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看來inmortak跟他爸爸媽媽相處得很好,我們還是別打擾他們了吧。”聽了時炳懷的話,婦女笑道。
男人點點頭,又似乎擔心什麼似的,附在婦女耳朵邊說道:“可是他是inmortak那個媽媽的父親,說不定inmortak過得並不好呢?”這也並不是他多想,畢竟時炳懷的身份確實可能隱瞞情況。
也許是來了幾天,男人一時並沒有用西班牙語交流,時炳懷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話,不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小染是念生的媽媽,怎麼會對念生不好呢?這兩人的話,怎麼一直這麼奇怪?
“不會的,看這位先生的樣子就知道,他女兒肯定會對inmortak好的。”婦女倒是不拖泥帶水,很直率地說道。不管怎麼樣,她還是能看清人的。
時炳懷壓制住心中的疑問,笑道:“夫人太誇獎我了,不過小染跟念生確實關係很好。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回來了,不如我帶你們去看看念生吧。”他沒有忘記剛剛說的謊,既然人家都來了,讓他們看看也沒關係。何況,他想看看,他心中這疑惑能不能解開。
聽到他這麼說,夫婦倆開心地答應了。畢竟他們是真的喜歡那個兒子,也想看看他現在的生活。
病房裡,季念生正跟時染聊天呢,就看見時炳懷又回來了。
“爸,怎麼了嗎?”時染好奇地說道。
時炳懷笑了笑,身後的西班牙夫婦走了出來,他介紹道:“這不是念生的養父母嘛,說是來看看他。我剛好碰到了,就帶他們來了。”
“madre!padre!”正在吃蘋果的季念生,一擡頭就看見了熟悉的養父母,興奮地喊道。
一旁的時染雖然聽不懂這兩個詞,但也大概知道是爸爸媽媽的意思吧。溫柔地摸了摸季念生,示意他把蘋果放好了。
季鬱白看着季念生一臉開心地跟養父母聊天,心下覺得,或許該讓他們經常見面。
聊了一會兒,男人走到季鬱白身邊問道:“季先生,inmortak的身體怎麼樣了?他的病......”說着,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時染。
本就帶着探究意思的時炳懷,自然看見了男人的眼神,不露痕跡地皺了皺眉,季鬱白跟他之前,有什麼事情瞞着他們?
季鬱白看了眼時染,笑道:“念生的身體很好,我當然會全力醫治他。”
正在跟季念生說話的婦女,轉身說道:“季先生,我跟我丈夫原本不應該來打擾你們的生活的,真是對不起。”
“沒關係,念生看見你們也很開心,如果你們想他,可以隨時來看他。”季鬱白對這對夫妻其實還是很感激的,畢竟他們救了慕雅晴,還撫養了季念生。
時炳懷待了一會就離開了,走前還看了季鬱白一眼,這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其實根據西班牙夫婦的話,時炳懷就猜出了什麼,雖然還不能確定具體是什麼。可這似乎跟季念生的身份有關,難道他不是......
時間倒是過得很快,天氣慢慢開始變冷。季念生的腿雖然還沒拆石膏,但醫生建議回家休養,就接回家了。
回家之前,季鬱白還帶時染去檢查了一下,醫生表示沒多大問題了。
等把人接回了家,季鬱白纔跟季平彥二老報告季念生腿骨折的事情,被董曼青教育了一頓。
“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倆怎麼都不跟我說呢!早知道當時就不該這麼早回京都!念生腿怎麼樣啊?會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啊?算了,還是我跟你爸去江陵看你們。”董曼青皺眉道。沒想到寶貝孫子短短一兩個月摔了兩次,讓她怎麼放心?
“媽......”季鬱白無奈地聽着董曼青唸叨。他就是知道母親一碰到季念生的事情就這樣,所以纔沒跟她說的。
一旁的時染跟季念生看好戲似的看着他,季念生調皮地說道:“爸爸又被奶奶說了,哈哈。”
“你爸爸要是知道你這麼說,肯定得把你關房子裡一直到腿好的。”時染也笑道。她很難得看到季鬱白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心裡也有點興奮。
季念生一聽這話,立馬板着小臉坐好,他可不想一直在家裡啊!
“小鬼頭,算你實相。”聽到他們對話的季鬱白走過來,揉亂了季鬱白的頭髮說道。
默默把自己的髮型弄好,季念生偷偷往旁邊移了移。
“沒想到老婆也這麼喜歡看我被欺負,不過我更喜歡你在牀上欺負我。”後半句季鬱白是附在時染耳邊說的,弄得時染臉紅不已。
電話那邊,聽着妻子教訓兒子的季平彥,終於是說了話:“好了曼青,鬱白這不是怕你擔心嗎?小孩子就是貪玩,這次也算磨磨念生的性子。”
“哼,敢情你不心疼孫子。”董曼青撇嘴道。不過她也明白丈夫的話,又說了幾句就放過了季鬱白。
季鬱白如釋重負地把電話遞給兒子,帶着時染趕緊走了出去。
“被媽唸了幾句就這麼難受啊?”病好了以後的時染慢慢會開季鬱白的玩笑了,這讓季鬱白又喜又無奈。
“你還不知道媽那性子,孫子比我這兒子都重要。”季鬱白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時染笑了笑說道:“念生不也是你的兒子嘛,要是別人家的,媽還不樂意這麼寵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更喜歡媽,不喜歡我了。”季鬱白狀似委屈地說道。
“是啊,你太壞。”時染顯然並不受用這一套。
“小染,你不覺得你對我越來越冷淡了嘛?”季鬱白眼巴巴地說道。“唉,看來你是記着我沒給你補婚禮呢,要是再不補,我怕是得在冷宮一輩子哦。”
聽到‘婚禮’兩個字,時染驚訝地看着他,他說,要補辦婚禮?
季鬱白看着又驚又喜的小女人,忍不住吻了下臉蛋笑道:“怎麼了?開心到傻了?”
“鬱白,你說真的嗎?我們的婚禮。”時染絲毫沒注意季鬱白偷香的事,反而興奮地拉着他。
點點頭,季鬱白牽着她的手邊走邊說道:“其實我很早就準備好了,不過經歷了那些事,就推遲了。現在,既然你跟念生都好好的,這件事也該提上議程了。當然,得等念生拆了石膏,不讓他當花童的話,恐怕又不得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