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許宣正和白素貞藏在這保安堂的閣樓當中,這裡夏日裡熱死人,冬天又能凍死人,所以平日裡,只是放置一些雜物,不過今晚這些匪徒人不少,許宣生怕會傷到白素貞,便帶着她躲到這裡,至於小青,她則是穿着白素貞的衣服,睡在他們的臥房裡。
本來許宣本意是屋裡不藏人的,可是小青卻說,既然要將這些人“人贓並獲”,那麼這誘餌就不能少了,說完,她也不管許宣同意不同意,一臉興奮的躲進屋裡了。
此時這幾人已經悄悄的從這樓梯上拾階而上,站在許宣旁邊的白素貞,見許宣一臉的擔憂,曉得自家官人擔心小青的安危,低聲在許宣耳邊說道“既然官人想藥一勞永逸的解決他們,就讓青兒去吧,你放心好了,莫說法術,就是青兒這身武藝,這些人傷不了她的”
許宣聽白素貞也這麼說,強自一笑,不過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小青武藝高超,一身法力尋常凡俗,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可是歸根到底,她仍舊只是一個女子啊,恩,雖然這個女子比較暴力。
這時這幾人已經來到了許宣的臥房前,只見其中一個人,輕輕的將這窗戶上的紗窗刺出了一個窟窿,然後從這懷中摸出了一根竹管,小心翼翼的放入了這窟窿,輕輕的向裡吹了一下。
許宣不由的有些後怕,他終究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動用這樣的手段,若是他打算將五鬼他們藏在這屋裡,對方一股迷煙進去,保不齊人都要倒了。不過許宣現在卻是對小青頗爲擔心,一旁的白素貞似是察覺到了許宣擔心,伸手微微拍了拍許宣的手背,示意他不用擔心小青,
許宣這纔想起,雖然白蛇傳中沒有說,但是他依稀記得小青的原型好像是毒蛇來着,甚至就是鶴頂紅的毒性,她都能解開,這區區的迷煙算的什麼?當下也放下心來
……
只說莫公子的這幾個隨從,待這迷煙吹入這房中之後,又在這門外等了片刻,當前那人側耳在這房門上靜靜的聽了片刻,覺得屋裡的呼吸聲緩慢了下來,不過這幾人並沒有着急進去。
“老二,這煙沒有問題吧?”當前這人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哼,大哥,你放心好了,這藥量我放的不小了,莫說一個小娘子,就是一羣壯漢也都能放倒的!”方纔放竹管的那人,聽見老大懷疑他,有些不滿的說道。
聽見老二這篤定的話,方纔問話那人放下心來,從靴筒裡拔出了匕首,放入了這門縫當中,小心翼翼的撥動這門插起來,只聽咔噠一聲,這人眉頭一喜,伸手悄悄的將這房門推開。
“嘎吱”沉重的木門發出一聲沉悶的摩擦聲,這男子停下了動作,待這屋裡沒有動靜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這房中,趁着這月色,只見這牀上模模糊糊的躺着一個人影,只是一眼,那女子玲瓏婀娜的身影,就讓人血脈賁張,斷然就是白日的那個小娘子沒有錯了。
想到這裡,他急忙一揮手,跟在他身後的幾人快步上前,將這牀上的被褥將這人影一卷,然後三人就將這人影扛在了肩上。
這時他們才發現這牀的內側還躺着一個男子的身影,領頭之人見狀,曉得這就是那許宣無疑,急忙拔出手中的腰刀,狠狠的將那人影的脖頸砍去,只見一個黑影咕嚕嚕的滾到了一邊,
這人見狀,伸手就要將這人頭抓住,此時這人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總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太過順利,心中總覺得有種心悸的感覺,當下也顧不上“許宣”的頭顱,急忙一揮手,帶着手下的人就急匆匆的想要退出去。
不過他們剛剛下了樓梯,只聽下邊傳來一聲大喝“啊呀,你們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肩上扛着的是什麼?”
這些人看去,只見一個青衣僕役,睡眼惺忪一臉驚訝的看着他們,
眼看暴露了,只聽那領頭之人喊道“大家快退,莫要在這裡耽擱!”
說着,伸手一抖,一柄長刀出鞘,狠狠的朝着這僕役砍去!
這僕役正好是白福,眼見這長刀光芒閃閃,朝着他砍了過來,伸手一拍,卻是已經一把拍在了這刀面上將這長刀盪開,那沉穩的模樣,倒像是師傅帶徒弟一般,不過此時口中卻是驚呼連連“俺的那個娘咧,這賊人好鋒利的刀,真要了我的老命了。”
說着,他藉着這力道,迅速從這裡邊跳了出來,一個踉蹌朝着裡邊跑去,一遍跑口中一邊喊道“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你們快點出來我被人欺負了!”
場中剩下的這幾人面面相覷,對方這一個照面就狼狽而逃的,互相看了看,一頭的霧水,不過好歹這些傢伙還算機靈,轉身就要朝着保安堂外衝去。
“呔,大膽毛賊休得猖狂,”只聽一聲大吼,只見一個人從這屋裡跳了出來,卻是許宣從鄭府請來的那幾個護院,此時按照許宣的吩咐,惦着傢伙就跑了出來。
莫府的這幾個隨從見狀,一個個大驚失色,那領頭之人更是大呼一聲“走”,手中的長刀一抖刀花,瞬間就將屋裡衝出來的幾人給堵在了門口。
這幾人也是配合熟練的,領頭這人擋住的功夫,擡着“白素貞”的幾人,已經快步從這保安堂裡衝了出去,不過這些人還是小看了保安堂的這幾人,鄭府這幾個護院自是不必說,武藝嫺熟。
真正讓這些莫府隨從頭痛的,是不聲不響不知何時跑到保安堂門口的五鬼,這些傢伙見衝出來的莫府隨從,並不硬抗,卻是雙手一揚,五六團不知何物的白色粉末矇頭撒來,
可憐這幾個莫府隨從,曾經在這江湖上,也曾經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論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可是此時被這刺鼻刺眼的粉末糊了一臉,當下其中兩人迷住了雙眼,只能緊閉雙眼,鼻涕齊流的向外衝去。
方纔還頗爲狼狽的白福,此時一臉獰笑着,將手中提着一根擀麪杖,對準緊閉雙眼跑出來的二人雙腿就是一棍子
“啊”當前二人一聲慘叫倒在了這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