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向前走着,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大羣人,亂哄哄的,中間還伴隨着女人的哭聲、嘶吼聲,以及男人的怒罵,白落宸和白洛依相視一眼,向人羣中走去。
他們二人經過多方打探才知道,原來那個男人也是龍之谷之人,他整日吃喝玩樂、玩世不恭,一旦看上了哪個女子,想盡辦法也要得到她,儘管他已經有了一個妻子了,可他還是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美人在懷。這幾年更是跑到人間來揮霍。所以平時那些爲未出閣的良家婦女,見到他之後都是儘量躲着他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看上自己,然後強行將自己收入囊中。
今日他們所見一幕,正是哪個倒黴的女子不幸被他看上了,正在強行逼她就範,可那女子硬氣得很,寧死不屈。可這樣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她沒辦法,只好旁邊的路人求救。可現如今有哪個人敢幫她?就算想幫,也只能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眼看那女子就要被拖走了,就在這時,一根根銀針飛了出來,瞬間撂倒一片。衆人驚訝不已,回頭看向銀針的主人,只見白洛依剛剛收手,不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衆人,隨後看向柳風,只見他的嘴形成一個“o”字,然後迅速反應過來,說道:“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手底下搶人,今日倒是頭一次遇見,感覺還挺有意思。既然你是來救她的,本大爺看你也長得不錯,不如你陪本大爺一晚,我就放了她,如何?”
說着就要去拉白洛依的手,卻被她一把反掰回去。他疼得驚叫出聲:“啊!你……快放開我!”
“你剛纔說什麼?”
“啊?你……快放開我!臭娘們兒,知道老子是誰嗎?今日你敢打老子,老子日後定不會讓你好過!”
“哦?是嗎?”白洛依說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疼得他直叫喚。
柳風見他的恐嚇對她沒有用處,而且她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識時務者爲俊傑,今日姑且就先認個慫,待到來日再復仇也不遲。
於是,他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道:“女俠,女俠饒命啊,女俠,我知道錯了,放了我吧。”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向剛纔那位姑娘賠禮道歉,我才能放了你。”
“道……道歉?”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從小到大柳風何曾受過這種氣,從他出生開始,所有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好用的都是他的,從小犯了錯,爹孃也捨不得打他。那像今日這般,被人硬逼着道歉。而且關鍵是,對方還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傳出去還不成了笑話。可自己卻又奈何不了他,今日若是不按照她說的做的話,不知道她又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來。
於是,他強忍着心中萬般不願,說道:“好,我道歉……我道歉。”嘴上雖這麼說,可實際上卻從背後伸出手來,與偷襲白洛依。這是她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小心!”可他哪裡想到, 白洛依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一招。一個閃身躲過了他的偷襲,對着剛纔那個聲音的主人微微一笑,右腳踩中他的左腿,迫使他跪下,正好對着那位剛纔被他們侵犯的姑娘。她說道:“還敢跟我耍花招,現在,跪下道歉,如果你再敢跟我耍什麼花樣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聽她這麼一說,柳風是真的不敢再耍什麼花樣了。只好咬牙切齒地對剛纔那位姑娘道:“對……對不起。”他剛纔說這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他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而現在,卻是不得已而爲之。
隨後,他又道:“女俠,放了我吧,我已經道歉了,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原不原諒你,不是我說了算的,你得去問那位姑娘,只有她原諒你了,我才能放你走。”
而後,他乞求的目光又轉向了那位姑娘,希望他能大人不記小人過放自己一馬。
只見那女子癱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因爲剛纔的折騰而顯得有些凌亂,整個人狼狽不堪。
她用那種文文弱弱、一聽就讓人感到很心疼的聲音說道:“姑娘,放……放了他吧。”他一邊說着,一邊抽泣着,那模樣讓人看着很是心疼。白洛依也有些於心不忍,便說道:“既然這位姑娘都說放你走了,那你便趕緊走吧,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是,是。”柳風說着,帶着一衆弟兄慌忙逃離。
他們走後,白洛依將那位姑娘扶了起來,並給了她一些盤纏,告訴她早些回家。那位姑娘連聲道謝,最後還是在旁人的攙扶下回家了。
白洛依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也不知是喜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