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岑簡直受寵若驚,顛顛的跑過來:“老婆,今天過節嗎?”
林琪琪想想:“好像不是什麼節日吧?”
“呵呵,那老婆今天怎麼擺了這麼一大桌子菜款待我?”
“嘿嘿,你去洗手,然後好好吃個飯。”
“是,老婆。”
杜岑高高興的洗了手,然後回來對着一桌子菜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林琪琪看着他吃,心裡很滿足,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她怎麼能因爲自己的一點點自私的想法就讓他放棄一輩子的前途呢?
林琪琪給彼此倒了紅酒,兩個人開壞暢飲了一番。
然後杜岑藉着酒勁興奮了一個晚上。
他第二天神清氣爽的上了一天的班,還想着晚上回來再重溫一下昨天的浪漫。
可是進了家門之後卻發現家裡冷冷清清的。
他心裡咯噔一下子,一股不好的預感立刻涌上心頭。
他到臥室翻遍了抽屜,前幾天剛交給林琪琪的她的所有證件都不見了。
他腦袋嗡了一下子,扶着頭在原地晃了一晃扶住桌子才站穩。
他立刻開車趕往南山別墅。
杜雨母子兩個和杜老爺子都在家,杜岑氣勢洶洶的闖進來,那一身的怒氣,嚇得杜念城直往杜雨懷裡扎。
杜雨抱着孩子,也被杜岑的樣子嚇了一跳:“哥,你怎麼了?”
杜岑看見她就立起了眼睛:“林琪琪有沒有到這來?”
杜雨有些懵懂的搖了搖頭。
杜岑立刻皺起了眉頭:“她沒到這來?”
“沒有啊,你們又怎麼了?”
杜岑雙眼通紅的看着她:“你們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麼?”
“啊?”
杜雨搖搖頭,可是突然又想到昨天她跟她說讓她勸勸杜岑的事,又點了一下頭。
杜岑急得大吼:“你到底說了什麼?”
“我就跟她說要她爲你的前途着想,勸勸你不要調到Y市去。”
她覺得她說的這市對的呀?
可是杜岑一聽腦袋裡就炸開了,他氣得一把抓住杜雨的手臂:“誰讓你跟她說這些的?”
杜雨被他抓得手臂生疼,一下子嚇哭了。
“哥,我沒說錯什麼啊?哥?”
她懷裡的杜念城也被嚇得哇哇直哭。
這是一直有力的手拉開了杜岑:“哥,你別這樣,嚇壞杜雨和孩子了!”
杜岑轉頭一看,拉着他手臂的是黃嵐,他什麼時候來的,他居然都不知道,真是要被氣昏頭了。
這時,杜老爺子也推着輪椅從房間出來了:“杜岑,你幹什麼,一回來就弄得孩子哭大人叫的。你不要怪杜雨,我覺得她做得也是對的。”
杜岑快被他們氣瘋了:“好,你們都是對的,你們所謂的對就是無休止的去傷害別人嗎?以後這個家我再也不會回來了,我走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杜老爺子推着輪椅追了兩步:“杜岑你給我站住!”
可是杜岑再也不會聽他的話了。
他開車直奔機場,訂了最早飛Y市的機票。
林琪琪剛到家一天,杜岑第二天就趕過來。
她在家裡看到他的時候一愣:“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杜岑終於見到她,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然後過去抱住她,一口咬到她肩膀上。
林琪琪被咬得嗷嗷直叫:“啊,啊,疼,放開我,你是狗啊!”
杜岑解了恨才放開嘴,然後就對這她大吼:“林琪琪,你怎麼不告而別,想急死我呀?”
林琪琪耳朵被他震得我嗡嗡的,使勁揉了揉耳朵,然後一把推開他:“你有那麼好的前途,幹嘛還追到這裡來?”
杜岑一下子明白了,他趕緊跑過去坐到她身邊:“我不是在申請專業嗎?你別聽他們說什麼,我已經下定決心調到這邊來跟你一起生活了。”
林琪琪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問:“爲了我這樣一個殘缺不全的女人,你放棄大好的前途,值得嗎?”
杜岑毫不猶豫的點頭:“值得,你是最重要的!”
林琪琪感動得哭了,一下子扎到他懷裡:“其實我是想自己想清楚,爲什麼一定非要生活在這裡呢?
我不知道這裡有什麼是我割捨不下的,只是從我一醒來腦子裡一直有個印象,我要在這個城市定居。
我回來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想一想,可是我就是想不起來,這裡到底有什麼割捨不下的?
杜岑,現在你來了,我也想好了,我們回去吧?”
“啊?”
杜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琪琪非常認真地點點頭:“我們回去,其實只要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在哪裡不是一樣生活?
我回去照樣開我的醫館,你照樣當你的軍人,我們還是能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反正我的腦細胞是永久性破壞,過去的事情是永遠也想不起來的,既然如此,我們應該活在當下,不是嗎?”
杜岑沒想到林琪琪會這樣想,他激動地低頭吻上她的脣,用這深深地一吻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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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結束之後,杜岑卻說了一句令林琪琪沒行到的話:“我們先不回去。”
林琪琪覺得奇怪了:“這裡你還沒有住夠嗎?”
杜岑神秘一笑:“老婆這才你差點嚇死我,我得把你先綁住了再說。”
“嗯?”
杜岑單膝跪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錦盒,舉到林琪琪面前:“琪琪,嫁給我吧?”
林琪琪吃驚得愣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
杜岑額頭上冷汗直流,心想:林琪琪,你可千萬答應啊,我已經被拒絕無數次了,千萬不要再拒絕我了!
他一直覺着戒指,林琪琪慢慢的把錦盒拿過去,打開來一看,一玫粉色的心形鑽石戒指嵌在錦盒正中。
“哇,好漂亮啊!”
“老婆,你答應了嗎?”
杜岑小心翼翼的問。
林琪琪慢慢勾起了脣角:“我答應。”
“哦,太好了!”
杜岑抱着林琪琪在原地轉圈,林琪琪高興得緊緊抱住他。
只是興奮過後,林琪琪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哎呀,我的嫁妝還沒準備好呢?”
杜岑被她剛纔一驚一乍的嚇了一跳,那裡還敢提嫁妝:“行了,行了,老
婆,你老公我什麼都準備好了,不要你陪一分一毫,只要有你這個人在就一切都OK了。”
林琪琪小嘴一噘:“不行,我是苗族的姑娘,出嫁的時候怎麼能連一套銀飾都沒有呢?”
“啊?”
杜岑現在就可以想見他的婚禮,他老婆帶着一身叮叮噹噹的銀飾,他一身叮叮噹噹的軍功章,那一定非常熱鬧!
杜岑想把林琪琪趕緊打包帶走,可是她死活不幹,非要自己置辦一套銀飾做嫁妝。
她本來讓杜岑先回去的,可是杜岑死活不同意,他現在可不敢再把林琪琪一個人丟下,以前出了太多的事,他心裡都有陰影了。
而苗族的那一套銀飾要是打造起來,就算趕工也得兩個多月。
林琪琪倒是無所謂,她趁這段時間把診所轉手,正好那些錢夠打銀飾的。
杜岑還偷偷去找師傅加了幾萬塊的銀料。
他們在這住的這幾個月,杜岑有時接到命令會離開一陣子,他是一百個不放心林琪琪一個人在這,每次離開不管使什麼手段也會把人打包帶走。
林琪琪和不贊成他這種對她過於保護的做法:“你不知道你把錢都貢獻給航天事業了嗎?”
杜岑無所謂:“只要你別再丟了,那都不叫事。”
她真是無語了。
等了三個月,那套苗族銀飾終於打造好了,當林琪琪第一次穿上它站在杜岑面前的時候,杜岑直接就愣在當場。
他從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孩,她就像是從那邊深山老林裡走出來的苗寨山鬼,空靈絕美得不似人間所有。
以前的林琪琪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楚楚動人的都市女孩,怎麼可以一下子變成了另一個人?
這樣的林琪琪讓杜岑不敢靠近,怕他身上的戾氣玷污了她的聖潔,她的美屬於這裡,屬於大自然,他是不是不應該把她帶到那紙醉金迷的大都市裡去?
林琪琪向杜岑款款走來,她一身的銀飾隨着身體的擺動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杜岑彷彿置身夢中,久久醒不過來。
林琪琪站到他面前,笑着在他面前翩翩起舞。
杜岑看得如癡如醉,根本移不開視線。
一舞結束,林琪琪看杜岑還沒有反應,忍不住叫了他一聲:“喂,你怎麼傻了?”
杜岑這才如夢初醒,他抓住她的雙手,仔細的打量着她:“琪琪,你能不能不穿這身衣服?”
林琪琪很奇怪:“不好看嗎?”
杜岑使勁搖頭:“不是,就是太好看了,我不想讓別人看到。”
林琪琪一下子就沉下了臉:“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這身衣服每個苗族姑娘出嫁時候都會穿的,你要是破怕被人搶了,就多叫些兄弟維持治安。”
杜岑苦着一張臉,他哪是怕衣服別人搶了,他是怕人被搶了好不好?
林琪琪轉身進屋,把銀飾脫下來都裝在一個大箱子裡。
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林琪琪跟杜岑坐上了返航的飛機。
杜岑心裡一塊大石頭懸着,現在已經落地一半了。
他一路上沒別的事,就拿着他跟林琪琪在Y市那邊扯的結婚證在那傻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