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琪他不是我岳父,只是我的仇人。”
林琪琪順勢站起來:“那好,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從今往後我們跟他對抗到底。”
許連城低頭吻上她的脣,輕輕啃咬,哪裡是接吻,這是要吃人的意思嗎?
就在這時,保鏢來敲門:“林小姐,董事長來了。”
許仲遠又來了?
林琪琪看向許連城,他對她笑着點點頭。
“請進。”
這句話是許連城說的,輸完他就坐到了沙發正中間。
許仲遠和廖玉芝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正襟危坐的許連城和林琪琪。
許仲遠剛要發作,廖玉芝卻先他一步跑過來坐在沙發上:“我跟你說,今天這個局面是我樂意看到的,不管後面等待我們的是什麼,我也支持他們。”
許仲遠看着沙發上一致對外的三個人,指着他們手指都顫抖了:“你們,你們幾個這是要氣死我啊?這次是徹底惹惱了杜家,你們等着吧,明天許家就在J城待不下去了。”
許連城站起來,毫不在意的扯脣一笑:“爸,你想得太悲觀了,也許事情的結局會出乎意料的反轉呢?”
許仲遠不明所以的看他:“你什麼意思?”
他抖了抖手中的資料:“我們拿到了他的把柄。”
許仲遠懷疑的拿過去看了一遍,可還是搖頭:“這算什麼,那個當大官的屁股地下乾淨,就這點小事就想扳倒許仲遠,簡直是笑話?”
他把資料往茶几上一扔,直搖頭。
林琪琪又把資料向前推了推:“雖然這些看上去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杜老將軍認罪,那他這輩子就完了。”
許仲遠審視的看着林琪琪:“你怎麼讓他認罪?”
林琪琪垂下眼簾,沒有具體的解釋,只是說:“他一定會認罪的。”
自從這天之後,杜家就成了整個J城人民茶餘飯後的談資,大家都在說杜岑的老婆和妹夫跑了這件事。
在A國曆史上,高幹家庭遭遇逃婚,還逃得這麼高調,這麼精彩的實數首例,這一下子成了鬨動全城的爆炸性新聞。
杜老爺子和杜雨同時發病住進了醫院。
杜岑氣得當天就調兵來把許家那棟公寓樓給圍上了。
只是許家也不是吃素的,從國外調來的人手,跟他們僵持着。
許連城和林琪琪躲在家裡不出來。
而許仲遠的出入沒有受到限制。
杜岑這邊正想要帶兵抓人的時候,不對那邊後傳來消息,杜老爺子被審查。
這一個接一個的晴天霹靂使得杜岑要發瘋,他帶着槍直接要去砸許連城的家門。
卻在千鈞一髮之時接到了上面的命令:“立刻從居民區撤離,回部隊接受審查。”
她沒想到一夜之間杜家大廈將傾,兩個男人同時接受審查,一個杜雨還病發住院。
他在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冷冷說了一句:“你們等着,我會回來的。”
隨着杜岑的撤兵,事態趨於穩定,許仲遠都沒想到,事情這麼快這麼簡單就能解決?
他把林琪琪叫到書房,審視了
她半天才開口說話:“琪琪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厲害啊?就連杜老將軍都能被你扳倒?”
林琪琪搖搖頭:“他還沒到呢?這只是例行公事的審查,要想讓他認罪我還得去見他一面。”
許仲遠砸了咂嘴:“你這丫頭一環扣一環的,這是要把杜家往死路上逼啊!”
林琪琪淡淡笑了:“伯父,您是想我放他們一馬嗎?”
許仲遠連忙搖頭:“不是,做事情絕對不能優柔寡斷,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林琪琪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嗯,琪琪呀,你要是我的女兒,許家的繼承人就沒有許連城什麼分了。”
林琪琪笑而不語。
許仲遠突然反應過來:“哈哈,不是女兒,做兒媳婦也行啊!”
林琪琪站起來:“謝謝伯父的認可!還請您再幫個忙,利用關係讓我見杜老將軍一面。”
許仲遠點頭:“沒問題。”
兩天之後,林琪琪坐着許家的車子,來到了離市區三十多公里的南山看守所。
她下了車子,自己一個人走了進去。
有人帶她到會見室,等了一會兒,杜老將軍被人用輪椅推着進來,然後這間屋子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杜老將軍精神狀態非常不好,滿頭的頭髮一夜之間全都白了,一根黑色都沒有了,精神也蔫蔫的,耷拉着腦袋。
林琪琪看着他沒有說話。
杜老將軍哼了一聲:“你來幹嘛?落井下石的嗎?”
林琪琪回答得很直接:“差不多吧,我希望您認罪。”
杜老將軍猛地擡頭看向她,眼中滿是濃濃的恨意:“小林,我自認對你不薄,一心一意要杜岑娶你,想要照顧你一輩子,你怎麼就這麼惡毒的反咬我一口?”
林琪琪冷冷一笑:“您對我是不薄,把我當做一隻螻蟻一樣,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您有沒有想過,我是個有思想的人?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我本來想過跟杜岑就這麼過下去了,可是您非要逼着許連城娶杜雨?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被觸犯了底線,實在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人人都可以變成魔鬼。
杜老爺子,您不要低估任何一個被您視爲螻蟻一樣的生命,螻蟻也會咬人的。”
杜老將軍不屑的一笑:“螻蟻就是螻蟻,想要跟強大的人對抗是自不量力的找死!”
林琪琪也學着他的口氣一笑:“我不跟您廢話了,要麼把罪認下來,犧牲掉您自己一生的榮譽地位,我就此收手;要麼您自己想辦法翻身,但是代價是犧牲掉你的兒子。”
“你說什麼?”
杜老爺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林琪琪對他一眨眼:“你兒子的秘密我知道的太多,他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如果被都出來,他這個人也就沒有價值了,就全廢了。”
杜老爺子心裡咯噔一下子:“小林,我兒子杜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就因爲我知道,我才選擇爲他隱瞞保全他。
但是,我是有條件的,您這次也得做一個選擇,是選擇犧牲掉自己一生最珍視的東
西,還是犧牲掉自己的兒子。”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看着杜老爺子。
杜老爺子痛苦的揪着頭髮:“我這一生從來沒被這麼威脅過,林琪琪你夠狠!”
林琪琪也同樣回敬他:“當初您也是用我最重視的人要挾我,要我非常重要的東西。
但是不同的是,您在目的達到之後,居然屢次出爾反爾。
不過,您放心,我不會,如果答應了我的條件,我不會出爾反爾。”
杜老爺子痛苦的點下了頭:“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
林琪琪滿意的一笑,撂下一句:“您要多保重。”
轉身離開了。
杜老爺子抱着腦袋錘頭痛哭。
她走出看守所,擡頭看了一眼頭頂烈日當空,擡手在眼睛上方,與烈日對視了一會兒:“陽光真好啊!”
她在失去自由這麼久之後,終於有感覺到了陽關的溫暖,身上暖洋洋的,舒服了很多。
就連內心中陰暗的角落似乎都被照耀到了一樣,心情豁然開朗。
就在她準備往車子那邊走的時候,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將她瞬間拖拽到背光的隱蔽地方。
林琪琪嗚嗚了半天,那隻手也沒鬆開。
當她適應了光線,看清楚眼前這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杜岑冷冷的瞪着她,看她一哆嗦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怎麼,你也知道怕嗎?”
林琪琪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中只剩下一片淡然的神色。
杜岑看她沒有掙扎慢慢放開了手:“告訴你,在這裡喊也沒用,別看我爸關在這裡,這也有好多我的兄弟。”
林琪琪點點頭:“那又如何?你把還是得關在這裡,興許一輩子也不得自由了!”
她的話立刻激怒了杜岑,他手下一用力,林琪琪的左手臂嘎噔一聲就脫臼了。
這種劇痛令林琪琪臉色瞬間煞白,出了一身冷汗,只是她緊緊咬着嘴脣,沒有哼一聲。
她扶着受傷的手臂,冷冷瞪了杜岑一眼:“杜岑,有本事殺了我,玩這種小把戲有什麼用?”
她扶着手臂轉身要走,又被杜岑揪回來壓在牆上:“想走,哪那麼容易?我還沒審完呢。
說,爲什麼非要這麼做,就算你不願意嫁給我,就算你不想放棄許連城,那你可以早早地阻止,爲什麼非要毀我們杜家?”
杜岑一肚子的疑問,早就想要問個明白。
林琪琪冷冷哼了一聲:“想知道去問你爸爸。”
她說了等於沒說,杜老爺子根本沒跟他說過什麼?
杜岑看她嘴硬,又惡意的在她受傷的肩膀上按了一下。
林琪琪:“嘶。”一聲,慢慢的軟到在地上,她的嘴脣發青,疼得厲害。
杜岑隨着她蹲下繼續審問:“我要你給我說清楚,否則我杜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
林琪琪呼吸變得基礎,四肢發軟,頭很暈,她看着眼前被憤怒包圍了的杜岑,淡淡的嘆了口氣:“你要問就去問你爸爸吧,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爲他。
其實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問了,什麼也不知道不是很好,你可以恨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