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切’了一聲,表示不以爲意,實則是爲了掩飾內心的小激動。
兩人換了衣服去廚房,喬治笙包餃子,宋喜從旁打下手,剝蒜,等會兒讓他做蒜蓉蒸蝦。
凌晨的小插曲就像是從未發生過,宋喜就是這點好,說原諒就一定會原諒,如果心裡過不去這個坎兒,嘴上也不會違心的說過去了。
吃了十幾個蝦餃,又吃了半盤子蒜蓉蝦,宋喜摸着微微鼓起的胃:“吃飽了。”
喬治笙說:“回去洗澡睡覺,中午起來吃涮羊肉。”
兩人往房間走,宋喜嘀咕:“過年,吃飽了就是睡。”
回到房裡,房門纔剛剛關上,宋喜就被喬治笙抵在牆上,二話不說,他垂下頭欲吻她,宋喜很快伸手擋住嘴,喬治笙看她。
宋喜眨着眼睛道:“我吃蒜了。”
喬治笙說:“我不嫌棄。”
宋喜搖頭:“我去刷牙。”
喬治笙低聲道:“算是懲罰。”
宋喜騰一下子紅了臉,哪有靠吃蒜接吻懲罰的?他重口味,她還受不了呢。
兩人在門口一路拉扯到房裡,最後還是宋喜贏了,她一把將喬治笙推坐在牀上,出聲道:“我先去洗澡刷牙。”
說完,她轉身進了浴室,喬治笙聽到鎖門聲。
眼底劃過一抹促狹和不以爲意,他垂下視線,看着牀邊袋子裡花花綠綠的盒子,不曉得待會兒能不能用上。
浴室裡宋喜一邊刷牙一邊沖澡,心裡想的清楚,今兒這事兒可以說是偶然,但喬治笙說謊騙人也是鐵證如山,她必須得給點兒教訓,如果這麼輕易的原諒,還外送‘新年禮物’,豈不是太虧了?
套子買了,她叫他用不上,乾着急。
十幾分鍾後,宋喜推開浴室房門,帶着嫋嫋水霧和香氣走出來,定睛一瞧,喬治笙正躺靠在牀頭處抽菸,被子蓋在小腹以下,上身赤裸,露出大片精壯肉身……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過濾掉刺目,只剩下柔和,朦朧的光線打在喬治笙身上,忽明忽暗的影子將他的身體勾勒的更加禁慾,宋喜滿腦子只有一句話:美好的肉體。
沒錯,真的美好。
讓人忍不住獸血沸騰。
喬治笙側頭看來:“洗完了?”
宋喜做賊心虛一般的別開視線:“啊,洗完了,你去吧。”
喬治笙掀開被子下牀,宋喜瞄了一眼,再次震驚,他下面竟然沒穿褲子,兩條勁瘦修長的大腿,是女人都羨慕的直,整個身體從被子下面露出來,渾身只有一條黑色底褲。
瘦的瘦,飽滿的飽滿……
宋喜腦袋裡面提前過了正月十五,瞬間炸開了煙花,萬紫千紅。
明明特別不好意思,可偏偏好面兒,不想叫喬治笙覺着她大驚小怪,所以宋喜一時大腦空白,對着他勾起脣角,痞裡痞氣的‘呦’了一聲:“怎麼突然這麼開放?”
他爲什麼突然這樣,她心裡沒點兒數嗎?
這就是赤裸裸的誘惑。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走到宋喜面前,擡手摸了下她的頭:“我洗個澡就來。”
聽到身後浴室關門聲,宋喜情不自禁的伸手捂住臉,媽呀,鼻血快要飆出來了,要不要這麼刺激?
浴室裡面傳來水流聲,宋喜爬上牀蓋上被子,牀上有喬治笙的味道,莫名的讓人想要放肆衝動。
用手背給逐漸發燙的臉頰降溫,宋喜心中默默地念叨,淡定淡定,不能被美色勾引,丫就是故意要用美男計,她好歹也是個美女,兩強相遇,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被他迷惑?
可心裡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如果他待會兒表現得好,她是不是可以酌情的,適當的,給他一個臺階下?看他套子都買了,色相也出賣了,差不多行了。
躺在牀上天人交戰,不到十分鐘,浴室水停,宋喜立即閉好眼睛,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樣。
十幾秒後,喬治笙從浴室裡出來,宋喜心跳如鼓。
來到牀邊,喬治笙掀開被子躺進來,沒有馬上碰到她,而是低沉着聲音問:“睡着了嗎?”
宋喜‘嗯’了一聲,明目張膽的挑…逗。
喬治笙翻了個身,說:“幫我按兩下吧,我有點兒不舒服。”
宋喜睜開眼睛,發現喬治笙把枕頭壓在雙臂之下,正趴在牀上,側頭對着她,閉着眼睛,黑色的睫毛長的讓人嫉妒。
她問:“哪兒不舒服?”
喬治笙說:“後背,有點兒酸。”
宋喜說:“什麼也沒幹,酸什麼?”
話雖如此,她還是爬起來,把他身上的被子掀開。
喬治笙還是沒穿衣服,渾身上下只穿着一條底褲,她跪在他身側幫他按肩膀,喬治笙說:“還不是被你折騰的。”
宋喜美眸一挑:“我折騰你什麼了?”
喬治笙沒接話茬,低聲道:“上去按。”
他聲音本就低沉,再有意無意的放低,帶着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宋喜知道他多半是故意的,哪裡會突然腰痠,可她也沒想戳穿他,左腿擡起,整個人騎在他後腰處。
白皙柔軟的手在他背上游走,捶捏,一分鐘後,喬治笙薄脣開啓,低聲道:“有老婆真好。”
宋喜心底酥酥麻麻,嘴上卻糾正道:“是你老婆真好。”
老婆多了去了,誰像她手法這麼專業?
喬治笙化身好奇寶寶,出聲問:“你們學醫還開按摩課程嗎?”
宋喜騎在他腰間,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兒:“你以爲健身房請私教還贈兩節瑜伽課?”
喬治笙脣角輕勾:“你技術太好了。”
宋喜說:“我一直腰不怎麼好,以前有空的時候會去按摩,久病成醫,偷師學藝。”
喬治笙問:“按摩師男的女的?”
宋喜故意氣他:“男的,不是男的我不要。”
此話一出,喬治笙緩緩睜開眼睛,黑色的瞳仁慵懶而尊貴。
“哪家的?”他問。
宋喜挑釁道:“幹嘛?想去找人剁手?”
喬治笙回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從自己身上拽下來,宋喜仰面躺在牀上,下一秒,喬治笙已經壓上來,他沒穿衣服,男性氣息更加濃重,帶着逼人的氣勢,讓她心生畏懼。
什麼都不說,他低頭吻她,宋喜一隻手腕被他按着,另一手抵在他滾燙的胸前,明明上一秒還想躲開,可被他碰到的瞬間,馬上化作了溫順,不久便開始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