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唐門的軍事機密基地,也就是說這裡是唐門的核心所在,一旦摧毀這裡,整個唐門也就等於瓦解了?”
如此說來,那無論是白慕還是唐太斯義父對她的態度就很正常了。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唐太斯帶她來這裡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就在沈相思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緊閉的房門隨着‘咔嚓’一聲脆響被人推開。
望去、這進來的人正是唐太斯。
而且只有唐太斯一個。
沈相思急忙上前詢問:“你義父呢?”
“我想他需要冷靜冷靜。”唐太斯低沉的聲音道。
“冷靜?”
“嗯!”
好吧,她不知道剛剛他們父子間又發生了什麼,當然她對這也不想知道,因爲現在對於她而言重點是……
“唐太斯你不該帶我到這裡來的。”
“怎麼說?”
“你別給我裝糊塗了,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
“這裡是唐門的軍事機密基地,一旦摧毀這裡你們唐門就等於被瓦解,所以你覺得你該帶我來這裡嗎?”沈相思問。
“你打算摧毀唐門?”唐太斯問。
唐太斯的問話叫沈相思一愣,道:“你、你說什麼?摧毀唐門?我爲什麼要摧毀唐門?而且就算我知道這裡是唐門的軍事機密基地,憑藉我一個人用什麼摧毀唐門?”
隨着沈相思話音的落下,唐太斯沒再說話,而是雙肩一聳。
“你什麼意思?”
“既然你自己都把話說的很清楚了,那還需要我說什麼?”
沈相思簡直要吐血。
問:“防範意識可以有點嗎?我萬一是某個幫派的臥底呢?我萬一勾搭上你就是爲了摧毀你們唐門呢?”
但唐太斯的回答卻是……
“就算這樣,我也、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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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簡直是不可救藥了!”
沈相思簡直要氣瘋了。
直接道:“你愛怎樣怎樣去和我無關,總之我現在要離開這裡。”
沈相思說罷、不等唐太斯開口直接擡腳而去。
但誰知腳
步剛邁出,胳膊便被唐太斯一把緊抓。
“你給我放開!”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
“你……”
沈相思張嘴、話還未出口。
只見唐太斯輕輕一拽。
下一秒、沈相思那是直接跌進了人家的懷抱。
欲要掙扎時,人家那兩隻如鉗般的胳膊已把她緊抱。
“唐太斯,你放開我、聽見沒、唐太斯……”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爲什麼要帶你來這裡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聽唐太斯如此一說,沈相思這才冷靜下來。
但唐太斯並未直接告訴沈相思原因,而是將話題回到了二十二年前那男人收他爲徒。
他說:“他就是二十二年前我不顧一切要拜師的那個男人。”
“什、什麼?”
其實關於這一點沈相思有猜測到,但當唐太斯親口告訴她時他依舊感到震驚。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卻有着非凡的身手。”面對沈相思的訝異,唐太斯給予了極其肯定的回答。
這一刻,沈相思按耐不住了。
問:“二十二年前,他收你爲徒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隨着沈相思話音的落下,唐太斯的思緒再次回到了二十二年前。
二十二年前,這男人收他爲徒後,便開始對他展開了一系列魔鬼式的訓練。
這些訓練就連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都難以忍受,但十歲的唐太斯卻都一一扛了下來。
因爲當一個人的內心充滿仇恨的時候,他所爆發出的潛能是無限的。
隨後,唐太斯便藉口留在了這個島上。
而那個木屋就是他們的秘密基地。
這期間男人不光教他格鬥方面的知識,要教他打槍、起碼、網絡、社交、毒品、賭博等一系列的知識,那時候的唐太斯不會去問爲什麼要學習這個?他所做的就是學習、學習、不停的學習!
唐太斯學東西很快,但畢竟他才十歲,無論是體力還是眼界都跟不上。
更何況,對於這男人而言,他更看重的是實踐操作。
於是唐太斯在男人手底下經過兩年非人類的訓練後,開始跟他修行。
‘修行’其實就是遊走於各個地方,只不過唐太斯所去的地方有點異於常人所去的地方。
又或者說是正常人根本都不會去的地方。
因爲這些地方充滿殺戮血腥,一不小心就會命亡。
混亂的黑幫聚集地金三角,散發着詭異神秘氣息的非洲原始森林、世界的盡頭南極、冰雪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等等。
那時候唐太斯才十二歲,他跟隨那個男人走遍這些地方。
無數次他都險些喪命,但他都挺過來了。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的畫面、第一次與老虎空手博弈的畫面、第一次面對雪山崩塌時的畫面、第一次掉入冰海里的畫面……
第一次、第一次,他有許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第一次。
這場‘修行’持續了整整八年。
也就是說,在他二十歲生日的那一天。
男人告訴他,他已經沒什麼可教他的了。
此時的他已經遠遠超過當初二十歲的他。
所以男人打算離開。
但十年的陪伴,豈是那麼輕易割捨的?
更何況兩人還一同經歷了無數次生死。
無論是對於男人而言、還是對於唐太斯而言,這都是一種難以割捨的感情。
唐太斯問:“你要去哪?”
男人說:“不知道,雖然這個世界我去過很多地方,但我依舊不知道該去哪裡,或許會繼續走下去吧,等哪一天走不動了、就孤獨等死我吧!”
男人說完不等唐太斯開口擡腳而去。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
就在這男人慾要邁出第七步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義父!”
這聲突如其來的呼喚叫男人後脊背一僵的同時臉色大變、就連同瞳孔都不受控制的顫慄。
他轉頭、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唐太斯,幾次想要張口說話、但都未能發出聲音來。
直至最後一次他鼓足所有勇氣開口道:“你、你叫我什麼?”
看着男人那愕然的臉頰,唐太斯將兩手揣進褲兜、嘴角上挑,然後以一副傲嬌的姿態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叫你一聲義父不爲過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