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分鐘就到夜裡十二點,喬艾雯突然接到凌嶽打來的電話,激動到手舞足蹈,果斷不猶豫的撇下宋喜,接了他的。
“喂?”等了他一天的電話,明明抓心撓肺,可接通的一刻,卻又特別平靜。
手機中傳來凌嶽的聲音:“我有夜城的朋友,明天回去,我託他帶了些薩城的特產,明天下午或者晚上,他去銀茂商場,你去拿吧。”
喬艾雯隨口問:“什麼特產?”
凌嶽說:“羊肉乾和榛子是給你的,松茸和木靈芝給你家裡人。”
話音落下,喬艾雯笑道:“這算給未來岳母送禮嗎?”
凌嶽口吻淡淡又有些不悅:“不想要就直說。”
隔着千八公里,她都能想象到他臉上的表情,明明就是這麼想的,還偏不承認。
“你給我打電話,就是想告訴我這個?”喬艾雯說。
凌嶽‘嗯’了一聲:“沒事兒了,我掛了。”
喬艾雯馬上攔着他:“欸,我還沒聊夠呢,我都想你了…”
她日常膩歪,凌嶽那邊聲音不自覺的軟了幾分:“你白天不在家嗎?”
“在啊,怎麼了?”
凌嶽想說,在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但話到嘴邊,他還是折過去了,眼看着情人節就要過去,他實在等不到她的電話,只好主動打來。
喬艾雯不戳破,拉着他一聊就是四十幾分鍾。
香港,宋喜一會兒在牀上看兩眼手機,一會兒下地溜達幾圈,喬治笙陪她吃了晚飯,八點就走了,說最遲十點回來,可這會兒都快凌晨一點了,他還沒回來。
不曉得是不是工作那邊臨時有變動,宋喜給他發了條短信:小笙,還沒忙完嗎?什麼時候回來?我一個人百無聊賴。
最後還加了幾個哭的表情。
喬治笙沒回她,宋喜等到一點半,又給喬治笙發了一條:貓頭笙,我等你等得快要困死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又困又餓,飢寒交迫……
這條發過去半分鐘,宋喜手機響了,是喬治笙給她回了一條:在忙,你先睡。
宋喜天真的以爲喬治笙那邊真的有急事兒在忙,馬上回道:好,你忙着,不用管我,我好得很,加油!
終於得到回信兒,宋喜心也踏實了,站在落地窗前,外面可以看到一百八十度的海景,海面浮着一層銀白色的光,不是月光,是附近建築投射的光亮,夜晚也波光粼粼,如同幻境。
明天上午兩人就要回夜城了,宋喜還以爲今晚是重頭戲,沒想到…心底有片刻的小失落,不過她更心疼喬治笙,一整天下來不是陪她就是工作,他才真的辛苦。
等他回來,她要賜予按摩獎賞。
許是心裡惦記着,宋喜沒有像往常一樣睡得踏實,耳邊聽到很細微的水聲,緩緩眯起眼,她看到浴室方向有燈光,喬治笙回來了。
幾秒之後,浴室房門打開,宋喜馬上閉上眼裝睡,想一會兒嚇他一下。
不多時,喬治笙穿着拖鞋走過來,宋喜一動不動,感覺他掀開被子,柔軟的大牀略微一陷。
醒着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這感覺有點兒像守株待兔,宋喜心底盤算着,他一會兒是不是要直接摟過來,奈何等了幾秒,卻聽到打火機‘啪’的一聲脆響,喬治笙沒有碰她,而是靠在牀邊抽菸。
不是她太自信喬治笙一定會碰她,而是喬治笙完全不碰她,這太奇怪。
睜開眼睛,房間沒開燈,只有身旁的模糊暗影,還有黑暗中那一抹火紅色的煙點。
宋喜開口問:“怎麼了?”
喬治笙側過頭,睨着她:“沒睡?”
宋喜聽着他莫名有些清冷的聲音,擡手拉住他的左手,聲音不無緊張:“項目談的不順利嗎?”
喬治笙沉默片刻,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裡的動作還很平常,只不過一轉身,突然掀開被子壓在她身上,不由分說,低下頭去吻她,他刷了牙也洗了澡,可身上還是一股掩不掉的菸酒味兒,夾雜着男人凸起的霸道蠻橫,瞬間將宋喜籠罩在一片危險之下。
他不光吻她,還隔着睡衣抓着她的身體,氣息陡然粗沉,寂靜的夜裡,宋喜耳邊是他吸吮她脣瓣時發出的曖昧聲響。
不是她不想給,而是正常女人在這種時刻的第一反應,一定是反抗,他嚇着她了。
然而宋喜稍一掙扎,喬治笙立即制止住,一手罩在她一側胸前,脣瓣滑向她柔軟甜膩的脖頸。
宋喜終於空出嘴,推不開他,慌張的喊着他的名字:“喬治笙,你起來,是不是喝多了…”
他撥開她一側睡裙肩帶,溼軟的脣瓣從脖頸一路來到肩頭,伴隨着宋喜難以剋制的低喊,他一口咬在她肩上。
很疼嗎?
其實並沒有那麼疼,宋喜是驚嚇的成分居多,不知道喬治笙突然受了什麼刺激,前幾晚他也會動情,但不會像現在這般,一言不發,宋喜毫不懷疑,只要他想,他分分鐘強了她。
可她一喊,喬治笙竟然全身繃緊,停下了。
兩人都跟痙攣似的一動不動,她還維持着雙手扣着他雙臂的動作,喬治笙騎跨在她身上,弓着背,俯着身,頭垂在她肩膀處,感覺到她的緊張甚至是恐懼,他緩緩擡起頭,黑暗中他垂目睨着她,低沉着聲音問:“疼了嗎?”
宋喜沒說話,喬治笙重新低下頭吻她,這一次是輕柔繾綣的,宋喜不拒絕也不迴應,擺明了還是在惱他突然發瘋。
喬治笙吻着吻着,擡起頭又來到她肩膀處,宋喜以爲他又要咬她,所以本能的瑟縮,喬治笙按着她:“別動。”
宋喜果然不再動,他脣瓣來到之前咬過的地方,那裡還存留着他的牙印兒,他先是輕輕吻着,隨後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尖,輕輕掃過。
宋喜皮膚滑嫩,酥麻從他舌尖劃過的幾釐米處,瞬間盪滌了渾身上下,她汗毛盡數豎起,就連腳趾都有蜷起的衝動。
喬治笙就像是一頭獸,之前不知怎麼被激怒,如今漸漸平靜下來,溫柔而尊貴。
宋喜知道他不會再犯渾,小聲問道:“你怎麼了?”話一開口,委屈的快要哭了。
喬治笙仍舊壓在她身上,臉距離她不足十公分,他薄脣開啓,聲音低沉暗啞:“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