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很快趕過來,上前見過衆人,屏氣垂手站在一邊。
鐵海也不多周旋,直接了當的拿出玉佩,“綠衣姑娘,你可認得此物?”
綠衣看了一眼,微微點頭,“認得。”
鐵海心提了起來,掃了鐵惟玉一眼,見他臉色如常,有些迷惑,“是誰的?”
“是……“綠衣猶豫了一下,腦袋低垂,不敢跟任何人眼光相觸,”二少爺之物。”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鐵惟玉也不以爲然。
鐵海蹙了蹙眉,“聽說遺失在你們屋子裡?可有這麼一回事?”
綠衣這次停頓的時候更久了,“是。”
鐵海急了,“到底怎麼回事?從實招來。”
難道真有其事?
鐵惟玉老神在在的笑道,“綠衣,有我在,不用怕,有話儘管說。”
他一點都不擔心,鄭七娘如今在他手裡捏着,他想讓她們主僕三人活就活,死就死,全在他一念之間。
綠衣撲突一聲跪下,緊咬嘴脣,一言不發,只是掉眼淚,模樣着實可憐。
小丫抿了抿嘴,奪過卓然手裡的扇子輕搖,青絲飛揚,美麗如雲。
鐵海惱怒不已,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你儘管說,我會爲你們作主。”
“二少爺……”綠衣的腦袋垂的更低了,眼淚狂流,抽泣道,“他趁夜鑽進我們屋子,對我們動手動腳,還……”
鐵惟玉如被夏雷擊中,渾身大震,滿臉震驚,睜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她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他勃然大怒,氣的直哆嗦,“綠衣,你受了什麼人指使?居然敢如此詆譭我?老實交待,本少爺會給你留條生路。”
他邊說,邊狠狠瞪向小丫,眼神充滿懷疑和憤怒。
綠衣身體狂抖,越發的楚楚可憐,“奴婢不敢,只是想請二公子以後不要再進我們屋子,我們出身雖低賤,卻不能任人踐踏。”
話說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在場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鐵老二,鐵海更是痛心疾首,行爲不端啊。
要什麼樣的女人不行,偏偏死纏着鄭家的女人,還使出這麼不入流的招數,簡直是丟盡鐵家的臉。
鐵惟玉沒想到情勢劇變,一時之間心慌意亂,不知所措,“我……我是想去看望七娘,我……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可惜他的解釋太過虛弱,沒人相信他。
綠衣拜了下去,“多謝二少爺的好意,但探病最好是在白天。”
鐵惟玉的臉漲成豬肝色,尷尬的辯解,“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談。”
綠衣頭也不擡,呆板的回道,“主子還在養病,有什麼話等她病好了再說。”
看似恭謹,但句句都戳中要害。
小丫在心裡不由嘆息,這是真正的人才啊。
鐵惟玉被頂的啞口無言,惱羞成怒,“你……這是你家主子的意思?還是你自作主張?”
好大的膽子,敢跟他作對?
也不想想她們如今的處境,要不是有他庇護,她們能平安的活着嗎?
綠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奴婢只是實話實說,如果說的不對,請海長老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