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蘇心然不知爲何停頓了腳步。
她始終都想不明白爲什麼夜燼離昨晚明明回來了卻沒有來蘇家別墅找她,慕淵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明顯話裡有話,他在暗示什麼?他只是說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樣沉重的口吻難道不是在間接的證明這件事情是壞消息嗎?她要問夜燼離,她只能問夜燼離。
“誒?嫂嫂,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因爲停車而耽誤了幾分鐘時間晚到的令狐懿大步走了進來。
倏地,蘇心然輕不可見的眸光一滯,她收回未知不安的心思,緩緩舉步朝着臥室靠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恐懼着什麼,只是腳步異常的沉重,她每一次靠近都彷彿耗盡了身體裡所有的力氣和精力,如果不是身旁的白溪羽一直支撐着她,她根本就撐不到現在。
直到,腳步再一次停頓在臥室門前。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臥室房門突然從裡面推開。
這一瞬間,四目相對。
“早上好!”
這一道隱匿着挑釁笑意的嬌媚聲音赫然是屬於安亦初。
蘇心然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徒然深吸一口氣的身體僵硬到無法言喻的地步,她驚詫的雙眼緊盯着站在自己面前渾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白襯衣的安亦初,目光從驚震漸漸變成憤怒。她認得出來這件白襯衣是夜燼離的衣服,她看得出來安亦初這副曖-昧的模樣代表着什麼。
可是,她竭力維持着自己瀕臨迸發的顫慄情緒,冷聲質問。
“你爲什麼從我的房間裡出來?”
“嗯,我該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呢?”
這個時候,安亦初單手撐着下顎,懶洋洋的倚着房門,歪着腦袋裝作無辜思考的模樣。凌亂的捲髮隨意落在她的肩上,她伸手撩了撩長髮,手指似有似無的掠過頸項處遍佈吻痕的白皙肌膚,像是在刻意的曖-昧宣示。爾後,她的目光緩緩固定在蘇心然身上,輕聲說道:“關於你剛剛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
下一秒,安亦初直接推開身後虛掩的房門,頓時擴大的視線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正躺在牀-上閉目休息的夜燼離,以及彷彿在宣示曖-昧激戰過後一室凌亂的衣服。
在這個時候,夜燼離始終都沒有閉着眼睛。
“你這個賤-人!”
這一刻,白溪羽怒不可遏的咒罵一聲。
然而,蘇心然在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畫面之後,她的情緒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刺激。她沒有理會安亦初刻意刺激自己的舉動,幽幽的斂着雙眸,腳步徑自走向臥室。灼灼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意識昏迷的夜燼離,她什麼都沒有說,彷彿她的注視就是一種喚醒力。
臥室房間裡的空氣,壓抑着窒息。
直到,夜燼離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緊擰着眉,緩緩睜開眼睛。
“心然?”
“嗯,你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嗎?”
蘇心然的腳步停頓在牀前,窗外灑落的陽光氤氳着模糊了她輕眯的雙眸,她的目光似乎毫無溫度的注視着夜燼離意識一點點清醒後的神色,好像是在耐心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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