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面色如常:“比賽專業發球,你要是想鍛鍊脖子,我找門衛大爺陪你練。”
宋喜鬱結於胸,氣得肝兒疼。
喬治笙說的沒錯,她就是來練球的,把所有不爽都吞回肚子裡,宋喜拿着球,暗道這回發球權在她手裡,輪到她給喬治笙一點兒顏色瞧瞧。
迅速揮拍,宋喜發了一記直線球,羽毛球直奔喬治笙正前方,這樣的角度很不好接,然而喬治笙站在原地沒動,手一擡,像是沒怎麼用力,白球立馬掉頭,朝着宋喜左後方飛去。
宋喜很快退後,因爲距離遠了,她使了很大的勁兒打回去,喬治笙依舊站在原地,還像上次那樣,手肘輕輕一扭,這次他用了很小的力氣,白色球頭在球拍上彈性一跳,不多不少,剛剛越網。
宋喜已經極力往回趕了,手臂最大限度伸直,差點兒一個踉蹌,球落地的那一瞬間,就像喬治笙用腳踩在她的神經上面。
喬治笙以爲她會發飆,結果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來是明知開口也是打臉,所以自己忍了。
比賽就是這樣,大家都飆着往各種刁鑽的角度打,能一拍拿下的,絕對不打兩拍,像喬治笙說的,如果她想打高球,不如叫門衛大爺來陪練好了。
宋喜拿着球,連着被喬治笙挫了兩把,氣焰和鬥焰一同攀升,憋着勁兒要讓他也吃一回憋。
可現實往往不盡如人意,滿場就看到宋喜不停地彎腰低頭撿球,發球,再撿球……
如此循環不下二十次,宋喜從未出過一聲,這回輪到喬治笙心底犯嘀咕,這廝不會生氣了吧?
想着,宋喜一記快球發過來,喬治笙明明能扣她的,但是臨時改了主意,手腕一挑,給她餵了個高遠球。
宋喜擡着頭迅速後退,用力給了個斜角直線球,又怕喬治笙調她,所以馬上回到前場,誰料喬治笙又是一個高遠球,宋喜又往後跑,兩番之後,喬治笙捨不得了,看她那滿場跑的樣子,可憐。
所以他故意放水,來了一記軟綿綿的,宋喜就像是鷹,別給她機會,猛地一抽拍,白球飛速越網,正扣殺在喬治笙腳下。
喬治笙以爲她會解氣,看宋喜站在原地,沒好眼神兒的看着他,出聲問:“你幹嘛放水?”
喬治笙本不想承認,但話到嘴邊,他淡定的回了句:“咱倆不是一個水平的。”
最刺激人的話也就不過如此,宋喜明白這個道理,可聽着還是鬧心。
想回擊,人家說的是事實,想平靜的接受,又做不到。
宋喜站在原地喘了幾口氣,忽然邁步往旁邊休息椅走,喬治笙看着她的背影,她走過去脫了外套,下身牛仔褲雪地靴,上身一件黑色的雞心領小衫。
一邊扭動着胳膊,一邊往場上走,宋喜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穿着外套不舒服,你是要逼我認真了。”
喬治笙破天荒的沒有戳穿她,只說了句:“來吧。”
宋喜打熱了,挽起袖子拿着羽毛球,從剛開始就氣勢洶洶,喬治笙放了一半水,沒有一兩下就把她按死,但每一下也都不好接,宋喜滿場跑,喬治笙卻幾乎都是站在原地的。
連着打了能有二十分鐘,喬治笙主動道:“先休息一會兒。”
他邁步往休息椅走,宋喜卻原地蹲下,拿起一瓶水,喬治笙轉身看向她,宋喜漂亮的鵝蛋臉紅撲撲的,蹲着,雙臂無力下垂,因爲腰有些彎,飽滿的上半身壓在腿上,從喬治笙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領口下的一片雪白和深深溝壑。
兩秒,喬治笙別開視線,擰開瓶蓋仰頭喝水。
“露了。”
宋喜累得臉紅頭脹,聞聲看向喬治笙:“啊?”
喬治笙沒有看她,又說了句:“你胸快掉出來了。”
宋喜低頭一看,從她的角度,風景更加驚人。
下意識的擡手把胸口衣服往上提,與此同時,本能的站起身,因爲起猛了,供血不足,眼前短暫的一片花白,什麼都看不見。
宋喜站在原地沒敢動,但身體明顯僵硬。
喬治笙看向她,眼底帶着緊張和關心:“怎麼了?“
幾秒過後,眼前的花白漸漸散去,宋喜出聲回道:“沒事兒,起來太快了。”
喬治笙說:“今天都到這兒吧。”
宋喜說:“好不容易過來的,纔打了這麼一會兒,還不夠元寶麻煩的呢。”
喬治笙坐在休息椅上,不苟言笑的看着她,沉聲說:“你是沒吃飯餓的,暈倒了我不會抱你走。”
說到吃飯,宋喜眼神一變,似是想到什麼,快步走向休息椅。
喬治笙手邊是宋喜的包,她想都沒想,彎下腰去翻包。
喬治笙不是故意的,但兩人離的這麼近,他一擡眼,就是她領口內的兩團飽滿,很白,皮膚細膩的像是上等的瓷器,身上連個毛孔都看不到,最關鍵的是,她這麼瘦,胸怎麼會這麼大?
從他這個角度,全是胸,竟然連內衣都看不到。
宋喜很快從包裡面拿出兩袋東西,直起身,其中一袋遞給喬治笙。
喬治笙似是有些不自然的別開視線,沒接,低聲問了句:“什麼?”
宋喜說:“法蘭西蜂蜜櫻桃,很好吃,你嚐嚐,補糖補熱量,再陪我練一個小時。”
喬治笙接過去,狐疑着看了眼零食背後,產地:夜城興寧。
再翻過來一看,哪是什麼法蘭西蜂蜜櫻桃,是法蘭蒂。
喬治笙擡眼看着面前吃的津津有味的宋喜,問:“你不認字兒嗎?”
宋喜後知後覺,自己低頭看了一眼,然後道:“大萌萌跟我說法蘭西,我沒細看。”
喬治笙隨手把袋子放在旁邊,擺明了不想吃個夜城周邊產的零食。
宋喜遞過自己手中的袋子,極力推薦:“你嘗一個,特別符合你的口味,大萌萌最近減肥,她的零食都給我了,說看我吃,她爽。我一吃這個馬上想到你,是你的菜。”
她一個勁兒的把開口的袋子往喬治笙嘴邊送,喬治笙輕蹙着眉頭,躲無可躲,擡起右手,抓着她的手腕把袋子更拿近一點兒,低頭吃了一顆。
酸酸甜甜,像是西梅,還真的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