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沒有用的廢話。”阮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愧是人人口中的老狐狸,這季老爺子哪怕是年紀大了,也不好對付。
阮夫人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道行不夠深,不然也不會被季老爺子一直壓制着。本意是來要好處的,結果什麼都沒得到,白跑一趟了。
“媽,我們回家吧,我肚子不舒服。”阮婉說道,她太瞭解自己媽了,這就是一個惹事不怕事兒大的人,她真怕阮夫人到處亂說讓季鬱白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這個孩子並不被季鬱白所期待,萬一到時候他設計自己流產了可怎麼辦?阮婉想要把這件事情瞞下去,只要熬過剩下的幾個月,孩子一降生,季鬱白就無法改變自己和他之間的這一個聯繫了。
阮婉這些天也想清楚了,只要她能夠堅持下去,讓季鬱白看到自己的真心,他終歸是會被自己感動的。
“那不行,到現在連一個實際的承諾都沒有,你就沒名沒分的給他家生孩子?開玩笑呢,既然季老爺子管不了,我們就去找能管得了他的人。”阮夫人暗下決心,今天一定要得到一個說法才行。
“媽,我真的累了。”
“那就在車上睡會兒。”阮夫人的決心是任何人都拉不回來的。
阮夫人發動車子之後,阮婉也沒有放棄勸說她回家的事情,但阮夫人還是一意孤行的開車帶着阮婉去了季平彥平日裡常住的公寓,可是她又撲了個空。
季平彥和董曼青一接到消息就跑去了醫院,他們要守在醫院裡,直到季念生的手術結束,醫生走出來告訴他們很成功纔可以。
“媽,你拐錯了吧,往左拐纔是回家呢。”阮婉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車子飛馳的方向似乎是醫院,而且是季念生正在住的醫院。
阮婉不知道阮夫人打是什麼主意,但是她擔心季鬱白一旦得知了她懷孕的消息,會直接把她拖去婦科——打胎。
“這才幾點,回什麼家,既然大家都在醫院,那正好,所有人一起把事情說說清楚。”阮夫人說着踩油門的腳又往下壓了幾分,車子在馬路上劃出了一個大弧來,快速的超過了前面的幾輛車。
一時之間,馬路上全是罵聲,阮夫人卻是完全的不在意着,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等下該如何和季鬱白對峙上。
“媽,你慢點兒開!”阮夫人開車的速度還真是和她的性格一樣,風風火火的,阮婉都被她現在的開車速度嚇到了。
阮夫人對阮婉的話充耳不聞的,她用了比平時少很多的時間到達了醫院,她很是容易的就用五百元錢打聽到了季念生的病房,扯着不願意過去的阮婉一路想着目的地進發着。
“媽,你冷靜冷靜,先聽我說兩句話,行不行?”阮婉一個勁兒的往後使着勁兒,但阮夫人今天的力氣出奇的大,在阮婉成功之前,他們就已經抵擋了病房門口。
也是湊巧,季鬱白幾個人都去了廖醫生的辦公室做一個術前的諮詢和簽字,病房裡就剩下了小小的季念生。
“媽,你看,沒人在,我們先回家吧。”
“只要孩子在呢,大人肯定能回來,我們進去等。”阮夫人說着就推開了病房房門,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一樣的走了進去,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阮婉特別尷尬的看了一眼牀上的季念生,他一雙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們,顯然對兩個陌生人的闖入充滿了好奇心。
“你們是誰?”到底是小孩子,見到全然不認識的人還是會害怕,季念生說話時的防備感特別的重。
“我們……”阮婉想說“我們走錯病房了,這就離開”。
“我們是來找你爸爸的。”
“你們找我爸爸幹嘛?”季念生很是厭惡的看着阮婉,她長的和電視機裡面的狐狸精特別的像。
想到電視劇裡的一些情節,季念生當下就把阮婉劃分到了壞人的陣營了,他肯定是要來搶走爸爸的。
季念生好不容易同時擁有了爸爸和媽媽,他不想要好好的一家人又變成了原來只有爸爸、沒有媽媽的樣子,他討厭那樣的生活,甚至還有幼兒園的小朋友會嘲笑他是一個沒媽媽的孩子。
好不容易擺脫掉了的生活,季念生纔不想要回到過去呢。
“來給你送一個小弟弟。”阮夫人笑着說道,她對季念生到還挺有“耐心”的,幾乎是有問必答了,阮婉小時候都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小弟弟?”季念生一個小孩子哪裡會懂得阮夫人話裡面的深層含義。
“看到這個阿姨了嗎?”阮夫人指着阮婉問道。
季念生點點頭。
“她的肚子裡有小寶寶了,是你爸爸的,所以你很快就會有一個可愛的小弟弟了,期待嗎?到時候,你們可以一起玩。”當然了,他也會拿走季家全部的家產。
阮夫人對季念生的身體是早有所聞的,但是,親眼所見和聽到還是不同的。真正的看到了季念生的模樣,阮夫人才知道他的身體有多差,只要他早點死,阮婉肚子裡的孩子可就是季家唯一的血脈了。
一想到這裡,阮夫人臉上的得意就更加的掩飾不住了。
“騙人!”季念生氣憤的喊道,他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狠狠的等着阮夫人,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阮夫人現在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這位阿姨的肚子很快就會大起來了,到時候你爸爸就會和她結婚,她是你的新媽媽,知道嗎?”阮夫人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阮婉小小的拉扯了下阮夫人的手臂,很小聲、很小聲的說着:“媽,你瞎說什麼呢。”
看上去阮婉是在責備阮夫人,實際上她也就是做做樣子,這句話一說完就轉過頭去對着季念生露出了一個很是甜美的微笑來,她想要給季念生留下一個好印象。
“騙子,你們都在騙我,我纔不會上當呢!”季念生的反應很激烈,他大聲的喊着,手重重的拍到了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