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姜雲示意姜一不用那麼緊張,在鳳凰門之內,姜雲相信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人敢在這裡動手。
一中年婦女推門而入,只見其一身淡紫色衣裙,典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烏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顯得華麗雍容。尖尖的臉頰,兩道英眉如劍,雙眼晶晶,帶着三分倔強,三分兇狠,還是四分的慈愛。
來人頭微微一仰,和姜雲雙目對望,姜雲就感覺此人似曾相識,從骨子裡透出的一股心酸,瞬間就涌上了心頭,進而淚盈滿眶。
來人微微一笑,說道:“怎麼,見了奶奶還不拜見!”
原來就是搶了姜雲媳婦的奶奶,段孤萍。
姜雲趕緊上前幾步,一掀衣衫,重重一頭叩下,“孫兒,姜雲,拜見奶奶。”
“誒,快起來,快起來,好孫兒,呵呵。”段孤萍也是滿含熱淚將姜雲攙扶起來。
姜雲使了個眼色,姜一會意地出門警戒,兩人都知道段孤萍此來,只怕不是見見孫子這麼簡單,應該是有什麼事要告訴姜雲。姜雲期待這一天,也很久了。
姜雲雙手攙扶着段孤萍坐下,隨即坐在其身邊,“奶奶,可想死我了。”
“想我?”段孤萍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斥道:“想奶奶,怎麼不來看看奶奶啊!那鬼丫頭又不是沒告訴你。我到你靖王閣,也吃了你閉門羹啊!你架子夠大的啊!”
姜雲尷尬地道:“那時孫兒魂遊身外,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啊!”
“是啊,那件事,我也聽說了,你受的打擊不小。現在如何了?還牽掛在心嗎?”段孤萍關心地問道。
“沒事了,奶奶。”
“也好,也好啊!你爺幾個都是長情的人,說你們什麼好呢?”
“對了,奶奶,我姐姐呢。”
“怎麼,想媳婦啦?再等千年吧,呵呵呵。”
姜雲尷尬地道:“不是,她還好嗎?”
說到這裡,段孤萍雙眉一皺,伸手打了姜雲一巴掌,“你這個孩子,手中有如此美玉,你居然讓她去煉丹?真是暴殄天物,如果不是奶奶我發現得早,哭死你吧。”
“奶奶,什麼意思啊?”
“那馨怡是混沌之體,你也知道吧。”
“嗯,所以我才讓她煉丹啊!”
“那你知道何爲混沌體嗎?”
“不就是親和宇宙原始之力嗎?”
“不就是?小子,你口氣挺大的啊?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段孤萍不由得好笑,不過想想姜雲是從玄洲大陸而來,能知道混沌體已經很不簡單了。
“混沌體,與萬物初始的氣息相親相生,也就是你說的親和宇宙原始之力。擁有混沌體的人,可以將天地元氣轉化爲混沌之氣。小子,這個世界不可能再有道家十祖、佛門三佛那樣厲害的人物了。最多也就和我師尊火靈天尊一樣是天尊而已,但混沌體的天尊,實力不下於那十三個人。知道厲害了吧。
當今天下,有三大聖體,鴻蒙之體、玄黃之體、混沌之體。鴻蒙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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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乾坤,玄黃之氣定世界,混沌之氣創萬物。擁有三大聖體的人,如今都出現了。”
“另外兩個人是誰呢?”
“道門不周山的申屠洪,以及佛門須彌山的美音。也是曾經的一百單八仙的第一位,以及七十二珈藍的第一位。”
“曾經?現在那二位已經是天仙了?”
“不錯,他們依然是道門八十八天仙和佛門四十九金剛的第一位。”
“這麼厲害?”姜雲不禁驚呼道。
“當然,否則,你以爲我師尊以天尊之尊爲何要和我一起胡鬧啊?嘿嘿,道家手段多,奪得那兩大聖體,我鳳凰門也是不遑多讓。以後,鳳凰門還要馨怡來發揚光大呢。哦,對了,還有丁靈兒,沒給你說,丁靈兒是聖相之體。”
“聖相之體?”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聖獸,靈兒擁有他們的一切神通,可以說聖相之體,不下於那三大聖體。知道丁靈兒在門中爲何這麼受寵了吧?嘿嘿嘿,我很期望,擁有兩大聖體的鳳凰門,今後將走到哪個地步。這可是相當於兩大道祖級的人物啊!哈哈哈,小鬼頭,一連勾搭了我鳳凰門兩大弟子,本事真是不小呢。奶奶都很佩服你,哈哈哈。”段孤萍越說越得意,不禁大笑起來。
“奶奶,靈兒和我沒有那種事啦!”姜雲不由得出口辯解,自從來到鳳凰門後,所有人都當姜雲和丁靈兒是一對。而姜雲根本不能、也不敢分辨,也只有在奶奶面前纔敢說。你要說丁靈兒是單相思?只怕唾沫都得將姜雲給淹死。
“呵呵,奶奶知道,不過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靈兒這丫頭啊,一門心思都在你身上,她自己還懵然不知,這個傻丫頭。話說回來,孫兒啊,你和馨怡的婚事,想必鳳凰門的人不會阻止,畢竟你們已經成婚。但如果你真要娶靈兒,只怕麻煩不小。不說鳳凰門願不願意將兩大聖體弟子都嫁給你,你的競爭對手就不少哦。”
“奶奶,以後的事,我們以後再說,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姜雲趕忙敷衍過去,這種事,越描越黑,乾脆不說了。
“好,好。孫兒啊,努力,我看好你。”段孤萍不停地在旁給姜雲打氣,在她看來,最後是一塊娶了,自己的孫兒嘛,全娶了才顯得有本事嘛。
姜雲看着段孤萍很高興的樣子,伸長了脖子,試探地問道:“奶奶,我爹孃呢?”
本是歡愉的氣氛,一下就顯得凝重無比。良久,無語。
姜雲知道這個問題刺痛了奶奶,但是這個疑問不解開,姜雲也不甘心啊!活了兩世了,連爹孃都不知道在哪兒,死活都不知,這算什麼事啊!
兩人就靜靜地坐在哪兒,誰也沒說話。
眼看着姜雲面上萬分堅定的神情,段孤萍就知道,既然和自己見了面,這孩子不問個清楚,是不會罷休的。
長嘆了口氣,段孤萍說道:“那老頭子不讓我告訴你,怕你出事。我也只能告訴你,他們還活得好好的,但是分隔天地之間,日子過得無比的淒涼。”
說着,說着,段孤萍就輕聲嗚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