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都是親眼所見,
你怎麼還能這麼執迷不悟,難道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都無動於衷嗎?”
杜岑的話說的句句在理,可是林琪琪無法接受:“不是的,不是那樣的,許連城絕對不是毒販子。”
她還是那樣堅持,杜岑氣得真想打她幾巴掌。
看來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不過沒關係,這次許連城死定了,她跟他算是完了。
他不着急,轉身離開,讓她自己好好冷靜一下。
林琪琪此時的腦子已經混亂不堪,她哪想得明白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杜岑來找她的時候,她已經穿上了自己原來的衣服。
杜岑看見了,一點都不奇怪。
“我知道你一時放不下,想走是吧?”
林琪琪點點頭:“許連城關在哪?”
杜岑坐到她旁邊:“他是從這邊被抓住的,當然就關在當地監獄,不過以他的情況,不允許探視。”
林琪琪看着他,眼睛紅紅的,又要哭出來的樣子:“那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見見他?”
她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憐,杜岑很不忍心,只是他也有他的原則,只好無奈的搖頭:“我幫不了你。”
林琪琪又哭了出來。
杜岑只好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別哭了,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想開點吧。
哎,幸虧你不是軍人,要不然就以你次的表現早就被調查了。
不過最近你也是不適合留在這裡,先回去好好歇歇,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他勸了她一陣子,然後帶着她走了,還跟來的時候一樣,直接親自開車把她送回去。
林琪琪不明白這麼遠的路,明明可以讓她坐火車或者動車回去的,爲什麼非得自己開一天一夜的車。
其實杜岑私心裡是想多跟她待一會。
只是林琪琪已經沒有心情理解他的想法。
林琪琪被送回醫館裡。
杜岑臨走的時候跟她說:“我會在家裡待一段時間,你有事可以找我。”
林琪琪沒理他,進了家門就感覺這裡好冷清。
以前有許連城一家子天天在這熱熱鬧鬧的,現在人都不見了。
就連孫曉萌也變得沉默了。
孫曉萌看她回來,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琪琪看出來了:“許連城的事我都知道了,伯父和阿姨現在怎麼樣了?”
孫曉萌這纔敢擡頭看她:“你都知道了啊?那你以後打算怎樣啊?”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
林琪琪看向她:“萌萌,你相信許連城販毒嗎?”
孫曉萌使勁搖頭:“不信,絕對不信。
可是,琪琪姐,聽說人贓並獲,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孫曉萌說得小心翼翼,可是林琪琪現在一聽到這樣的話心裡揪的疼,根本受不了。
她趕緊擺擺手:“你別說了,許家二老怎麼樣了?”
孫曉萌唉聲嘆氣的:“哎,聽說廖阿姨進了醫院,許伯父也沒再來過,現在怎麼樣我都不知道了。”
林琪琪感覺心情無比沉重,她擺擺手:“醫館你好好看着,我休息一下,就去看廖阿姨。”
她心裡急得是想要立刻就趕去許家,可是現在的她頭暈,腿軟,就快支持不住了,根本就沒有那個力氣走出去。
她在牀上躺了一會,吃了一些補藥,然後就收拾了一下趕去許家。
她已經沒有精神開車,直接打車過去的。
許連城以前住的公寓門口依然有保鏢守着,看見是她,保鏢就按響了門鈴。
這次來開門的是一箇中年阿姨,她不認識,應該是新請來的。
她身上圍着圍裙,像是在做飯的樣子。
阿姨探出頭來:“你是哪位啊?”
“我找許伯父、伯母。”
“哦。你等一下啊!”
她關上門,進去通報,一會兒又回來了:“你是林小姐吧?”
林琪琪點點頭。
“那就進來吧。”
客廳裡沒人,她跟着阿姨走進了臥室。
裡面廖玉芝躺在牀上,整個人渾身上下都籠罩着一股病氣,臉色灰濛濛的,狀態很不好。
前些天還保養得宜的貴婦人,現在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婦。
廖玉芝眼睛一直看着門口,看到林琪琪的身影,立刻哭了出來。
她向她伸出手:“琪琪,你可回來了。”
林琪琪趕緊過去拉上廖玉芝的手,
兩個人抱在一塊哭了起來。
阿姨在旁邊唉聲嘆氣:“你們別哭了,這幾天夫人天天以淚洗面,吃不下喝不下,身體憔悴不堪,再哭下去身子怎麼受得了?”
林琪琪纔想起來,她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只顧着傷心。
她使勁憋住眼淚,將廖玉芝扶起來半坐着:“阿姨,我們不哭,我們要堅強,等連城回來我們得好好的。”
廖玉芝看着她那個樣子直心疼:“孩子,到這個時候,你還相信連城嗎?”
林琪琪使勁點頭:“我相信他,我在那邊見過他,他說不是他做的,一定不是他做的。”
廖玉芝突然眼睛一亮:趕緊抓住林琪琪“你見過他,他真的這麼說?”
林琪琪點頭:“是的,連城親口說的,我相信他絕不是毒梟,他是被冤枉的,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廖玉芝心情一下子放鬆了很多:“我的連城一定是被冤枉的,他一定會沒事的。
琪琪,琪琪,我要吃飯,我們一起吃,好好吃飯,等連城回來我們都得好好。”
林琪琪看她的話廖玉芝聽進去了,心下安慰,扶着廖玉芝去熟悉一番,然後到飯廳吃飯。
就在她們準備開飯的時候,許仲遠回來的。
林琪琪冷眼看到他嚇了一跳:這精神矍鑠的老頭,怎麼才這麼幾天頭髮就全白了?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十歲。
她看着老人家憔悴的樣子直心疼,可是不敢說出來。
許仲遠看到她和廖玉芝坐在飯桌上,還是微微露出一點笑容:“還是琪琪回來好,我怕老婆見到你就肯吃飯了。”
林琪琪站起來:“伯父,你也吃飯吧?”
“好。”
許仲遠坐到妻子旁邊,端起了碗。
不過他吃得很少,大多數時間都在給自己老婆佈菜。
廖玉芝在席間很開心的跟他說:“老公,琪琪說
她在那邊見過連城,我們家連城是被冤枉的,那些事不是他乾的。
老公你快點想辦法,把我們連城趕緊就出來,別讓他在裡面受罪。”
許仲遠眉頭緊鎖,看了看林琪琪,林琪琪也是滿懷希冀的看着他。
他看看這兩個女人,趕緊勾起了脣角:“我們連城就是被冤枉的,你放心我已經出動了整個律師團去打理這件事,還動用了在A國所有的關係,連城肯定沒事的。
所以,你在家該幹嘛幹嘛,千萬別總是胡思亂想。”|
廖玉芝更高興了:“你們兩個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的連城是好人,不會幹那種事。”
她好像心情確實放鬆了很多,吃了不少飯。
林琪琪的心裡可沒她那麼輕鬆,她親眼目睹了當時的情景,那麼多的毒品,想要翻案談何容易?
只是在廖玉芝面前,她得裝作很放鬆的樣子,使勁將面前的飯吞下去。
其實她只給自己盛了特別少的一點飯,還費了半天勁才吃下去的。
她作爲醫生知道自己的狀態非常不好,她得了焦慮症,每天心悸氣短,吃不下飯,睡不好覺,隨時隨地想哭。
她得吃藥治了,要不然連城還沒回來,她先出問題了。
以後的時間裡,她也沒心思管醫館的事了,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在許家,一方面陪伴廖玉芝,另一方面隨時打聽許連城那件事的緊張。
許仲遠總是跟他們說正在辦,讓她們兩個女人不要操心。
起初她相信以許家的勢力,這件事一定能擺平。
可是一個月過去了,許連城那邊一點消息沒有,而且還有幾天時間就要開庭了。
而許仲遠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她機會就見不着他了。
一連三天林琪琪在許家都沒見過許仲遠。
廖玉芝的心情也從一開始的有些放鬆,又變得緊張了起來。
林琪琪想問她伯父怎麼這麼忙,可是又不敢問。
而廖玉芝這兩天又吃不下去飯了。
可是這次在面對林琪琪的時候,她沒有像一開始那樣情緒外露,而是在她面前還故意裝得輕鬆。
林琪琪善於望聞問切,怎麼會看不出來,她感覺事情不對勁了。
她沒敢直接問廖玉芝,而是直接到許氏辦公樓去找許仲遠。
保鏢都認識她,直接進去給她傳話。
然後出來給她打開了門:“老總裁請您進去。”
她走到裡面,發現幾天不見的許仲遠不光頭髮白了,臉上居然長出了老人斑。
林琪琪走過去,坐到他辦公桌對面:“伯父。”
“嗯,你這丫頭,不在家跟你阿姨待着,跑這來幹嘛?”
林琪琪苦笑了一下:“伯父明察秋毫,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
許仲遠看着她無奈的探口氣:“這件事我都沒辦法,你管不了,還是回家去該幹嘛幹嘛?別再爲連城操心了!”
他這話的意思難道就是許連城已經沒救了,讓她放棄嗎?
林琪琪怎麼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她激動地站了起來:“不,伯父,我們不能放棄連城啊,我們得救他!”
許仲遠深深的看着她:“你知道許家多有錢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