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瓘讓衛恆努力追求春兒，衛恆爲難了。
衛恆這個人很老實。
衛恆心說：我爹讓我努力追求春兒，我怎麼追求？我去找春兒，春兒以爲我調戲她，再用刀扎我怎麼辦？
……
衛恆正在那裡爲難，有個家人來了。
那個家人拿給衛恆一張紙條。
那個家人說：“恭喜大公子，賀喜大公子，春兒姑娘想見您。”
衛恆接過紙條一看，他見上面寫了一句話：“我是春兒，我想今天晚上在城南五里柳樹林見你。”
衛恆頓時眉開眼笑。
衛恆問那個家人：“真是春兒給你的？”
那個家人說：“是。”
春兒主動想見。
衛恆高興壞了。
衛恆心說：我還不如人家，我爹讓我見她，我就是不敢。
……
晚上。
衛恆來到城南五里柳樹林。
衛恆見春兒早來了。
衛恆說：“春兒姑娘，對不起，我來晚了。”
春兒挺客氣。
春兒說：“衛公子，我向你賠禮來了，那天多有得罪，用刀扎傷了你的胳膊。”
“讓姑娘見笑了，我的武功太拿不出手。”
“胳膊上的傷好了嗎？
“好了。好了。”
“衛公子，今天我還想和你談談你我兩個人之間的事。”
“好。好。”
“那天衛王爺向我提親，我的意思是，婚姻大事先彆着急，你我互相瞭解瞭解再做決定。”
“好。好。”
“衛公子，你對我有要說的話嗎？”
“我真有些話，想對姑娘說。”
“衛公子請說。”
“我知道，姑娘考慮我的同時，也在考慮楊裔，我想問問姑娘，我比楊裔有哪些不足之處？我認爲，我許多方面比楊裔強。我的文才武功……，當然我的文才武功和姑娘沒法比，但我覺得我的文才武功比楊裔強些。我知道，楊裔年少的時候家境貧寒，他沒怎麼學文，也沒怎麼學武。我的地位也比楊裔強，我是衛王府的大少爺，楊裔是普通老百姓。”
衛恆想問問春兒，自己哪裡不足，知道哪裡不足，以後好填補。
春兒挺坦誠。
春兒說：“我嫁楊裔，楊裔能給我個平平安安的生活；我嫁你，你有可能給我許許多多的榮華富貴，但不可能給我絕對平安的生活。我嫁你，我會落入名利的爭奪中，落入名利的爭奪中，將來有可能榮華富貴，也有可能一敗塗地。你和賈充爭名爭利，你能保證一定勝嗎？一旦敗了，就會……。嫁你將來可能有不好的結果，我不能不考慮。”
衛恆心想：我和春兒之間的事不會有結果了，她想將來有一個絕對平安的生活，我能離開衛王府和她隱居山林嗎？
一開始的時候衛恆想問問春兒，自己哪裡不足，知道自己哪裡不足，以後儘量填補，現在一看，這個不足，沒法填補。
……
不過，春兒沒讓衛恆太失望。
春兒又說：“在這件事上，我猶豫不決。我和賈充有仇。將來我想報仇。我嫁楊裔，楊裔雖然能給我平平安安的生活，但是不能給我報仇，我嫁你，你能。”
春兒一說這話，衛恆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衛恆問春兒：“姑娘的意思是……。”
春兒說：“剛纔我說了，先讓我考慮考慮。”
“好。”
……
春兒又說：“衛公子，今天我找你，我還想求你爲我辦個事。”
衛恆：“姑娘請說，只要我能做得到。”
春兒說：“我想明天晚上這個時候在這裡見賈遵，你幫我把他約出來嗎？”
“這……？”
衛恆一聽春兒這話，他直皺眉。
衛恆心說：她想見賈遵，她讓我給他牽線搭橋，這……？
衛恆一想：那樣的話，我也太冤枉了，我女朋友和別的男人約會，我給牽線搭橋？
衛恆又一想：春兒不想那樣的人。
衛恆說：“姑娘，你說什麼？”
春兒說：“我想明天晚上這個時候在這裡見賈遵，你幫我把他約出來嗎？”
“你想明天晚上這個時候在這裡見賈遵？”
“是。你別說我找他，你說你找他。”
“好。好。”
衛恆答應了。
春兒挺高興。
春兒又和衛恆說了些別的，她走了。
……
事後，衛恆越想越有事。
衛恆心想：春兒和賈充有仇，春兒不會讓我幫她把賈遵騙出來，她殺賈遵吧？
……
衛恆不敢冒然行事，他想回去問問他爹。
他心想：
我冒然把賈遵騙出來，賈遵真出了事，賈充知道我把他兒子騙出去的，我還不捅大簍子？
我回去問問我爹，我爹說那事不能辦，我再和春兒說，那事我辦不了。
……
衛恆回到衛王府。
他見到他爹了。
他把那事對他爹說了。
他說：“今天我見春兒了，春兒想讓我幫她辦件事，春兒想見賈遵，她想讓我幫她把賈遵約出來，我不知該辦不該辦，我回來問問爹。”
衛瓘說：“該辦。該辦。”
衛恆說：“爹，春兒和賈充有仇，我幫春兒把賈遵約出來，萬一春兒把賈遵殺了，我就惹大禍了。”
“別怕。別怕。有我呢。”
……
衛瓘心說：春兒真把賈遵殺了，更好。
春兒真把賈遵殺了，衛瓘也不怕。
因爲殺人的是春兒，不是我。
衛瓘又想起女兒衛密來了：幾個月前賈充的女兒賈褒給我女兒毀容那筆賬，我還沒跟賈充算呢。
衛瓘還想：賈遵死了，賈充就沒心跟我爭這爭那了。
衛瓘爲什麼那麼想？
賈充之所以爭這爭那，最後都是爲了他兒子，賈充就兩個兒子，現在他二兒子已經被人家打得半傻不傻，他大兒子再死，他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
衛瓘對兒子衛恆說：“就按春兒說的做，出了事爹給你兜着。”
衛恆說：“好。”
衛恆聽了爹的話，他給賈遵寫了個紙條。
他在給賈遵的紙條上寫道：“我想見你，明天晚上城南五里柳樹林不見不散。”
他讓人給賈遵送去了。
……
這天晚上。
賈遵去了柳樹林。
春兒在那裡等候多時。
果然，春兒一見賈遵，她亮出剛刀。
春兒和賈王府有仇。
春兒鋼刀一指賈遵，她衝賈遵說道：“賈遵，今天你走不了了，我要讓賈充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