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然尖酸刻薄的對夜燼離說出這番話,根本就沒有負責的意圖。
然而,夜燼離不可抑制的眸光一凜,神色裡溫柔寵溺的笑意輕不可見的迸出一道尖銳的裂痕,頓了頓,他驀地壓低聲音說道:“心然,我不否認這些年安亦初是住在夜家莊園,但是你離開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踏進夜家莊園半步。至於她的孩子,我知道她是利用孩子的撫養權和爺爺做了一場交易買賣,她得到了夜家的資產和股份,卻與夜家沒有任何的身份關係。爺爺在照顧那個孩子,這些年我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過他,心然,他們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這些都是在蘇心然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他知道她不知道,所以忍不住想要解釋。
聞言,蘇心然臉上淡漠嘲諷的神色絲毫都沒有減弱,爾後,她似笑非笑的字字反駁說道:“夜先生,我喜歡你最後那一句話,安亦初和她的孩子對你而言什麼都不是。真巧,你對我而言也什麼都不是,所以關於你這些年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想知道!”
“……”
這一刻,夜燼離終究是因爲蘇心然毫不留情的言語而陷入了沉默。
然後,蘇心然不想和他再繼續討論這件事情,她錯開的視線便在客廳裡尋找,未果,她便輕擰着秀眉問道:“小白在哪裡?”她這一句話原本是想詢問在樓下廚房裡假裝忙碌的林久久,但是,林久久似乎沒有聽到。
夜燼離輕闔着邪眸,沉聲回答道:“小白出門去處理一些事情!”
“處理事情?”
很顯然,蘇心然對於夜燼離的解釋根本就不接受,眼神裡的質問在她下一句話裡表現的淋漓盡致。
“小白不可能有事出門不會告訴我一聲,可自從昨晚他接到電話出去之後,到現在我都沒有見到他。然而,久久剛剛告訴我,昨晚凌晨4點的時候,你和小白在客廳裡偷偷摸摸的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在凌晨這個時間裡聊?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讓小白沒有辦法再繼續待在我的身邊,甚至是躲着我?”
“心然,我真的沒有和小白說過這些話!”
“那你們昨晚聊了什麼?”
“……”
夜燼離一瞬不瞬的凝視着蘇心然居高臨下的冷漠目光,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向她解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未必會相信。繼而因爲這件事情他不想讓蘇心然知道,所以不答反問的說道:“心然,是不是我說的任何話你都不會相信?”
倏地,蘇心然微頓了兩秒後,點點頭,回答說道:“是,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因爲是你說的話,我就不相信!”
蘇心然的回答簡直殘忍。
這時,夜燼離落在脣邊的笑意幾乎被苦澀和無奈淹沒。
頓了幾秒後,他突然記起一件事情,開口說道:“半小時前我接到醫院的電話說爺爺醒了。”
“真的?”
蘇心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擡眸,目光迫切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