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崗在皇城門值班。
他困了。
他想坐下眯會。
他抱着刀坐下了。
門是關着的，他坐依門外。
他抱着刀，刀不會傷着他嗎？
刀有鞘，刀在刀鞘裡，刀傷不會不着他。
值班的時間睡覺，按說是不允許的。
司馬崗坐下後，一開始的時候他能閉一會眼後睜眼看看，看看沒情況再把眼閉上。
時間一長，他的眼睜不開了。
他太困了，
他睡着了。
……
就在司馬崗睡着的時候，賈模讓他殺的那個楊炳來了。
楊炳被白衣女孩救了後，他急急忙忙往京城趕。
他怕還有人殺他，他想快點趕到京城，他日夜趕路。
楊炳來到京城。
現在是黑天，京城的門關着。
楊炳叫門。
現在楊炳叫的是京城的城門，楊炳還沒到司馬崗守的皇城城門。
守京城城門的是張頭。
張頭認識楊炳。
張頭一看是國丈大人，他急忙給國丈大人開門。
張頭見了楊炳，他急忙給楊炳施禮。
“小人拜見國丈大人。”
楊炳說：“不必多禮。”
人家張頭沒喝酒。
人家這裡一切正常。
……
楊炳進了京城，他向皇城趕去。
京城、皇城怎麼回事？
那個時候的京城像一個“回”字，大城套小城，小城套更小的城。京城像回字的大口字，皇城像回字的小口字。張頭守的是京城城門，守的是“回”字的大口字，司馬崗守的是皇城城門，守的是“回”字的小口字。
……
楊炳繼續往前趕，他來到皇城。
他來到司馬崗守的皇城。
楊炳一看：守門的這位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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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炳見守門的這位抱着刀坐那裡一動不動。
楊炳認識司馬崗。
司馬崗以前在大將軍府守門，皇上以前是大將軍府的大公子，楊炳的女兒楊豔以前是大將軍府的少夫人，以前楊炳去大將軍府看女兒時，有時能見到司馬崗。
楊炳見司馬崗坐那裡一動不動，他心裡非常不痛快。
楊炳心說：我是國丈大人，見了我也不說給我施禮？
楊炳是國丈大人，司馬崗是看門的，看門的見了國丈大人不給國丈大人施禮，確實有些不對。
楊炳不知道，司馬崗睡了，司馬崗沒看見他。
現在是黑天，光線很暗，司馬崗睜沒睜眼，楊炳沒看到。
楊炳見司馬崗沒給他施禮，他心裡有些火。
他心裡一有火，他說話聲音也粗了。
楊炳衝司馬崗喊道：“看門的那小子，死那兒了嗎？”
……
楊炳沒想到，這一喊壞事了。
這時司馬崗沒完全睡，雖然他的眼閉着，他的耳朵能聽得見。
楊炳的話讓司馬崗聽到了。
司馬崗和楊炳不怎麼很熟，再加上司馬崗喝了酒，一開始的時候司馬崗沒聽出是楊炳的聲音。
司馬崗聽有人喊他“小子”、“死那兒了”，他心裡非常不高興。
司馬崗心說：這小子怎麼這麼沒教養？
司馬崗一心裡不高興，他說話的聲音也粗了。
司馬崗回了這麼一句：“你小子不想活了，敢這麼對你門官老爺說話！”
本來楊炳心裡就有火，司馬崗這麼一說，楊炳心裡的火更大了。
楊炳是國丈大人，哪能允許這麼對國丈大人說話？
……
一開始的時候，楊炳想訓教司馬崗幾句就算了，司馬崗這麼一說，讓楊炳火冒三丈。
楊炳火大了。
楊炳衝司馬崗喊道：“司馬崗，你這麼跟國丈大人說話，你想活不想活？”
司馬崗一聽“國丈大人”四個字，他才知道剛纔失言了。
司馬崗睜眼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不國丈大人嗎？
司馬崗一見是國丈大人，他酒醒了一半。
司馬崗急忙跪倒施禮。
司馬崗說：“小人見過國丈大人。剛纔小人不知國丈大人駕到。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司馬崗一跪倒施禮，楊炳的火才小了些。
楊炳說：“司馬崗，你好大膽子，你敢辱罵國丈大人。”
司馬崗說：“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剛纔小人不知國丈大人駕到。小人多喝了幾杯，剛纔小人睡着了。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司馬崗一說話，楊炳聞到司馬崗身上的酒味了。
楊炳說：“司馬崗，你好大的膽子，讓你在這裡給皇上看門，你又是喝酒，又是睡覺，又是對國丈大人大不敬，你不想活了？”
司馬崗說：“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請國丈大人饒過小人。”
“說？在哪裡喝的酒？和誰喝的酒？”
在哪裡喝的酒，只是楊炳隨口問了一句，讓司馬崗想起和賈模喝酒的事來了。
司馬崗心說：在哪裡喝的酒？賈模請我喝的酒，喝酒的時候，賈模還說讓我殺你。
那些話，司馬崗不敢說。
司馬崗說：“我……，我在家喝的酒。”
楊炳說：“司馬崗，我看你不想活了。”
司馬崗說：“請國丈大人饒過我這一回。請國丈大人饒過我這一回。”
楊炳說：“不行。明天我一定稟明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嚴肅處理。”
……
楊炳說稟明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嚴肅處理，情理之中：
司馬崗對國丈大人出言不遜，能這麼完了嗎？
今天輕易饒過司馬崗，明天有人效仿呢？
司馬崗值班的時候又是喝酒、又是睡覺，也不能睜一眼閉一眼。
司馬崗值班的時候又是喝酒，又是睡覺，假裝看不見，是對皇上不忠。
見司馬崗值班的時候又是喝酒，又是睡覺，什麼話也不說，明天司馬崗值班的時候還喝酒睡覺，出事怎麼辦？
所以，楊炳不能輕易放過司馬崗。
……
楊炳說：“司馬崗，你等着吧，等我明天稟明皇后娘娘，你等着嚴懲吧。”
楊炳一說嚴懲司馬崗，把司馬崗嚇壞了。
司馬崗明白：又是喝酒，又是睡覺，又是對國丈大人大不敬，三條罪加一起，自己能死。
司馬崗繼續哀求：
“請國丈大人饒過小人。請國丈大人饒過小人。”
楊炳說：“不能饒。一定嚴懲。”
楊炳一再說嚴懲司馬崗。
最後把司馬崗逼急了。
司馬崗說：“楊炳，我看你纔不想活了呢。”
司馬崗要血濺皇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