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莎的店裡出來,唐景已經等候在門口。
常梓緋和宇文冽上了唐景的車,唐莎帶着一個造型師,一個化妝師,加上她自己,共三個人,上了後面一輛商務車。跟隨在他們後面。
常梓緋坐在車上,感覺特別興奮,整顆心跳動劇烈,越接近目的地,她就越緊張。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向身邊的男人坦白,“魚先生,我怎麼那麼緊張?怎麼辦,一會我會不會鬧笑話呢?”
宇文冽扣着她的手,臉上卻掛着笑,“媳婦,你這麼俏,怎麼會鬧笑話?”他又開始用他的冷幽默來安撫她。
常梓緋聽他叫“媳婦”,聽起來倒也自然,也覺得很新鮮,“老公,你這麼俊,有你在,應該不會鬧笑話。”她也模仿他的口吻自我安慰。
一向嚴肅慣了的唐家,專心坐在駕駛座上開着車,聽到他們這麼搞笑的對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完之後,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你們倆已經在鬧笑話了!”
“唐景!”
“開車!”
後座上的兩個人,幾乎同時看向他,連說話的語氣和節奏都是一樣的,雖然說的內容有些許不同。
“放心,有我在,你跟着我走就好,鬧不鬧笑話,不關我們的事,他們觀衆自己去感受。”宇文冽恢復如常表情。
常梓緋點頭,又搖頭,“你怎麼會不緊張呢?怎麼會不關我們的事?都怪你,我都說了不要那麼多人,你整那麼大排場幹什麼?”
“那些排場也跟我們沒什麼關係,都是給觀衆看的。”宇文冽辯駁。
常梓緋被他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思維方式給鎮住,也試着用他這種心態來調整,到後來,果然沒那麼緊張了,當然還是有一點緊張。
“少夫人,你緊張也是正常的。說明你還在意這件事。這畢竟是你人生中一件大事。緊張也沒關係,讀書的時候,考試前也會緊張,一緊張,往往超水平發揮。所以,你今天肯定會表現很好。”唐景邊開車,邊用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來安慰她。
常梓緋聽着覺得更在理,點點頭,“嗯,唐景說的對。說不定今天我能拿最佳奧斯卡影后獎。”
宇文冽猛然看向她,看着她一臉正經的樣子,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媳婦,你真自戀,臉皮那麼厚,我喜歡。”
“……”常梓緋被他一口一個媳婦給逗笑。
在車上說笑打趣,時間過得也很快,10點以前,他們及時趕到了華儂城的婚禮現場。
綠色的大草坪上,被裝飾得像一個花園。
一條長長的紅毯,從草坪的一端,伸向臨時搭建的舞臺。
紅毯兩邊,各有一排白色羅馬柱,每一根柱子上放着一個花籃。裡面裝的不是假花,卻是清一色的新鮮的花,步入現場,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沁人心扉。
左右兩邊,放着一排一排白色的椅子,已經坐滿了賓客。
當新郎和新娘出現的時候,現場一片譁然,所有人都很意外,他們這是來參加婚禮,還是去執行飛行任務?
問題是,紅色的制服,很喜慶,他們精心裝扮過的妝容,也顯得很正式,看起來又不是那麼隨意。
這樣的混搭,這樣的新郎新娘,大概是第一次看到。驚訝過後,換來一陣一陣讚許聲。
“新郎英俊倜儻,新娘也別具風味,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太有特色了,不行,立刻拍下來,發給男票,我們的婚禮,也要制服誘`惑!”
“這樣跟風好麼?人家是應景,這樣的裝扮符合他們的航空背景,機師和空乘的身份!”
“不管,好看就好,反正我喜歡,太有創意了!”
“……”
宇文冽拉着常梓緋的手,走過紅毯,走向舞臺。神色很淡定,嘴角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常梓緋臉上雖然掛着笑,還是很緊張,感覺手心裡爬滿了汗。心跳仍然很劇烈。聽着旁邊的人議論和讚賞,心裡也自然歡喜。
兩人終於走到了舞臺上,司儀也上來,拿着話筒,開始主持婚禮。
“各位朋友,各位來賓,大家上午好。空中玫瑰,鏗鏘綻放,歡迎大家來參加宇文冽先生和常梓緋小姐的空中婚禮,婚禮現在正式開始!”
主持人情緒高昂,向現場的人宣佈婚禮開始後,很快就把全場的氣氛帶動起來,場上掌聲和歡呼聲不斷。
主持人沒有像一般婚禮一樣,念一長串重要嘉賓的名字,卻是直接介紹婚禮的整個環節和注意事項,尤其是安全問題。他簡單陳述以後,立刻看向新人,“觀賞空中表演開始之前,我們請新郎和新娘各說一句話好不好?”他說完,立刻把話筒交給了宇文冽。
“謝謝你們能來,見證我和我夫人最幸福的時刻,希望我們的婚禮能帶給你不一樣的感受。”宇文冽說完,看向常梓緋,他能感覺到她整個人已經緊張得發抖,立刻看向衆人,“我的心聲,就是我夫人的心聲,謝謝。”
宇文冽說完,把話筒重新遞給主持人,拉着常梓緋在最前排的空椅上坐了下來。回到座位上,常梓緋才感覺輕鬆了一點,她最怕在很多人面前說話,幸虧宇文冽救了場。
“看得出來,我們的新郎護夫人心切。這一輪就先放過新娘,後面就不敢保證了。”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場上有人開始驚呼,“快看,魚!”
“婚禮的第一個環節,9。9分鐘的‘魚兒水中游’空中表演,正式開始,大家請看左上空。”主持人立刻補充了一句。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主持人說的方向。
湛藍澄澈的天空,漂浮着幾多白雲。
空中很快出現了許多飛機,各種不同機型,除了最大的那一架是紅色,其他的都是藍色,這樣的顏色,即使隔着這麼遠,也非常醒目。紅色的那一架,機身外形是非常明顯的魚的造型。難怪剛纔有人一看到就說是魚。
常梓緋忍不住看了宇文冽一眼,“魚先生,這些你沒跟我說過!”
她心裡卻是異常地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