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治。”季鬱白低頭,薄脣貼着她的耳朵,咬住。
骨節分明的手摁下計時,就着之前的水潤,一個挺身,盡根撞入她的身體。
“啊……”時染仰起下巴。
“舒服嗎?”季鬱白一邊動一邊看凝視着她,卻是伸手將她從牀上抱起,坐在身上。
這樣的姿勢更加的深入,被撐滿的感覺令時染剋制不住的叫出聲,季鬱白見她嬌媚的模樣情難自禁,加快抽插的速度和力道。
“啊……嗯……”時染受不住這麼快的頻率,抵着他的肩窩小聲的低泣,“不要了……太深了……啊。”
“不要了還咬這麼緊?”季鬱白目光盯着她,說着,又重重的頂入。
時染搖頭,剋制不住的嚶嚀哭泣,只想讓他快點結束,下意識的吸腹用力的收緊。
季鬱白悶哼出聲,薄脣貼着她的耳朵說:“學習能力這麼強,你不知道這樣只會更有感覺嗎?是不是很舒服?”
“不要臉~”時染氣急,偏偏身體裡聽了這樣下流的話更來感覺。
“牀都被你弄溼了……”季鬱白突然將她壓倒在牀上,傳統的男上女下,幾下激烈的戳刺,停下來,問:“舒不舒服?”
“不舒服。”
“嘴硬。”
時染覺得他像是嗑了藥,指甲在他背上抓出幾道痕跡,身體隨着她的撞擊像葉扁舟搖搖晃晃……
時染意識模糊,只感覺身上的男人像是被進門第一次時間太快刺激,昏昏沉沉間感覺自己被抱着換了好幾個場地。
————
歡愛過後,季鬱白摟着她將她抱放在自己身上,運動過度的兩人,全身沾滿了汗。
季鬱白沒有立刻抽出自己的分身,享受着她體內的溫暖。
季鬱白親吻着她的額頭,雖然沒有再來一次的精力,但大掌卻流連在她身體上徘徊,時染不舒服的哼了兩聲。
季鬱白從她體內抽身離開,抱着她去了浴室。
凌亂不堪的牀上已經無法睡人,季鬱白抱着她去了隔壁,時染很快便熟睡過去。
季鬱白陪她睡了會,起身,扯過旁邊的浴巾圍上,拿起中途響起的手機去了客廳。
季鬱白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索性將手機扔到一旁。
坐在陽臺,吞雲吐霧。
時染醒來時,面對滿室的空曠,身邊的空位像是不曾被人睡過。她坐起身,滑下的絲被遍佈觸目驚心的痕跡,下面更是又酸又漲還有些痛。
在牀上坐了一會,時染起身下牀,穿了件睡袍走了出去,客廳沒開燈,只有陽臺一盞暈黃的落地燈,男人半躺在那兒抽着煙,點點紅芒忽明忽暗。
時染道不清此刻的心情,站在門口,看了片刻,平時那樣敏銳的男人竟然沒注意到她的醒來。
時染最終縮回了腿,關上了門,躺在牀上思緒格外的清明,身體的疲倦卻讓她毫無睡意,心底空落落的。
時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麼激烈的運動結束後,他沒有睡覺,卻半躺在陽臺抽菸解悶。
灑落的月光,落在他半裸結實的男性身體上,他看着遠方。
慵懶,愜意,卻孤獨。
時染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男歡女愛。
他們之間就算有男女朋友這層關係,對他來說,也只是最簡單的男歡女愛。
她和其她女人並沒有不同。
可是,只是簡單的男歡女愛,季鬱白爲什麼又要給她送婚戒?還勒令不許自己吃避孕藥,這是爲什麼?
時染再次思來想去,最後接受了一個原因——因爲慕雅晴。
時染從鬱雪那兒見過慕雅晴。
她倆,看起來真的一點都不像。
時染這下是真的不懂了。
夜已經很深,時染睡得很淺,整個神經像是繃着的。季鬱白上牀時她驚醒過來,沒有任何動作,身體麻木的任男人抱着。
她想問他爲什麼抽菸,可在男人親呢的吻落在自己額間時,時染髮現自己竟然有想哭的衝動……
時染後背貼着男人的胸膛,實在想不通男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爲什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不會是愛她。
時染聞着葷繞在鼻息間,熟悉的氣息漸漸入睡。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感覺身後突然急促的呼吸,摟着自己的胳膊漸漸收緊,時染清晰的聽到安靜的臥室裡,響起他的驚呼。
“雅晴!雅睛!”
季鬱白從沉睡中驚醒,坐了起來。
時染不敢亂動,閉着眼睛假裝,可那清晰的兩個字落到耳裡,蔓延到心裡,時染嚐到了苦澀。
季鬱白坐了一會,看了眼睡在身邊的女人,見她睡的熟知道是自己要的太過,親了親她肩膀。
黑暗中,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季鬱白掀開被子下牀了,臥室的門打開又關上。
……
時染緩緩的睜開眼,擰開牀頭燈,上面擺放的鬧鐘,正好指向四點半。
時染這次能夠輕而易舉的猜到,他又在陽臺抽菸了。
她轉了個身,只感覺臉上氧氧的,擡手,觸到一臉的冰涼。
時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的時候季鬱白正坐在牀頭,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襯衫的衣領敞開了兩粒釦子,隱約露出結實的胸膛。
時染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這樣半遮半掩的模樣會有如此強的誘惑力,尤其此刻那雙深邃如墨的眸,凝視你的時候,專注的像是被放在心底。
時染以前不敢和他對視,是懼他眼底深沉炙熱的光,現在害怕和他對視,是他專注的眼神,一副深情的模樣,深情的讓她心痛……
是的,心痛。
時染討厭這種感覺,她也熟悉這種感覺,在寧修遠身上她一遍一遍的體驗過這種感覺,痛,代表在乎。
在乎,代表……
時染不想也不敢去深思這個問題,想了,只會更痛。
“怎麼了,一晚醒來翻臉不認人了。”季鬱白摸了摸她的臉,打趣的問。
時染看了他良久,彎脣笑了起來,“季先生抽了多少煙,這麼臭?”
“事後一根菸,賽過活神仙。”季鬱白俯身親了口她的紅脣,“以後戒了,我們要個孩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