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的來源正是李豔玲,此刻她身邊圍着兩個喝醉酒的色氣,男人不安分的攥着李豔玲的一隻手腕,嘴裡說着下賤的話……調侃着她。
還沒等葉言回過味來,坐在他對面的廖忠便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從位子上站起,抄起板凳衝上。
只聽“砰”一聲響,凳子瞬間炸裂。廖忠下手很重,塑料材質的根本承他飽含憤怒的一擊,哪怕是在不動用炁的情況下,那個被板凳砸中的男人還是瞬間栽倒,昏迷了過去。
“衝冠一怒爲紅顏啊。”
一旁的葉言平靜看着,嘖嘖感慨,但也沒有上去幫手的意思。
不用炁的異人也還是異人,打兩個小癟三而已,一隻手就能隨隨便便的解決掉,用不着別人插手。
“誰打老子兄弟。”
見同伴被人偷襲打倒,另一個小癟三也是藉着酒勁,抄起桌上一個空酒瓶,急火火的想給同伴報仇。
可回過頭,他便看到廖忠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以及破碎了一地的塑料渣子,小癟三表情瞬間陷入呆滯,連舉過頭頂的酒瓶都定格在半空。
只是一眼,
他的酒勁就散了一半。
他吞嚥了下口水,出於本能的便想退後兩步,想要跟黑熊似的廖忠拉開距離,卻被後者一把揪住脖領,拎小雞仔一般就給提溜了起來。
“大……大哥,千萬別衝動,打……打人是犯法的事情啊。”
壯碩的塊頭、鼓實的肌肉、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至,被廖忠一隻手提溜在半空的小癟三都要嚇尿了。
可火氣上頭的廖忠卻不管這,一個大逼兜子就甩在小癟三臉上,
“畜生算人嗎?”
這一巴掌力道不輕,小癟三都被扇懵了,連嘴巴子都腫了起來。
“不、不算……”
小混混勢弱,在廖忠面前根本不敢反抗,只能用含糊聲音迴應。
廖忠反手又是一巴掌過去,“那我還犯法嗎?要不你給我講講?”
“不……不犯法?!”
就這麼兩巴掌甩下去,小癟三感覺自己兩側壓槽都有些鬆動了,擠出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容,回答。
“那不就完了。”
廖忠‘啪啪’又是兩巴掌,小癟三的臉都快腫成豬臉,更是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現在非常羨慕那個被一板凳拍暈的同夥,啥都不知道。
更不用遭這罪。
爲讓廖忠不在生氣,小癟三很識趣的選擇了閉嘴,不敢在說話。
然後,又是一個反正手。
小癟三人徹底懵了。
我說話你也打。
不說話你也打。
我有罪的話,你讓法律來制裁我行嘛,別在這而扇我嘴巴子。
可廖忠卻不管那事。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反正扇就完事了,一連十幾個大巴掌過後,他才滿臉舒爽的將這傢伙丟在地上。
對面那傢伙已經被廖忠愛的大巴掌扇的神智不清,躺着搖頭呢。
而廖忠也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過去,喊人過來處理後事了。
有這麼檔子事發生,店鋪客人們早就被嚇跑了大半,冷清起來。
不過倒是也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正圍攏在門口嗑瓜子呢。
廖忠也在一旁安慰着被嚇到的李豔玲。然後,不一會的功夫,便有幾個穿西服的大漢進到鋪子,跟廖忠打了個招呼,然後把倆癟三帶走。
李豔玲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這個時候廖忠正守在旁邊安慰呢。
得,這混沌啊,算是也吃不上了,自己還是老實回去泡麪吧。
葉言起身告辭。
把餘下時間留給廖忠兩人。
……
……
和廖忠吃過混沌的第二天,葉言買好了回津門的票,打算回去。
來送他的人是黃伯仁,廖忠徹底康復以前,這位是要留在南疆,維持着華南分部的日常工作和運轉。
廖忠現在正處於掌控三尸的關鍵節骨眼上,不方便在外面露面。
昨天來找葉言,還是他和黃伯仁軟磨硬泡了半天,才說通了的。
而陳朵,原本也是想來送她,不過葉言沒同意,讓她老實呆着。
南疆機場。
葉言和黃伯仁並肩往前,“黃董,塗君房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行,挺老實。”
對塗君房,葉言還是抱着幾分警惕。
想了想,葉言又道,
“黃董,臨走之前,我還想拜託您一件小事,我想讓您把陳朵調離到離塗君房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葉言惦記的事情不多,陳朵算是一個,也是比較重要的一個。
“這個好辦。”
黃伯仁也是相當好說話,葉言只是提了一嘴,他便拍板同意。
目前塗君房那邊暫且有黑管兒和王震球頂着,陳朵雖然是華南的臨時工,但基本是以外部任務爲主。
“那就麻煩黃董了。”
“行,就此別過吧,等你以後有機會到京都來,一定要找我。”
“一定……”
……
……
飛行準時準點的降落在白雲機場,沒有延誤,也沒有遭遇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果然,還是津門的氣候更讓人舒服,連空氣都帶着幾分香甜。”
出了機場,葉言站在航站樓的大門前呼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
一個地方呆的久了,突然更換地方,總歸是讓人有些不太適宜。
南疆雖好,但在葉言看來,卻始終是抵不過津門。
稍微在門口駐足了會,葉言也很快去到了停車場。
然後,他在停車場的一衆的豪車中,一眼就叨中了自己那臺嶄新的小五菱,果然還是夠扎眼。
開鎖、上車、系安全帶。
握着方向盤,葉言慢悠開車駛離機場,結算停車費時,四位數的車費還是讓他忍不住肉疼了下。
這玩意真黑啊。
葉言開着車,車裡放着音樂,輕柔的曲調在車廂內迴旋着。
寧靜、愜意。
車速不快,入城區時,葉言還順便在臨近的聲線超市買了些新鮮的肉蛋蔬菜,打算回去準備晚飯。
家裡已經空置了半個月,冰箱裡的食物,估計也早都不新鮮了。
回到家時,大門緊鎖,一切景象都還是葉言走時候的模樣,看樣子夏禾這段時間也一次都沒回來過。
葉言讓馬老五跑腿去開門,自己把車開進了院子裡。
然後,他就在自家家門口看到一團黑不溜秋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