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彥和時筱微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時染耳尖紅了一下,暗地裡連忙推他。
“剛剛我們在外面聊了一會。”季平彥上來笑着說,神色自然。
時染目光越發柔和,突然覺得看起來嚴肅的季爸爸還挺好相處的。
側目發現筱微眼圈微紅,鼻尖也染着一圈紅暈,咬着脣心不在焉地坐下。
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模樣。
時染纖眉輕微蹙了一下,滿肚子疑問,不方便在桌上開口,強行壓了下去。
季鬱白一雙漆眸已經將場上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懷疑的種子在心裡種下。
連時染這個心思簡單的人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他又如何看不出來。
說她想多了,只不過怕她擔心。
他爸和時筱微之間不正常。
季鬱白自然不會覺得季平彥有膽子給他把小姑子變成小媽,所以他們之間的“不正常”十分耐人尋味。
季鬱白腦中劃過各種念頭,最後都歸於無形。
酒酣散宴,時筱微拒絕了時染的相陪,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去。
時染想問她的問題也來不及問,心想着只能下次見面再說。
回到家纔看到鬱雪發來的微信,作爲被遺忘拋棄的人,鬱雪狠狠發了一通牢騷。
時染把電話打過去捋毛,還沒開口,那邊就炸了。
“好啊小時染,吃飯都想不起我,我到現在還餓着肚子呢!我爸也是,好不容易來這邊一趟,親親女兒都顧不上了!啊哈,招呼都不給我打一聲,玩突擊呢?嘶,不會過來逼婚的吧?小染快幫我刺探敵情!”
時染翻了個白眼,這丫又矯情了,還是溫柔地順了半天毛,掛完電話,看着董曼青送來的補品苦笑。
對方的用心“昭然若揭”,希望他們儘快生孩子呢。
那麼多補品,她和季鬱白能夠一起吃到明年!
“怎麼還不睡?”圍着白色浴巾身上還滴着水的男人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後,撫着她的頭髮說。
嘶啞嗓音低沉又性感,像把小刷子刷過她心頭。
時染頭皮一麻,渾身一寒,條件反射性地彈了開。
“怎麼?”季鬱白髮現她無聲的抗拒,笑得意味悠長,“我身上有炸藥,跑得那麼遠?”
時染紅着臉搖了搖頭,視線在那箱補品上紮了下,又很快移開,突然不敢直視他。
令人心驚肉跳的存在。
她該怎麼把這尊大佛請出去?
季鬱白順着看過去,發現了罪魁禍首,一雙好看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聲音卻沉了沉,“過來。”
時染心口一揪,反而往後倒退一步。
“時染!”季鬱白揚聲,擦溼發的大手一頓,神色更爲冷峻了些。
時染瞬間被他這一聲嚇得眼圈登即紅了,攥了攥拳,才鼓起勇氣說:“季鬱白,我時染不是你們季家生孩子的工具!”
季鬱白嘩地站了起來,大步朝她走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季家把你當作生孩子的工具了?”
時染有些心虛,她剛剛有些慌不擇口,因爲心裡面對生孩子一事恐懼太過,纔會有那麼大反應。
再加上季鬱白每晚要得厲害,怎麼看怎麼在辛勤播種的樣子。
說不定她肚子裡已經有了苗頭。
時染微微驚悚。
“要是把你當工具,你還能好好站在這裡?弄不死你的!”發現她遊移的目光,季鬱白將乾毛巾塞進她手裡,“給我擦擦!”
時染才鬆口氣。
擦了一半,手腕就被他攥住,透着一股灼人的熱度,“不想生孩子,還來勾引我?”
時染眼睛瞪圓,瞬間被他反壓在牀。
季鬱白伸手在她臉上輕撫,“你啊,總是那麼口是心非。”
時染忿然,“你總是喜歡倒打一耙!”
精蟲上腦的老混蛋!
像是迴應她的想法,季鬱白大手扯開了下身圍的浴巾,露出雄厚的資本,令她口乾舌燥的昂揚!
狠狠閉了眼開始做躺屍狀。
季鬱白大手探進衣內怔了一下,伏下來舔着她的耳窩,熱氣撩人,“怎麼今晚睡覺還穿着它?”
之前時染洗完澡睡覺都有不穿胸罩的習慣。
美其名曰,解開束縛,釋放天性,讓胸部自由成長。
今晚想了想,腦袋一抽就穿了,果然引起季鬱白注意。
時染睜眼,惱羞成怒地推了一把眼前精壯的胸膛,“要來就來,脫件衣服都懶了?我看你還是別做了!”
迴應她的是季鬱白一把扯開了她的內衣,兩團雪白在他的大力之下彈了彈,晃出美好的光暈。
時染慌忙拿胳膊擋住,手臂纖細,壓在上面,還是露了一半,看得季鬱白呼吸愈發粗重。
指頭曖昧地從她手臂之下探進去,搓揉按壓。
“季鬱白。”時染磨了磨雙腿,有些羞臊地,難耐地吞吞吐吐,“待會……你……你不要……在裡面。”
“什麼裡面?”季鬱白開始攻城略地,侵佔她的每一寸肌膚。
“射,射……唔!”
“還沒開始就讓我射?”遊移到她的小腹,捧起她的臀部將她擡起來。
火熱抵着她,透着微微溼意。
時染干脆閉嘴,又無法自控地,斷斷續續地瀉出嬌吟。
好幾次,在時染的膽戰心驚中,季鬱白都及時抽身而出,最後伏在她身上輕輕聳動,“慫成這樣,今晚不播種。”
“越慫夾得越緊!”季鬱白突然悶悶地笑,按着她的腰腹加快了抽/插的頻率。
……
一大早,盛安的總裁辦公室裡就積壓了層陰雲。
肖遙擦了擦額上的汗,看着boss翻看昨晚他忙了一晚才收集過來的東西。
季鬱白很安靜。
安靜過了頭就讓人想到暴風雨前的平靜。
季鬱白出手向來快準狠,但凡有絲毫苗頭,他就會掐住不放。
所以昨天回去之後,他就讓肖遙調查了時筱微近期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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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筱微看着鏡子裡雙眼紅腫的女人,臉上帶着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鬱和苦悶,披頭散髮,形容潦倒。
咬了咬牙,氣惱地摁斷響個不停的電話。
靜了一會,胸口上下起伏得愈發劇烈,突然將眼前的洗漱用品一股腦掃了下去,噼裡啪啦砸了一地。
“啊啊啊!”發泄一般重重踩着地上的東西,液體狀的水乳被踩得四處噴濺。
一片凌亂。
良久,疲憊下來,時筱微重重地摔坐在沙發上,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