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鬱白一年前就知道,但沒想到那對夫妻會聯繫慕雅蘭,逼迫着他做決定。
慕雅蘭的自作聰明打亂了他的計劃,那個孩子他最初就沒想過這麼早接回來……最後,季鬱白是放棄那個孩子了。
“時染,中午見見我的父母,有我在,他們不會給你臉色看。”
“你就經常給我臉色看。”
“……”
他看着在眼前白光晃眼的脖子,咬上他的脖子,她縮了縮了脖子,卻是紅着臉,眼神大膽的望着自己。
季鬱白心神猛顫,掌心被她輕吻過的地方,在她眼神的催化下像滾燙的岩漿,要將他的心溶化。
季鬱白着魔似的低下頭,狠狠咬住她的脣,她不像平時那樣的矜持,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熱情的回吻,脣齒交纏,季鬱白右手摟緊她的腰,讓她更緊的貼着自己的身體。
時染覺得呼吸困難,手指無意識的攥着他的身上的病服,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跳躍着躁動的火焰。
在這種事上,她難得如此乖順,季鬱白心氧難耐,擡手順着她的大腿摸進去……
她嚶嚀了一聲。
時染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季鬱白覺得身體更熱了,看着被親的媚眼如絲的女人,季鬱白眼中掀起滔天波浪,有那麼一刻,他真想什麼都都不管,直將將她辦了。
可地點不允許,時間也不對。
季鬱白用力咬了她的脣,“特地過來勾我的?”下一秒,卻是將她從身上拉開,頭也不回的去了洗手間。
時染坐在沙發上,身體慢慢冷卻,意識逐漸清晰,又羞又窘地把臉埋到了臂彎。
剛剛……如果不是他收手……他們……
時染拍了拍臉,想到洗手間裡男人的情況,起身擔憂走了過去,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時染站在外面越發的窘迫:“你……這樣方便嗎?”
問完恨不能咬自己舌頭,他不方便……自己能還幫他嗎?
季鬱白過了幾秒才淡淡回答,聲音有絲笑意,“我是洗臉。”
時染哦了聲,不好意思的坐到了沙發裡。
季鬱白洗完臉出來,臉上還有滴落的水珠,順着他面部輪廓沒入到衣領裡。
時染走過去想幫他擦乾淨,季鬱白擡起手,“你別動,就坐在那裡,暫時離我遠一點。”
時染頓時不敢再動,看他的眼神無辜又勾人。季鬱白長嘆口氣,如果不是在醫院,如果不是等會有人來……
他差點讓她坐上來,自己動。
時染提議,“出院後,買頂帽子戴吧?”
“這個模樣不習慣?”
季鬱白從小到大,他都沒剃過光頭,現在的感覺……
原本覺得沒什麼,可被她這樣打量着,季鬱白還有點缺乏安全感。
“季先生連頭髮都沒有,竟然還可以這麼帥!”
季鬱白沒有頭髮並沒有多慘,典型的光頭檢驗帥哥的最高標準。
但時染還是喜歡季鬱白有頭髮的樣子,英俊優雅,成熟穩重,至少外表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他笑而不語,看着坐在沙發上眉眼柔軟的女人,心情很微妙,出事沒通知她主要是怕她緊張,其次是自己現在的形象,實在是狼狽。
“今晚留在這?”
正兒八經的問話,時染偏生聽出了不正經,不好意思的別開眼,說:“明天還要回去上班,我等會就要坐車回去了。”
季鬱白恩了聲,擡頭問:“六點的飛機回去怎麼樣?”
時染看了他半會,沒有異議的點頭,視線落在他不是很方便的手上,猛地反應過來。
“你這樣子……洗澡方便嗎?”
這突如其來莫明其妙的問題,問的季鬱白一愣,眼睛盯了她半會反應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聲音低低的,“你留下來幫我洗?”
“……”
時染感覺心口被撓了下,猛地從沙發上站起,道:“我先去外面吃飯,等你家人走了我再過來。”
剛走兩步,被人喚住。
季鬱白擡眸,目光有些咄咄逼人,“不是做好準備了,逃什麼。”
他一句話問的時染語塞,尷尬的杵在那裡。她確實是猜測到微信可能是季夫人發來時,買了高鐵票過來了。
可她沒想過這麼早見面,至少不是現在和他家人見面,心虛的低下眼睛。
時染心裡緊張,“現在的我……還不是很合適。”
家裡破產,汪美鳳的冷言冷語,讓她明白門當戶對有多重要,更何況她和寧修遠還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汪美鳳都這樣看她。
如今她和季鬱白在一起,還是離異的身份,都無疑是在提醒自己兩人之間的雲泥之別。
儘管她努力一生都只能仰望他,但最起碼不應該是現在剛離婚不久的自己。他希望自己站在他身後替她遮風擋雨,可她不願意做依附於他的菟絲草。
季鬱白盯着她淡淡地說:“我爺爺你剛剛不是見過了嗎?他對你印象挺好的。”
……
他爺爺那態度對她還是印象好啊!!
時染解開暗鎖,擰開門就要出去。
結果躺在牀上的人傷到的是手和頭部,腿利索的很。
“季鬱白,你別亂動。”
動作迅速的時染都嚇了一跳,不敢動彈。
“時染,你別欺負傷患。”
季鬱白高大的身體堵在門口,頭微微俯下,深邃的黑眸盯着她瞠大的眼睛,像是要望進她的心底,呼出的氣息,一下一下,落在她的頰側,也落在她砰砰亂跳的心上……
他一聲不吭地跟她四目相對,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鎖緊了眉頭,撒開了握在她肩上的手。
季鬱白將她推到了洗手間。
“將頭髮梳一下。”
時染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凌亂……她剛剛竟然一直是這個模樣……
真跟個瘋婆子一樣。
時染從洗手間洗手間出來,卻是聞到了煙味。
目光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內心真的是有點崩潰的!!
季鬱白坐在沙發上,薄脣邊咬着一根菸,也沒抽一口,只是任由煙自然的地燃着,他低着頭若無其事的翻手機,時染抿了抿脣,走過去將被關上的窗戶打開,保持空氣流通!
最終沒忍住,從男人嘴邊取下菸頭,放到菸灰缸裡,“住院了就不要抽菸了?”
季鬱白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充滿了壓迫感。
“幹嘛這樣看我?”時染擡頭看他,故作鎮定地問,只是面對他的眼神耳朵忍不住發熱了起來,“不是你說的戒菸……想要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