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政客的眼裡,能談笑之間指點江山,便是政客最輝煌的時刻,其他人的性命,在他們眼裡算什麼呢?根本不值一哂!
走出大殿,鐘山看了北辰邪焱一眼。
暗示自己有話要跟夜魅說,希望他迴避。四皇子殿下怎麼會看不懂他的眼神,他眸色沉了沉,魔邪的眼眸,看向夜魅。
事實上,他也很不願意吃醋啊。
但是事實就是,最近鐘山跟夜魅,實在走得太近,動不動自己這個正牌夫君都要回避了。
之前是跟夜魅之間關係緊張,不敢計較,也不能計較。
但是今天跟夜魅把一切都說清楚了,那自然就要計較了。
然而,夜魅卻只是對着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先離開。
四皇子殿下這會兒,就覺得自己像個被欺負的小媳婦,夜魅真是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感受。
可是,看着夜魅的神情,想着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修復的關係,絕對不能因爲一點小事,就分崩離析,於是,他只好暫且出去。
等鐘山跟夜魅商量完這一回,再好好跟夜魅提一下,自己的不高興。不管怎麼說,鐘山也是個男人!
等北辰邪焱離開之後。
夜魅掃了鐘山一眼,冷聲開口詢問:“查清楚了?”
鐘山點點頭,並且悄悄遞給了夜魅一張紙。同時他道:“夏初墨的父親手中有兵權,爲了以後用上,我故意在她身邊安插了一個細作,是她的貼身婢女,名爲秒針。她對秒針十分信任,所以在秒針的建議之下,去問了慕容瑤池。慕容瑤池說她的話都是真的,所以四皇子,很有可能的確就是她腹中孩兒的父親!”
夜魅聽到這裡,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鐘山頓了頓,掃向夜魅,開口詢問:“這個事兒你怎麼看?那截布料是證據,如果當真就是四皇子身上的,那……”
夜魅想了一會兒,大步往外走:“這件事情謝謝您了,您先回去吧。”
鐘山皺眉,這個節骨眼兒,他認爲夜魅不宜跟北辰邪焱鬧翻,不管是爲了什麼,都不該鬧翻,於是他問了一句:“您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夜魅大步往外走,冷聲道:“不要跟我講什麼大局,我現在不想顧全大局。我去問北辰邪焱,他要是交代不清楚那截布料,我就錘死他!”
鐘山:“……”
好的!是您牛!
有那麼一瞬間,鐘山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至少他自己生長的這個時代,從來沒有見過夜魅這麼狂暴的女人,嗯,去找北辰邪焱解釋,解釋不清楚就怎麼着來着?
哦,對了,錘死他!
……
夜魅冷着一張臉,走出了宮門口。
北辰邪焱站在門口等着她。
邊上就是馬車。
看着夜魅的臉色不好,四皇子心裡暗戳戳地想,莫非是鐘山說自己壞話了?還是在背後捅自己刀子了?難道鐘山是個隱藏的情敵?
就這般想着。
等到夜魅到了自己跟前,他優雅揚眉,慢條斯理地笑道:“怎麼了?面色如此難看?”
夜魅看了一眼夜幕,雖然是沒有人,但是在這裡說話,難免被人聽到。
於是,她直接上馬,並且非常不客氣地揪着北辰邪焱的衣領,就把他往車上拽。
四皇子殿下見狀,倒是心花怒放。
上了馬車之後,魔邪的眼神看向她,一把把她攬在懷裡,緩聲道:“怎麼?夫人是等不及想要了?懷念我們下午出宮的時候?”
“閉嘴!”夜魅冷聲呵斥了一聲。
她的臉色一直沉着,看起來非常難看。饒是北辰邪焱的情商再低,這時候他也意識到,夜魅是真的生氣了,並且心情非常差。
他緩聲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夜魅回頭看向他,冷聲道:“我剛纔不與你在外面說,就是怕來往的路人聽見了,知道你給我帶了綠帽子,丟了我的面子!我夜魅可丟不起這麼大的臉!”
北辰邪焱:“……”這是什麼跟什麼?
他是什麼時候給她戴綠帽子了?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倍感自己冤枉,就連一貫優雅的聲線,也不復雲淡風輕,因爲他心裡明白,要是被夜魅認定了這麼一個子虛烏有的事情,就是有再深的感情,他們之間也完了。
他開口道:“所以?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會不知道?”夜魅冷眼看向他。
北辰邪焱:“……?”他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腦海中思索片刻,很快地想起來,今日一直纏着他,莫名其妙說懷了他的孩子的慕容瑤池,眉心一動。
臉色也沉了下來,盯着夜魅冷豔的面孔,緩聲道:“你莫不是在說,慕容瑤池的事情?”
“不然呢?”夜魅揚了眉,拔高了聲調。
他倒是還知道,自己說的是慕容瑤池的事情。所以這說明什麼?說明北辰邪焱心中,原本就有鬼?
這下。
她便看見他眸中有暗涌掠過,很顯然,他也是生氣了。或者說,除了大婚當日,在自己刻意激怒他之下,看見過的憤怒之外,今日算得上是夜魅看見他情緒最差的一次。
果真。
北辰邪焱幾乎是冷笑了一聲,盯着夜魅的眼睛,詢問:“所以,你相信她的話,不相信焱?”
慕容瑤池的確潑了髒水,他也解釋了。
但是,她卻願意相信慕容瑤池,卻不願意相信他。
夜魅看着他似乎生氣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開始沒底了,但是,她想起來鐘山查回來的消息,冷聲道:“我倒是想相信你,也不願意相信被戴綠帽子這種丟人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但是……你如何解釋,大婚之後三日你不在府中,那三日你的下落是在何處?還有,爲何慕容瑤池那裡,會有你衣服上的一截布料,你那日回來的時候,我也看到了,你衣服上缺了一角!”
要是沒有這截布料,她當然是相信他的,但是人家證據都拿出來了,時間線也對得上,還有人去問了慕容瑤池,她怎麼可能不懷疑?
布料?
北辰邪焱也愣了一下:“什麼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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