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雪……你怎麼在這……你看到了,鬱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不要告訴你哥……”慕雅蘭此刻哪有以往高高在上的神色。
她衝動之下發視頻只是想讓時染知難而退,不要枉想一些不屬於她的東西,然後再尷尬的承認自己手滑,點錯個人。
沒想到她的手真的滑了,發錯了一個視頻,而要撤消的時候已經晚了!
更可怕的是她來到時染臥室門前,董鬱雪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
董鬱雪冷眉冷眼的看着慕雅蘭的慌張,一股腦難聽的話擠兌到嘴邊最終因爲這方面詞窮罵不出口,臉氣得更紅。
“Youmakemesick!”董鬱雪憤怒的推開她擋着的身體,衝樓下喊道:“吳嬸!吳嬸!”
“鬱雪,你聽我解釋。”慕雅蘭慌張。
董鬱雪揮開她的手,“不要臉!我不會聽你任何的狡辯,你如果不想鬧得太難堪就馬上滾出這裡,我會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你也別想嫁給我哥,我第一個不會同意你!啊!世上怎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已經準備睡覺的吳嬸聽到董鬱雪的聲音,想到住進來的慕小姐,慌慌張張的帶人跑上了樓,情況如她所料,看着走廊門口對峙的兩人一陣無語。
“大小姐,慕小姐,你們這……”先生只是回來晚一點而已!這倆人咋又槓上了!
“把她的行禮和人一起扔出去!扔出去!慕雅蘭,看在季慕兩家的交情我不會讓你太難堪,你現在滾出去,我以後不想見到你出現在這裡。”
吳嬸雖然知道小姐不喜歡慕雅蘭,可還是第一次見小姐被慕雅蘭氣成這副模樣,目光落在哭得梨花帶雨的慕雅蘭,權衡了番讓傭人去樓上收搭慕雅蘭的行禮,惹誰還是別惹這個小祖宗。
“先生,您回來了。”
季鬱白一上樓,就看到傭人拎着一個行禮箱侷促的站在那兒,慕雅蘭站在門前哭得眼睛紅腫,董鬱雪則跟只小豹子似的,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成泥。
吳嬸見先生回來,急忙的帶着不安的兩個傭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鬱雪,你又在胡鬧什麼?”
“鬱白,我……我也不知道……”慕雅蘭看到回來的季鬱白,又驚又恐,捂着嘴流着淚不知道該怎麼說,“鬱雪,我……對不起,真的。我,我看我還是住酒店算了。”
慕雅蘭這一刻實在沒臉待下去了,她怕她再多待一會,董鬱雪真的跟個炮仗一樣捅了出來。
她拎過行禮捂着嘴跑下樓。
董鬱雪聽到哥哥的斥責心裡就不好受了,結果聽到慕雅蘭竟然還裝無辜,頓時氣炸了肺。
“不要臉!裝得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模樣,在男人身下還不是叫得很浪——”
“董鬱雪!”季鬱白厲聲呵斥,“這種話誰教你的?!注意你的教養!”一個千金大小姐,開口閉口‘不要臉,叫得浪’她也不覺得丟人!
“季鬱白,你不要又訓我,我沒說錯她,我再沒教養也不會腳踏兩條船,更不會拍那種亂七八槽的東西,你這混蛋,別人不知道給你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你還這麼維護她!你看你頭上,綠成一片天,生活很精彩是吧!!”董鬱雪惱火的踢了他一腳,回到自己的臥室用力的甩上門。
“鬱雪!”時染追出去,卻被季鬱白攥住了手腕,“不要管她,越來越沒個樣子!”
“你混蛋!混蛋!我爲你抱不平你還責怪我!”董鬱雪聽了打開門對着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時染第一次見鬱雪這麼歇斯底里,可作爲目擊者,親眼看到那樣的視頻,對方還將會是自己未來的嫂子,鬱雪的氣憤時染有夠理解。
但——
事件男主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夠了,你再這樣我馬上叫人送你回老宅!”
董鬱雪聽了沒得到安慰更是來氣,掄起柺杖就敲了下去,沒想到柄打中了時染的臉上。
“啊——”
時染大叫一聲,捂着臉跌坐在地上,後腦勺又撞在門框上,痛得她眼淚直飆。
“董鬱雪!”季鬱白大吼一聲,是真的動怒了。他甩開她,轉身託着時染的腦袋,“要不要緊,傷到了哪裡?”
時染捂着臉說不出話,臉上火辣辣的痛,頭撞的又是暈的。
季鬱白眼睛一眯,將她打橫抱起,大步進入臥室,將她放在牀上,他彎着腰檢視她的頭部:“疼?”
“痛……”時染隨手用力的抱緊了他的腰。
“別亂抱!”
時染尷尬想要爬起來,季鬱白壓住,“別動,我看看。”
時染只好乖乖趴着。
董鬱雪走進來,心裡又擔心又害怕,季鬱白瞟她一眼,擰眉訓道:“以後要發瘋,關上門,不要連累到別人。”
季鬱白按了內線電話通知吳嬸,“準備好冰塊和熟雞蛋,送時小姐房間。”
“小染,我不是故意的……”董鬱雪一臉愧疚的站着,“哥,會不會腦震盪?要不要送醫院?”
“鬱雪,我沒事。”
“我是太生氣了,慕……”鬱雪的話突然卡住,看着趴在哥哥腿上的好友,顫抖着手指着兩人,總算髮現哪裡不對了!
“你……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勾搭到一塊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的好友,竟然揹着她暗通款曲!
“鬱雪,你誤會了……”時染爬起來想解釋,又被季鬱白按住,只得欲哭無淚的看着好友。
“不用解釋,不用解釋,我懂得,我回去了。”董鬱雪瞥見哥哥的眼神,一掃剛纔的憤怒,看着兩人吃吃的笑了起來。
臥室裡,時染趴在季鬱白腿上,季鬱白用冰塊給她敷後腦,時染拿着雞蛋在臉上滾着,不知道是雞蛋燙的還是什麼,臉上的溫度總是退不去。
揉了十分鐘的樣子,季鬱白將冰塊擱到牀頭,時染急忙站了起來,額上還有層薄汗,一張臉紅通通的。
“時小姐現在22歲,鬱雪說你四年前就公證結婚了,沒到法定年齡可以領證?”
時染擡頭,觸到他深色的曈仁裡小小的自己,“身份證上面加大了兩歲。”
“現在有什麼打算,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