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跟我開口,我會把飛揚綁到你的牀上。”歐譯不痛不癢的開口,完全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
“我要的是阿揚心甘情願躺到我的牀上。”皇甫咆哮。
歐譯皺眉,對皇甫製造的噪音產生不滿。“你放心,我會讓飛揚心甘情願的躺上你的牀……”
“真的?”皇甫眼冒桃心,迫不及待的打斷歐譯的話。
“當然是真的,但不是現在。”歐譯淡然開口,打破了皇甫剛剛冒出的一丁點期待,皇甫立馬頹廢了。
“三年都等了,還差這一點時間嗎?”歐譯挑眉反問。
皇甫瞪他,三年,被歐譯說的就像是三天,他度日如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這是度過了多麼漫長的等待時期!
……
飛塵走進健身房,只見飛揚身上僅穿着單薄的運動裝,他雙手帶着拳套,一拳一拳,毫不留情的揮向沙包,汗如雨下。
這是冬天,飛揚不要命了。飛塵皺眉,跨步上前,一把扯住飛揚揮舞的雙臂,喝道:“夠了。”
飛揚看向飛塵,用盡全力掙脫,卻掙不開飛塵的鉗制,“飛塵,你放開我。”
“飛揚,適可而止。”飛塵沉着臉警告。
“我靠,我打沙包你也有意見啊?”飛揚忍不住爆粗口,飛塵什麼時候干涉過他的事了?大事從來沒幹涉,難不成今天要干涉這樣的小事?
“你打沙包,我沒意見。”
“那你還不放手?”飛揚反問,既然這樣,幹嘛還緊緊的抓着他。
飛塵放開手,飛揚得到自由,作勢又要朝沙包進攻。飛塵也不上去阻攔,只是慢悠悠的開口:“是不是因爲皇甫夜宇?”
飛揚的動作頓時僵住,飛塵一語中的,他的傻哥哥什麼時候也開竅了?
飛塵見飛揚沒有動作,繼續說道:“如果他造成你的煩惱,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他,讓皇甫夜宇這個人從此在世界上消失。”
飛揚回頭看向飛塵,飛塵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真實情緒。但是,飛揚知道,飛塵從來不開玩笑。
“你不可以這麼做。”飛揚堅定的拒絕飛塵的提議。
“阿揚,你只要做自己覺得開心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事,你都不用管,不用在意。”第一次,飛塵開口就是這麼長一串寬慰人的話。
“什麼意思?”飛揚皺眉,沒有心思爲這些話感動。
“所以,飛家傳宗接代的使命交給我就好。”飛塵說的一本正經,可能是因爲長期呆在國外,見多了BL,他從來不會看不起搞基的男人。只要飛揚高興,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飛揚聽了飛塵的一番話,轟得一聲直接倒地,他雙眼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哦買噶的,這些話竟然會從飛塵嘴裡吐出來,飛塵竟然還用那麼嚴肅的神情對他說。
“皇甫現在還在總裁室裡。”飛塵看了一眼倒地的飛揚,丟下這句話,邁步離開了健身房。
飛揚自動將飛塵最後一句好心話當成驢肝肺,他乾脆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地面的冰涼不時從後背注入他的身體裡,讓他的理智越來越清醒,卻也越不知道該怎麼做,他跟皇甫……
……
莫顏青走在街上,她拉拉頸脖上毛茸茸的圍巾,把鼻子跟嘴巴捂的更嚴實一些。真的是那個北風呼呼的吹,冷死人啊!
聰明買不了吃虧,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套了一件長款的羽絨服出來。要不然,她現在也該凍得直哆嗦了。
幾分鐘前,她被歐譯放了鴿子,原本說得好好的,他下班之後,兩人一起到餐廳吃晚飯。於是,她一人先來到餐廳,餐廳門口的迎賓小姐爲她拉開門時,兜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抱歉的看了一眼漂亮的迎賓小姐,走到距離餐廳門口好幾米處外面接起電話。毫無疑問,電話是歐譯打的,內容無非是爽約,走不開啦,加班啦……
就這樣,她在迎賓小姐奇怪的眼神中,僵硬着背影邁步離開。她連餐廳的一口溫開水都沒有喝到,在冷風呼呼中來,然後又在冷風呼呼中離去。
失望倆字哪能形容她此時複雜的心情,她實在不能想象歐譯竟然會放她鴿子。歐譯怎麼捨得如此嬌弱如花的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呢?
顏青望天,他於心何忍吶!
顏青抖抖惡寒的嬌軀,迎着風繼續往前走。她不用再去醫院陪桑斯,跟大BOSS開口,說她想去上班,都被他婉拒了,她現在到哪貌似都被排拒呀。
所以,她也乾脆放棄去找朱朱,朱朱跟飛塵明天就要出遠門,她也不給人家當擋路石了,擋路不說,還自討沒趣。
顏青走在溫俞最繁華的蒙山路上,由於天空陰暗的原因,路燈早早亮起。即使是最冷的冬天和最熱的夏天,蒙山路照樣繁華如初,熱鬧非凡。
唉,就當她是自己找虐,冒着寒風出來散散步好了,顏青在心裡努力的自我安慰。有時候,只有自欺欺人才會讓自己不那麼難過。
可是,當她擡眼間,一輛拉風的蓮花跑車閃過她的眼底,所謂的自我安慰,所謂的複雜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限量版的蓮花,在溫俞很難找出第二輛不說,大BOSS那吉利的幾乎欠扁的牌照號,她絕對,絕對不會記錯。
六六八八八,大BOSS這個花重金搞定的牌照號,兌成現金可以買一輛大衆或別克的高級轎車了。
蓮花一閃而過,在百米處的鉑金婚鑽店門口停了下來,隨後,副座那邊走下一個女人,緊接着是大BOSS挺拔的身影從車裡鑽出來。由於遠距離,顏青看着那個女人不真切的背影,無法判斷出那個女人是誰。
可是,歐譯的背影,就是挫骨成灰,她是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呸呸呸呸,神馬挫骨成灰,反正,不管距離隔得多遠,她還是能一眼就認出歐譯來。
歐譯走到女人的身邊,那個女人立刻伸出雙手繞上歐譯的手臂,親密的依偎在歐譯的身旁,兩人相攜走進婚鑽店。
顏青的眼睛倏地瞪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沒等她的大腦做出有力的正確判斷,雙腿已經不受控制的走向婚鑽店。
每走一步,她都覺得自己邁得地動山搖,耳邊嗡嗡作響。越是靠近婚鑽店,她的小心肝噗噗跳得更厲害。
婚鑽店裡燈光四射,照耀着櫃檯裡的金銀珠寶更加閃閃發亮,紅果果的誘惑人,莫名勾動人的佔有慾。
店裡只有幾對情侶或未婚夫妻在挑選婚戒,她一眼就看到了永遠鶴立雞羣的歐譯跟身旁的……嚴雅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