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不自不覺中露出高高在上的味道,盛氣凌人,不可一世。
小丫聽的實在刺耳,忍不住冷笑。
“人家是堂堂正正的比武,又沒有使詐,有什麼過份的?”
藥王谷在中原武林地位超然,但在海上,什麼都不是。
在人家的地盤上叫囂,真當自己是螃蟹,能橫着走?
沒見鐵家的人臉色都很難看嗎?
在這裡弄死幾個人,對鐵家來說,輕而易舉。
強龍難敵地頭蛇啊,這個道理都不懂?
以前她不是這樣張揚的性子啊,不管本性如何,表現出來的是溫柔敦厚的一面。
難道是攀上了沐瑾墨這棵大樹,就自認爲身價百倍,成了天上的鳳凰?
就不用掩飾了?
葉語凝又氣又惱又羞,瞪大眼睛叫道,“詠兒姐姐,你怎麼幫着外人說話?我們纔是你的親人。”
在她眼裡,姓鐵的再橫,有什麼用,不過是羣蠻夷,比起出身高貴的沐太子差遠了。
而她將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尊貴不可一世。
別人讓着她,是應該的。
小丫受不了她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但念在兩家的交情和師祖對她的大恩上,扭過頭不理她。
再說下去,只有撕破臉面一條路可走。
而她不想讓師祖爲難。
鐵中玉將一切都聽的一清二楚,嘴角輕翹,嘲諷的笑道,“親人就不會背後玩花樣,不會做出傷害家人的事,不會耍手段,不會搶人家的……”
葉語凝臉燒的滾燙,滿面通紅,尷尬的要命,“鐵二叔,你誤會了,我們的事情你並不清楚,所以請你不要隨意發表評論。”
鐵家的人都很討厭,憑什麼對她的私事評頭論足?
他們管的也太寬了。
就連白芊芊夫妻也沒有對她說半句惡言,別人有什麼資格說她?
鐵中玉哈哈大笑,“真是好笑,我爲什麼不能說?我想怎麼說都行,有臉做出還,還怕別人說嗎?恐怕全天下都傳遍了你的光輝事蹟。”
葉語凝惱羞成怒,氣惱不已,“鐵二叔,你不疼我了?以前你說,我是最溫柔最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怎麼全變了?”
這些長輩平時都很疼她,出了那件事後,全變臉了。
好像過去的情份都是假的,滲了水的。
難道這些人都是看在唐家,看在唐雋詠的面子上,才表現的那麼友善?
可她哪裡不好?
她比唐雋詠長的更美麗,說話更端莊,行事更有度,是江湖上有名的美人,甚至有人將天下第一美女的稱號送給她。
不知多少江湖人爲了看她一眼,常年在藥王谷外徘徊,趨之若鶩。
可詠兒有什麼?調皮任性,又愛使性子,整天就想着玩樂。
在她學習琴棋書畫時,詠兒在玩樂。
在她學習人情交際時,依舊在玩樂。
在她學習女紅時,還在玩樂。
詠兒除了玩,什麼都不會,拿什麼跟她比?
她有什麼資格做太子妃?
又憑什麼坐穩太子妃的位置?
一國的後位,不是普通人能坐的,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玩的詠兒根本不配坐上那個位置,不配站在瑾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