到氣場了,但還是分辨不出有什麼區別。
但想來鄭老應該是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騙自己的,於是問道:“難道就沒有辦法把它轉化爲咱們本土的氣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