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的沈相思硬撐着身體的不適,將褥子解開。
發現平整的土炕炕面竟正的被她摁的泥土凹陷了進去。
看來這房子長期沒人住,這炕都潮溼鬆懈了。
沈相思沒再多想,欲要將被褥鋪好下牀時,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爲防止褥子弄髒,所以土炕上面撲了一層報紙,但是沈相思不經意一撇竟隱約看到了一個木製的東西。
沈相思將報紙拿開。
於是下一秒赫然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長寬約一米的正方形木蓋,而且木蓋是可以打開的。
打開木蓋後,頓時一股子陰森的潮氣迎面撲來。
有些陰森、有些詭異。
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通往幽冥地獄的鬼道一般。
但這個黑漆漆、陰森森的鬼道卻像是透着一股子魔力一般吸引着沈相思。
一番猶豫後,她竟然抓起江疏淨遺留在牀頭的一個手電筒朝黑洞照去。
不知是黑洞太深、還是手電筒的光亮不夠。
她竟看不到底。
但從洞邊搭着的梯子來看,似乎是可以下去。
按理說沈相思現在當務之急是通知唐太斯、唐柏生已經逃走的事情,而不是去‘探險’。
但下一秒卻見沈相思像是中了邪一般竟然順着梯子下了這個地窖。
隨着她的逐漸深入,周圍的氣氛越發的潮溼、越發的陰森、越發的詭異。
這股子惶恐不安的感覺將她團團籠罩。
她該跑的、該逃的,該離開這死見鬼的地方的。
但她的雙腿卻帶着她不停的深入。
直至來到這個地窖的底部。
雙腳落地後,沈相思用手電筒朝四周照去。
發現只是一個密封的地窖。
地窖裡還存着一些糧食。
但顯然這些糧食早已是年代久遠。
“是一個地下儲存室?”沈相思內心暗自嘀咕過後,突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做什麼?要知道唐太斯現在可是處於危險中,而自己竟然……我絕對是瘋了!”
想到這裡的沈相思當即轉身抓住梯子便要離開這該死的地窖。
但誰知她
腳步剛邁出,只聽身後傳來一連串鐵鏈的聲響。
沈相思後脊背一僵的同時那是觸電般轉身,朝這發出鐵鏈聲響的地方看去。
但看到的只是一包包堆積在牆根的糧食。
什麼情況?
見鬼了嗎?
沈相思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當即那是二話不說抓着梯子就往上爬。
但爬了沒幾下之後,那鐵鏈撞擊的鏗鏘聲再次傳來。
不,準確說不光有鐵鏈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哭聲。
雖然這聲音極其的微弱,但沈相思依舊聽到了。
這一次嚇得她整個人都傻了。
她是律師出身。
所以對於驗屍了、什麼事故現場、殺人現場這些並不陌生。
自然是對鬼怪這些不相信。
但是這一刻,她只覺得一股子陰森的鬼魅氣息將她團團包圍,她喘不過氣來。
按理說現在她更是該不管顧不顧的拔腿就衝出這該死的地方。
但奈何他這站在梯子上的雙腿卻怎麼也朝前邁不開腳步。
應該說她非但沒朝前邁腳步,而且還朝下邁去。
當沈相思緩過神來的時候,這纔再次意識到自己的雙腳已經踩在了地面上。
她想要張嘴詢問:“誰?誰在這裡?”
但自己根本開不了口。
於是她只能渾身緊繃的朝這發出嚶嚶哭泣的地方走去。
並同時藉助手電所發出來的微弱光亮緊緊的注視着這方向。
直至他站立在這一包包堆砌的糧食前。
但這哭聲並未消失。
沈相思內心稍作掙扎後,做出了一驚人的舉動。
那就是放下手電筒。
把擋在眼前這一包包的糧食搬開。
每一代糧食都最少上百斤、很重。
但此時的沈相思竟毫無只覺得搬着。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是在做些什麼。
但她很清楚,自己內心潛意識裡面命令着自己必須這樣做。
當沈相思將最上面的兩層麻袋搬開後,赫然出現一個房門、房門比一般正常的房門要小一點,但這確確實實是一個僅僅供一人通行的房門。
看到這扇門的沈相思內心當
即涌動起來。
於是加快了搬這些麻袋的速度。
直至整扇門全部裸露而出時,沈相思已累的是腳都站不住。
但她顧不得喘息將手電一把抓起,便踉蹌着步伐朝着緊閉的房門而去。
然後發現房門上了鎖。
“奇怪,這裡面難道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嗎?怎麼還上鎖?”
沈相思內心嘟囔的同時擡手抓住這鎖子扯拽了幾下,但卻沒想到隨着‘咔嚓’一聲脆響,這鎖子竟然開了。
沈相思內心大喜。
摘除掉鎖子。
擡手便要去推門。
但……
但就在她手擡起的這一瞬間遲疑了。
短暫的幾秒鐘後。
她屏住呼吸,鼓足勇氣,用盡推開了這扇門。
隨着房門的推開,那本嚶嚶啜泣的聲音轉變成一聲驚呼。
這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嚇的沈相思出了一層冷汗。
她吞了一口吐沫後,硬是撐着膽子用手電朝裡面照去。
裡面是一個狹長的空間,足足有成十米那麼長。
當沈相思藉助手電氤氳的光線朝最裡面看去時,當即一陣毛骨悚然。
老天,那是什麼?
一個披頭散髮、渾身赤裸宛若鬼魅般的女人匍匐在地上。
“啊、鬼啊啊啊啊……”
沈相思內心瘋一般嘶吼的同時那是拔腿就跑。
但誰知,他剛轉過身,腳步還沒邁出。
便聽身後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喚。
“相、思?”
這呼喚聲極其的微弱,但對於沈相思而言卻好似兩記悶雷從天而降般。
沈相思當即僵持住了。
隨着那攥着手電筒的手緩緩緊收的同時一點點的轉身,再次用手電朝那鬼魅般的女人照去。
沈相思想問:“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怎麼會在這裡?”
但沈相思開不了口。
所以這話只能在心裡問。
但就在這時只聽女人那難耐激動的聲音再次呼喚道:“相思,真、真的是你?”
女人像是許久沒有喝水了,聲音甚是微弱,又或者說這聲音像是她硬生生的從嗓子裡擠出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