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平彥夫妻倆,時染和董鬱雪拼了一桌玩麻將,時染不會,季鬱白坐在她旁邊指導,季老爺子坐在孫女兒旁邊,指揮出去的每一張牌都是時染要的……
幾圈下來,董鬱雪不幹了,苦着張臉委屈:“爸媽,你看爺爺,他孫媳婦還沒娶進門,就這樣對他孫女兒了,什麼寶貝孫女兒都是騙人的!”
季老爺子樂了,“爺爺哄你的話也信,杏仁兒我也喊寶貝。”杏仁兒是季老爺子養的鸚鵡。
董曼青打趣,“爸,這麼晚了你趕緊去休息啊,明天醒來,你孫媳婦不會跑。”
季老爺子高興,跟個小孩一樣怎麼勸都不肯去睡覺,葉望催了又催,只得無奈的等在一旁。
又玩了兩圈,時染捂着嘴,打了個哈欠。
“困了?”季鬱白低頭問。
董曼青已經圓糊了,季鬱白見她需要張六條直接挑了時染的四五六,抽了張六條失出去。
董曼青:“……”
“媽,你不要六條?”
董曼青默默的倒下牌,季鬱白將時染拉起來,淡聲:“爺爺,爸媽,你們早點休息,我送她回房睡覺。”
董鬱雪嘖嘖有聲,眨巴着大眼睛讓他們早點休息,別天天熬夜運動。
時染真想縫了好友這張嘴,不說話會死啊!會死啊!
季老爺子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季鬱白!你……”你了半天又說不出下文,季老爺子是個傳統男人,聽到孫女的話這張老臉都替他害臊。
當年兒子婚前欺負董家姑娘,季老爺子愣是將兒子抽了一頓,然後押着他去董家請罪。
看着站在季鬱白身邊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的小姑娘,臉皮子薄,已經很不爭氣的紅了耳朵,低着腦袋,像做錯事的學生不敢擡頭。
“送完人去我書房找我。”
這他孃的才交往才半月就將人小姑娘吃幹抹淨了!
雖然現在年輕男女在那方面開放的很,可在季老爺子眼裡,季鬱白這行爲典型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待兩人離開後,季老爺子看着委屈巴巴的孫女兒無奈道,“多大的人了,以後說話注意點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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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會怎麼想我啊,會不會覺得我是不正經的女人。”
季鬱白看着她捂着臉懊惱的模樣,低笑了聲,不疾不徐的說,“想這麼多幹什麼,反正我已經被你吃過了。”
什麼意思?
時染眨了眨眼,等反應過來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這下流話真是越說越流利,時染懟不上……
“你快去,別讓爺爺生氣。”
季鬱白握着她推拒的手,捏在手裡,低下頭親了親被他摟在懷裡的女人呢喃道:“給我留門?”
“想得美!”時染推開他,季鬱白持着她逃開的得瑟小樣,笑着帶上了門。
這是在季家,時染哪敢真給他留門,洗完澡鎖好門躺到牀上給好友發了微信。
【愛妃,快來暖牀。】
【季鬱白不准我去(流淚)】
時染:“……”
時染睡到一半,身上突然一重,睜開眼看着身上的男人哭笑不得,她忘了這是季家,反鎖有個屁用!
“季鬱白,你別亂來!”剛醒來的聲音軟得沒什麼氣勢。
“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了。”
季鬱白舔着她精緻的鎖骨,暗嘬一口,種下一顆草莓,灼熱滾燙的呼吸又流連到鎖骨之下。
季鬱白覺得他要中了時染的毒,上了她的癮,欲罷不能,荒淫無度。
帶着點對自己的怒其不爭,季鬱白髮泄一般咬上了她的鮮嫩紅果。
時染嘶了一聲,抽了一口氣。
她的睡衣已經被他掀到了胸上。
季鬱白鬍亂在她胸口揉了兩把,時染面色盪漾,被弄的眼神朦朧,因爲過於亢奮,四處亂劃小手突然被他抓過去放在他的腰上,“幫我脫了!”
時染正要罵他懶,他的一雙大手就摟緊了她,在她後背忙活遊離了起來,極盡挑逗。
時染尾椎骨突然一顫,腳尖都繃直了。
時染失神着勾起漂亮溼潤、被啃得紅腫的脣,突然起了壞心思——
“你係的什麼腰帶,我解不開,你自己來!”
“小笨蛋!”季鬱白伏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重重吮吸了她發紅的耳垂一下,手上一個用力撕開了她僅剩的衣物,搓揉着她的嬌嫩,變幻着各種形狀。
低沉的聲音貼着她的耳邊,“夠溼了嗎?”
時染咬着脣,身體裡堆砌的慾望讓她紅着臉無聲無息地點頭。
他微微調整了下角度,擡起她的身子,一挺而入。
“哼唔……”時染牙關緊咬。
一輪衝刺不知經歷多久,季鬱白直接不讓她繼續坐着享受,將她拉了下來,按在牆上,從身後擡起她,衝了過來。
好半天兩人才恢復安靜,季鬱白親了親她的鬢角,將她抱起來,“累了吧,去洗澡。”
時染臉色都青了,失控地在他光裸結實的後背抓了一下,“啊!等等,別動!把你那東西拿出去……”
“被你咬住了,拿不出來。”季鬱白顛倒黑白,氣得時染渾身發抖,只覺哪裡又溼了一大片,紅着臉往他懷裡挪了挪身子。
“再來一次?”季鬱白嗓音嘶啞,幾不成調。
興味正濃,手機突然聒噪地響了起來,季鬱白沒有理睬,手機就響了又停,停了又響。
“電話。”時染哄着,“接完電話繼續。”
季鬱白緩緩撞了她兩下,抽離她的身體,臉色不霽地下牀拿起手機。
“季大爺,你和你的小火苗還有完沒完了!那麼重要的時候,你竟然不接電話!”路笙帶着怒氣的聲音在電話接通的剎那,一股腦砸了過來。
季鬱白怔了怔,下意識的看了眼牀上的人,此刻已經昏昏欲睡,季鬱白幫時染蓋好被子,才起身走了出去,一邊壓低聲音,“怎麼了?”
“inmortak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季鬱白沉默,沒說話。
“你就當我多管閒事吧,我覺得你有權知道。”路笙嘆了口氣,“inmortak有些不好,傍晚突然陷入昏迷,還高燒不退,情況有些嚴重。”
路笙聲音有些暗沉,見電話那邊無聲無息,沒人迴應,道,“來不來你自己決定,反正他一直在這裡,無論你怎麼做,我都選擇尊重,並表示理解。反正我話說到了這裡,以後你不後悔就行。”
“嗯。”
季鬱白低低的一聲,似有似無,讓人難以揣度他的情緒。
季鬱白回了臥室,上牀抱住時染,合上了複雜冷銳的寒眸,慢慢睡了過去。
夜半更深,他突然睜開眼睛,側頭看了看時染,她睡得正沉,無憂無慮,什麼也不知道。
季鬱白抿着的薄脣化作一道鋒利直線,拿出手機回撥給路笙,“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