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夕和軒轅琛回到營帳之中,慕容夕收拾了一番自己的情緒,對着軒轅琛道:“你剛剛說九州神機圖上已經顯現出了文字對吧。”
軒轅琛點點頭,他將九州神機圖拿出來給了慕容夕。
慕容夕一握住這九州神機圖就感覺到了不一般,不是之前的那種預測之書。
她往下一看,發現之前的預測之言已然不見了,只顯現了一些銘文在上面。
她皺了皺眉,對着軒轅琛問道:“你通曉銘文嗎?”
“銘文?”
軒轅琛對於打仗倒是得心應手,可是關於銘文,就沒有那麼通竅了。
慕容夕不免有些心焦,現在這個時候,在哪裡去找能知道銘文的人,她也不是很明白,神女既然要寫,爲什麼不用統一的文字。
軒轅琛吩咐左炙進來,對着他道:“你速速去寒城宣告,凡是能夠識得銘文者,重重有賞。”
左炙一愣:“銘文?”
“是。”
左炙隨後一笑:“王爺,不用去找人了,我們身邊就有位識得的人。”
“哦?”
軒轅琛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邊有了這般能人,竟連銘文也能認識。
畢竟距離文字的統一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像金文銘文這樣的文字早就被丟棄了,能認識的人定然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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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炙鑽出帳篷,從外面拉着盧娉婷進來。
慕容夕倒是很詫異,這個女孩帶給她太多驚奇了,能解開盒子已然不容易,現在居然還能認識銘文。
她問着盧娉婷道:“你如何識得銘文?”
盧娉婷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其實從小的願望就是當一個盜墓賊,盜盡所有的墓穴,所以對這些奇淫巧技很是通透,不會點銘文怎麼知道那墓是誰的,自然也不會知道那墓穴的價值了。”
看不出來盧娉婷雖然表面上一副乖乖女的樣子,但是私下裡的那些還真是宏願。
慕容夕對着她道:“這樣也好,都是自己人,說起來也要方便一些,過來坐吧”
盧娉婷坐下來,看着九州神機圖,忍不住上前一摸,她摸着紙張就道:“作古的東西啊,居然能保存的這麼完好。”
慕容夕一笑:“東西是古的,字也是古的,你先看看你認不認識。”
盧娉婷點點頭,看向那些字,她看了幾行,就對着軒轅琛和慕容夕道:“這講的好像是這個東西的主人的故事。”
神女是有名字的,她本名叫璣爻,也是巫族的子弟,可是由於她的母親犯下了一個過錯,所以她從小就被巫族丟下了山崖,但是沒想到得到神鷹的相助,她掉落在神鷹的背上,安全到了山崖底下,牛羊以奶哺之,直等到她成人,有了自己的行動能力,她才融入到人類社會。
她的母親犯下的錯誤,是因爲跟自己的親生哥哥私通,這樣違反人倫的事情,巫族絕對不能接受,於是就將她逐出巫族,不允許她有生之年,踏入巫族半步。
可是她的母親當時已經懷上了她,她的哥哥將她私藏在巫族,想着等她生下來之後,再將她送入山下,但沒想到她生產之際,電閃雷鳴,山體晃動,巫族人覺得是不詳之兆,他們找到了已經生產了的璣爻的母親,將她活活燒死來平息天怒,然後將璣爻丟下山崖,他們以爲這一切都已經平息了,可這只是一個開始。
長大後的璣爻,繼承了巫族的預測之力,而有了這個神力的人,將會繼承巫祝的位置,可是璣爻註定做不了巫祝,所以巫族的這一職位註定空缺。
後來就是她四處幫別人算命,靠着那些銀錢過活,遇到秦皇的故事。
但是世人只知道這一段,卻沒有發現這個故事背後還藏着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嫮生。
嫮生是巫族最具有天賦的人,雖然她沒有預測之力,可是她的巫術是最爲精湛的一個。
而璣爻雖然會預測,可她從來沒有習過巫術,所以她就算知道嫮生的來歷,也將她無可奈何。
嫮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那樣散漫的性子,仗着自己的巫術,便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第一眼見到秦皇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便發誓一定要得到他,所以在得知秦皇娶了一個神婆來宮中,日夜獨寵的時候,她的心裡滿含了嫉妒。
她在秦皇的身上下了情蠱,讓秦皇只對着她一人愛慕,完全忘了璣爻之情,璣爻心氣高,當然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既然秦皇喜歡上了別人的她走就是了。
可是嫮生髮現秦皇對她的態度最近有所轉變,好像越來越不受情蠱的控制,嫮生便命令秦皇,讓璣爻寫下九州神機圖,預算未來,璣爻含恨寫下,忍受不住反噬,憤然離世。
令嫮生沒有想到的是,在璣爻吐血的時候,秦皇就是沾了她的血,便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步步被自己逼死,秦皇整個人就像失了魂魄一樣。
他下令讓人將嫮生關押,每日都是酷刑伺候,無論巫族的人怎樣來求都沒有用。
直到後來嫮生告訴秦皇,她知道怎麼樣救活璣爻,前提是他得放了她。
秦皇真的放她出去,而嫮生也確實告訴了秦皇一個法子。
在一個小洲島上,有蓬萊仙人,還有靈丹妙藥,可以長生不老,亦可以起死回生。
秦皇當然知道這些都是哄騙愚民的東西,可是嫮生卻斷定島上有靈藥。
她和秦皇一番搜尋,還真的就找到了一顆,但此時的秦皇見着嫮生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立即拔出刀殺了嫮生,那是一劍封喉,秦皇認爲嫮生再無生還的可能,可是沒想到嫮生暗自藏了一顆靈藥,她在秦始皇動手之前就服下了,而這顆靈藥就救了她的命,但也把她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她不會死,但是會變老,嫮生最在乎的便是她的容貌,沒有了美色,她活下去的每一天都是痛苦。
她費勁了心力,在自己的身上下了蠱,可以維持自己的容貌,但是每個月都需要處子之血來餵養蠱蟲,讓他保持生命力。
但令嫮生沒有想到的是,那藥也有副作用,就是不能沾染帶着屍氣的東西否則她就如同烈火燒身一樣,痛苦萬分。
秦皇的靈藥最後還是沒有救回璣爻,因爲那東西對她完全沒有用處。她永遠都只能是一具屍體了。
盧娉婷擡起頭來,看着慕容夕道:“沒想到這世間之上,真的有長生的靈藥。”
“那東西雖是靈藥,可也害人,不要也罷。”
雖然故事是看完了,可是慕容夕依舊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能夠封印九州神機圖,也不知道嫮生爲什麼要選擇他們倆人,難道他們真的就和千年前的璣爻和秦皇長的如此相似嗎?
“這後面還有。”
盧娉婷翻看到了最後一頁念道:“唯有一女,扭轉乾坤,以撐時空,此女若亡,血脈盡斷,世間枉存。”
她看向慕容夕和軒轅琛:“你們知道這個是什麼意思嗎?”
軒轅琛看着慕容夕,慕容夕抿了抿脣,她沒有想到,早在千年前,璣爻就已經預測到她的身份,知道她不是屬於這個時空的人,可是後面是什麼意思,她也不是很明白。
她對着軒轅琛道:“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嫮生的弱點,下一步怎麼做?”
軒轅琛望着慕容夕沒有答話,慕容夕的身上有太多的迷了,她所知道的東西,會的醫術,還有明明嫮生恨她恨得咬牙切齒,卻不能殺她,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因爲什麼?
“軒轅琛。”
慕容夕見着軒轅琛這樣看向自己,不免有些不自在。
軒轅琛轉過眼道:“我認爲我們現在可以放鬆一下嫮生的警戒之心。”
他看了一眼慕容夕道:“我準備備上彩禮娶她。”
左炙和盧娉婷一愣,俱是看向慕容夕,這讓慕容夕怎麼想啊。
慕容夕哭笑不得看向兩人道:“你們不用這樣的神情,這個建議本來就是我提出的。”
“哦。”左炙和盧娉婷點了點頭,這下他們就不用擔心了。
軒轅琛繼續說道:“既然嫮生這麼怕沾有屍氣的東西,我們就要她心甘情願的戴上,且不能很快發覺。”
慕容夕道:“這是嫮生的弱點,她一定會小心謹慎,而且對屍氣她一定會很敏感,我們一定要相處一個萬全之策。”
盧娉婷提着主意道:“不如我們去翻一個陪嫁的墓穴,那裡面都是搞陰魂的新娘,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用。”
慕容夕無奈的看着她:“死者爲大,你這樣,讓別人的父母怎麼想?”
盧娉婷攤下了身子,扁了嘴,不在說話。
慕容夕看向軒轅琛道:“現在能讓嫮生放下所有的防備,不知不覺入套的人,就只有你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軒轅琛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沾有屍氣的東西不能直接給嫮生,那怎麼樣才能讓她自己沾上屍氣。
慕容夕走到軒轅琛的身邊道:“很簡單,用你的眼睛,去征服她,讓她意亂情迷,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