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九天。
她這麼一說,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一個月平均是三十天,九天不能,也勉強忍受了!
鈺緯在旁邊看着,只覺得受到了對單身狗的暴擊,這狗糧喂得他有種把狗糧碗一腳踢翻的衝動。
爲什麼要當着他一個單身多年老處男的面,討論這種問題啊?爲什麼!能不能考慮一下自己的感受。難道自己在他們心裡,都已經不算是一個需要考慮的人嗎?
好吧,自己一個下人,有啥可考慮的。
他默默地一揮手,讓人進來把地上摔碎的碗,都清理乾淨。然後所有人都一起退了出去。
屋子裡面只剩下夜魅。
夜魅就打開了鐘山給自己的紙條,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之後,夜魅有些驚呆了。
美人計。
這的確算是個不錯的主意,北辰奕竟然這也能想到?若只是爲北辰奕謀取利益,他想必不會用這個主意,畢竟這主意要是成功,皇帝一定會恨死他。
但是……
要是用來幫助她的話,皇帝同樣還是會討厭他的。
看夜魅看完信件之後,沉默不語,北辰邪焱問了一句:“是什麼主意,讓焱看看!”
夜魅把紙遞給他。
上面只寫了兩個將軍的名字,還有三個字,美人計。
北辰邪焱思索了片刻,便緩聲笑道:“這是皇叔的主意吧?”
夜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開口詢問:“你怎麼知道?”
“因爲這個計策,只有讓皇叔來當主導人,最終的獲利者,纔會是我們!今夜,我們不必做什麼,只需要在合適的時間,入宮表忠心便可!”北辰邪焱解釋了緣由,並評價了這麼一句。
夜魅點頭,表示贊同。卻也冷聲道:“北辰奕他這麼做,你父皇可能會對他不利!”
她這話一出,北辰邪焱卻是揚了揚眉,好整以暇地掃了她一眼,緩聲道:“怎麼?你擔心他?也是,聽說當年宗政皇朝的公主,被北辰奕迷得神魂顛倒。誰知這麼多年過去……”
他原本是吃醋,沒想到陰陽怪氣地說到這裡,就看見夜魅霍然變了臉色。
他頓時也明白,自己這話說得蠢了。這豈不是在提醒夜魅,當初就是因爲她跟北辰奕走得太近,才害得宗政皇朝傾覆嗎?
“對不起,是焱失言!”他果斷地選擇了道歉。
夜魅默了一會兒,冷嗤了一聲,掃了他一眼:“你也沒說錯什麼,當年的事情,我本來就罪不可赦。但是我對他並沒有什麼神魂顛倒,由始至終,也只是將他當成一個朋友,一個救命恩人罷了!”
所以,以前都不曾有什麼,現在能有什麼?
說到這裡,夜魅睨了他一眼,冷聲道:“而且,就算他幫我再多,我也還是要他死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自然他也不必再吃什麼醋了。
他緩緩一笑,慢聲道:“這樣也好!既然皇叔願意自己冒險,也要幫助你,那便讓他去冒險。其實焱也有一計,既然皇叔先動了,焱的計謀,便緩一段時間再說吧!”
“什麼計?”夜魅看了他一眼。
他貼近夜魅的耳朵,小聲說了兩句。夜魅頓時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這樣?”
北辰邪焱緩緩點頭。
夜魅沉默了幾秒鐘,最終冷冷一笑:“也是,是個好辦法!一步一步來吧,離我們成功,不會太遠!現在,就先等外頭的消息,讓鈺緯先去查探着。”
“好!”
……
慕容瑤池的府邸,慕容瑤池回府之後沒多久,夏初墨就前來拜訪。
慕容瑤池自然很快地接見了她。
夏初墨進門之後,直接便道:“妹妹好生糊塗,怎麼就要嫁給大皇子殿下爲側妃呢?就算是四皇子殿下對你無意,也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啊,這豈不是讓你自己身價都低了……就是嫁給一個郡王做正室,也比嫁給大皇子做側妃好得多了!”
慕容瑤池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姐姐說的是,妹妹豈會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只是,妹妹也是迫於無奈,如今妹妹這殘破身子,不管是嫁給誰,都不會有善果的了!虧得大皇子殿下願意相助,妹妹這纔不得已而爲之!”
夏初墨一聽,就知道這中間有內情,趕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瑤池頓時就落了淚,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四皇子殿下大婚之後的第二日,他忽然來了我的府上,什麼話都沒有說,便要了我。我打聽到消息,說夜魅不願意給四皇子殿下生孩子,四皇子殿下很生氣,就離開了府邸。四皇子府的人都找不到他,那就是來了我這裡啊。我想起來姐姐告訴我,懷上子嗣纔是最重要的,故而就……”
其實話是這麼說,但是慕容瑤池心裡也明白,莫說是夏初墨說了這麼一茬了,就算是夏初墨沒有說,自己心愛的男人想要自己,她怎麼會不給呢?
“然後你就失去了處子之身?”夏初墨盯着她。
慕容瑤池點頭:“是啊!不僅僅如此,我還發現我懷孕了,已經三個月了。這肚子越來越大,今日宮宴我去找四皇子殿下,他竟然根本不承認,似乎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而且表現得很是詫異,我這也是走投無路,大皇子殿下無意中聽見了這件事,憐憫我,所以就假意要娶我,其實我是爲了給自己保命!”
“這……”夏初墨不敢置信,“四皇子殿下竟然這樣無情,自己的孩子都不認?你確定,當日與你在一起的,當真是四皇子殿下嗎?”
慕容瑤池點頭,開口道:“我確定啊!那三日,我們極盡纏綿,那日早上我醒來他便已經走了,我在牀頭的牀榻上,還看見了一截衣服的布料,我料想是他落下的,後來尋人去打聽。知道四皇子的確是離開府邸三日,那天早上回去,衣料也的確是少了一塊。”
夏初墨聽着,卻是覺得匪夷所思,她納悶地道:“我看人這麼多年,雖然不至於是一看一個準,但也實在是想不出,四皇子會是敢做不敢認之人,這個事兒……”
還真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