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借醉耍流氓,時染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至那後,時染沒再讓他進過臥室,更別說同牀共枕了。
今晚……
以季鬱白的爲人,他會是柳下惠?!
時染呵呵,怎麼樣都不肯上車。
季鬱白見她扭捏,轉念一想,明白過來卻是鬆開他,然後坐進了車裡,淡淡的對站在車外的司機說。
“走吧,少奶奶今晚就睡這家酒店。”
司機:……這是鬧彆扭了?
轉念一想,司機很有眼力勁,對站在車外的時染道:“少奶奶,我出來時老爺子特地讓我過來接你回去的。”重點是接時染,而不是坐在車裡的季鬱白。
最後,時染還是在司機熱切的眼神下,頭皮發麻的上了車。
時染一上車便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然後閉着裝睡,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說句話。
下車的時候,季鬱白給時染打開車門,然後自然的攬着她的腰,兩人相偕的走進餐廳,偶爾還神色溫柔伸手替她理理亂了的頭髮,一副體貼的模樣,一看就是好老公。
“小染,你們怎麼突然來帝都了。”董鬱雪迎了上來,忽略了哥哥挽着好友的手臂,笑嘻嘻的小聲問:“你倆和好了?”
時染同樣笑嘻嘻,“今晚和你睡。”聲音不大不小,明顯是說給跟在身邊的男人聽的。
董鬱雪聞言,翻了個白眼,很是糾結,這次是很小聲很小聲,“你倆還折騰上勁了,不是說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嗎?我哥這麼差勁?”
時染到底是聽不下去了,推開了好友,裝作沒聽見。
對於兩人的回來季老爺子很高興,急忙叫人開飯。
兩人已經用過餐了,見季老爺子高興不好掃興,只能陪同坐了下來。
吃完飯,季老爺子給了她孫媳婦的見面禮,一套紅寶石首飾。
“爺爺。”季鬱白擰眉。
季老爺子橫眉瞪了過去,“又不是給你的,少說話,這是他奶奶留下來的,走之前特地叮囑我送給他孫媳婦的。”
時染收這份見面禮感覺尷尬,因爲季鬱白臉色不是很好看。
董曼青看到季老爺子拿出的禮物和兒子是一樣的反應,因爲這套首飾根本就不是季老夫人留下來的,季老夫人離世時,她就在身邊。
那是一塊金綠色的貓眼石,而不是這套紅寶石首飾。季老爺子不可能是因爲捨不得,畢竟那塊貓眼石季老爺子差一點就送給了慕雅晴,以及後面的慕雅蘭,季老爺子就完全沒動過用其他珠寶代替的念頭,可現在?
他將飾品換了。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季老爺子對時染還不是很滿意,如果不是今天這個見面禮,董曼青還一直以爲季老爺子很喜歡時染。
季老爺子是喜歡時染,不過是因爲自家孫子看上的女人。
董曼青遞過來的是一套房子的鑰匙,鑰匙扣上印着北海園的logo,和她們現在住的房子隔的不遠……
重要的是時染感覺自己瞬間暴富。
“小染,這是媽給你的,以後鬱白欺負你了,你就離家出走。”時染拿着鑰匙心情好複雜,看了眼好友一眼,肯定是她告狀了!
季鬱白嗤笑,“你可真會送!”
這一晚,時染最後還是和鬱雪睡了,
洗完澡出來,董鬱抱着睡衣進去,時染睡不着,便來到了陽臺,底下卻傳來小聲的議論,在八卦。
因爲是二樓,時染聽得很清楚,她覺得偷聽別人說話很不好,便準備進去,結果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小染,你怎麼了?”董鬱雪洗完澡出來,察覺到時染有些心不在焉,玩笑的說:“我哥又電話騷擾你啦。”
時染問:“你哥呢?”
“我去幫你看。”董鬱雪鬱悶,她都要成兩人的傳聲筒了!
董鬱雪剛換好衣服,臥室的門被砸的砰砰作響,隔着門板,季鬱白的聲音穿透進來。
“別砸了,再砸門都壞了。”董鬱雪嘀咕,繫好釦子開了門,出口的抱怨看到外面的人化作無語。
“哥,你又幹什麼了,爺爺又拿東西砸你了。”嘖,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讓人不省心!
季鬱白沒理會妹妹,走到時染身邊,聲音淡淡的,“去換衣服。”
時染看到季鬱白出現間而想到剛聽到的話,她什麼都沒說,拿着衣服就去了衛浴間。
董鬱雪擔憂的問:“哥,發生什麼事了,小染換衣服要去幹嘛。”
“帶她出去吃東西。”
“肯定是你惹爺爺生氣了。”董鬱雪白眼翻得老高,當她三歲小孩這麼好騙!
季鬱白平靜的看了眼董鬱雪,“知道你還問?”
董鬱雪:“……”
時染換完衣服出來,季鬱白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一樓客廳沙發上坐着季平彥,董曼青以及臉色很不好的季老爺子。
三人見季鬱白拉着時染下來明顯要走的架勢,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季鬱白微微握緊時染的手。
董曼青笑着走過來,“小染,這麼晚還要和鬱白出去啊。”
董曼青的意思時染明白,如果她懂事,她此刻要做的就是拖住季鬱白,不讓他在今晚離開,哪怕他帶她走的一半原因是因爲自己。
時染笑笑:“媽,鬱白帶我去見見他的朋友,晚點我們再回來。”
董曼青能夠接受她的身份,並且爲了不因爲自己讓季鬱白和家裡發生矛盾,安排的一切,時染對她心裡是感激的。
可這份感激,在剛剛從傭人那聽到的話語裡,時染在她心裡淪爲了生兒子的工具時,只是因爲她的身份不夠,她沒有慕雅蘭的家世……
季鬱白卻偏偏看上他,季家不得不接受她。
時染不能像季鬱白那樣甩臉走人,她只能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微笑的和長輩們一一告別,在她們離開後,季老爺子發了很大一通脾氣。
季鬱白將車從車庫裡開出,看着站在旁邊等他的女人,暈黃的燈在她身後落下淡淡的剪影,眼神睏倦。
上了車,時染問:“我們去睡酒店還是回家?”
季鬱白抿脣笑了笑。
“回家。”
時染以爲他要連夜開車回江陵,怕他太辛苦,可看到他脣角勾起的笑,又淹淹熄鼓。
季鬱白自然不可能連夜開車回江陵,他開車去了清河苑。
路上,季鬱白的手機一直響,但他沒接,任手機在那兒嗡嗡作響,時染瞧了眼,是季家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