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長島西卵區。
王一趁着夜色出門,行走在從紐約通往長島西卵區的必經之路灰燼谷,這個名字是因爲這裡是一片煤炭場,有着一羣永遠都是灰頭土臉的工人鏟着煤炭,煤渣,爲紐約這座黃金城市源源不斷輸送能源。
一襲意式西裝,剪去長髮,以基努裡維斯面孔的王一在這片區域裡顯得格格不入。
衣着是城裡人,卻沒有用來代步的交通工具,任由自己腳上那雙造價不菲的皮鞋踩在這沒有鋪設瀝青的公路上,王一無視周遭人的異樣目光,跨過電車軌道,來到一處專門爲這些煤炭工人歇息,吃飯的餐館外站好,而在這座餐館不遠處,就是一個有些老舊的修車行,名爲威爾遜修車行。
王一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這個餐館與修車行的中間,聽着從修車行的二樓那裡傳來男人喝罵聲,女人的哀求聲,還有打砸聲,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錶,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五感放到最大,很快的,王一就捕捉到了從遠處傳來的汽車引擎轟鳴聲,偏過頭,看向右手邊修車行二樓,男人將自己的妻子按在窗戶上,讓自己妻子望着馬路上的車輛辨認誰是她的情夫。
王一知道,是時候該裝神弄鬼一波了。
人體磁場運轉,準確無誤捕捉到從遠處疾馳而來的定製黃色杜森堡汽車上,那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男人的電磁波,神通·磁場鏈接,發動!
隨着王一發動自己通過特斯拉這位科學大拿點出來的磁場武道新手段,坐在副駕駛上的私酒販子蓋茨比就突然腦門一震,因爲他看到了在自己面前,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出現在汽車前方,還沒等他從自己的白月光女神黛西·布坎南手中搶過方向盤,汽車就已經穿過這個男人的身體揚長而去。
蓋茨比回頭,發覺那道身影依舊站在馬路中間,平靜無常看着自己。
還沒等蓋茨比覺得這是虛驚一場,只是自己因爲最近情感問題太累而產生的幻覺時,身旁女神黛西也傳來一聲尖叫。
而這次在他們前方,一個穿着絲綢睡衣,光着腳,面容豔麗,臉上帶着些許淤青傷口的美婦就這麼衝了出來,迎着汽車刺眼的遠光燈大聲高呼,招手。
可在遠光燈的照耀下,直到近前,蓋茨比的白月光女神黛西這才後知後覺,卻已沒有了挽救的餘地。
我們這位蓋茨比先生定製的黃色杜森堡汽車有着8缸的發動機,雙板離合器,極限時速可達到190公里/小時。
當這樣的一輛定製汽車沒有任何減速撞上一個站在馬路中間的女人,下場可想而知。
蓋茨比才剛把手搭上方向盤,想要從自己女神手裡接過方向盤的掌控權避開,他的車就已經迎面撞了上去。
女人被撞的凌空飛起,身形在空中之間,就已被車上尖銳之物給開膛破肚,而在這一刻,蓋茨比又一次看見了。
他又一次看到那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在這風馳電掣的瞬間,蓋茨比只覺得時間被拉長,他看到那個黑衣男人就這麼站在路邊,看着自己做着無謂的舉動,任由自己身邊的女神開車將面前這個女人撞死。
在身邊女神的尖叫聲中,在周遭目睹這場悲劇發生的人羣慌亂聲中,汽車發動着引擎揚長而去。
而被當場撞死的女人也從半空中跌落,脖子上情夫送來的珍珠項鍊也在空中斷裂,散落一地。
王一站在那裡,看着這場意外發生,周遭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這纔看向那揚長而去的汽車尾燈,點了點頭。
“很好,還差一次人前顯聖就能讓這位變成我的人了。”
說着,王一的身影也在人羣中消失,等到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深夜,在長島西卵區,那屬於這位年輕富豪蓋茨比的豪宅裡。
此時的蓋茨比依舊懷揣着最後希望,他天真的認爲經過這場意外,他這位心念念,已經嫁入豪門的女神會在明天上午給他來電話,然後拋下一切跟他遠走高飛,離開紐約。
所以他只需要耐心等待,等待女神在明天上午給他打來電話就可以了。
在遣散僕人的豪宅中,他自己一人準備清洗汽車上的血跡,而在這時,王一再一次通過磁場鏈接強行鏈接蓋茨比的腦電波,並在他腦海中響起了聲音,說出了蓋茨比的真名。
“詹姆斯·蓋茨,時間到了。”
一聲詹姆斯·蓋茨,直接讓此刻還懷揣着最後希望的蓋茨比拉回了現實,他猛然回頭,只見到王一站在那裡,可蓋茨比此時卻有點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幻了。
“你是誰!”
“我是你的告死天使,12個小時之後,你將在伱的莊園裡死去,你等不到那個電話,因爲你所愛的黛西從來沒愛過你,她愛的只有金錢,名譽和地位,這些你給不了,只有她的丈夫能給。”
王一很好扮演着神棍這個角色,宣判着這位蓋茨比的死刑,戳破他的幻想。
而蓋茨比也很好扮演着沸羊羊這個角色,明明從心裡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但在王一這般好似神棍啓示錄的話語下,卻是惱羞成怒。
“騙子!你在說謊!你在說謊!”
無法接受這個真相的蓋茨比從車裡掏出了槍,作爲紐約最大的私酒販子經理人,黑白兩道都得打交道且還參加過一戰的他,怎樣都會隨身帶着一把槍,可以不用,但不能不帶。
手中的柯爾特左輪手槍在蓋茨比手中發射,六發子彈沒有任何偏離打在王一身上,可此時出現在他面前的王一隻是王一通過磁場無線電投射在蓋茨比腦海中的幻象。從一開始王一就不存在於他面前。
他的射擊全都落空,六聲槍響過後,只有子彈清空的聲音。
好在此時的蓋茨比豪宅早已遣散了僕人,他這六發打空的子彈根本沒有傷到人,直到好友尼克·卡拉威的聲音響起,這纔將蓋茨比喚醒。
“傑伊!你在發什麼瘋!”
“尼克?老兄,我剛纔,我剛纔···”
蓋茨比看向自己剛纔開槍射擊的方向,哪裡還有什麼告死天使,只有一片在燈光照耀下的花園,而手裡槍管上還未散去的硝煙則是提醒着蓋茨比,他剛纔不是在發神經。
蓋茨比的豪宅中,王一透過窗戶看着正在接受朋友安慰的蓋茨比,隱去了身形,坐在沙發上等待着這位蓋茨比的死亡時刻到來。
不讓這傢伙真正意義上死上一回,認清現實,這樣的一位優秀經理人可不會老老實實爲自己做事。
至於爲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他不可能一直呆在美國這邊,也不可能把自己用約翰·威克這個馬甲組建起來的大陸酒店就這麼丟在紐約。
通過特斯拉這個科學大拿,王一掌握了無線電連接他人大腦的手段,這個手段點出來了,那就算後面自己要回國也能通過這一招實時監視着溫斯頓這位大陸酒店管理者的一舉一動,省的他生出二心。而蓋茨比,這個優秀的經理人既然存在於這個時代,他自然不會放過。
有這個優秀經理人打理大陸酒店的生意,再配合自己的先知掛,自己創立起來的這個大陸酒店才能真正意義上成爲紐約地下世界的霸主,才能源源不斷給家裡輸血,送錢。
溫斯頓這個管理人自己可以通過手段將其收服,但蓋茨比,他更想收心。
收心自然得慢慢來,作爲知曉這個蓋茨比生平的人,王一很清楚這位蓋茨比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了心中的夢想,他能從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搖身一變成了紐約長島區的新貴,卻又因爲自己的出身,有着別人看不到的自卑。
發自內心看不起自己這個暴發戶的身份,拼了命想要得到那些美國老貴族的認可。
可他忘記了一件事,就是這些所謂的美國老貴族祖上發家時也跟靠賣私酒發家的蓋茨比一樣是個暴發戶,甚至猶有過之。只是人家經營了百多年,慢慢洗白了,才變成所謂的老貴族。蓋茨比只不過是重走這些美國老貴族的祖上道路罷了。
只是他的眼界讓他忽視了這一真相,到頭來成了自己心中白月光女神和她丈夫的犧牲品。
這樣的人,只要經歷一次生死,真正認清了現實,又有人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比誰都感激。
王一現在要扮演的就是這麼一個人,先給蓋茨比塑造一個神秘莫測的形象,這纔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把蓋茨比收服。
王一就這麼坐在沙發上,聽着只有一牆之隔的蓋茨比正在跟自己唯一的好友徹夜長談,說着自己的過去,說着自己真正出身,真正的名字,長大後爲了心中夢想的努力,如何的改頭換面,如何成爲紐約新貴,聽着蓋茨比講述自己的過往,哪怕對這位人物有所瞭解,王一也得承認,這位老哥真的了不起,當之無愧的純愛戰神。
自己相比於他,除了一點先知掛和老天爺餵給自己的練炁天賦之外,很多地方都沒法比。
這樣的人要是就因爲一個撈女就這麼死在這裡,確實可惜,好在自己就在這。
王一就這樣陪着這位蓋茨比等過了長夜,等到了海邊的太陽升起,等到了蓋茨比將他那唯一的摯友送走。
這一天,華爾街那邊依舊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而在蓋茨比豪宅這裡,卻只有他一人在泳池旁等着一個電話,陪伴他的只有滿屋落葉和見證這位了不起的蓋茨比落幕的王一。
泳池中傳來的落水聲將王一從入定狀態中喚醒,他隱匿身形,來到了泳池邊緣,看着這位可憐人在泳池裡暢遊。而當王一轉頭,昨夜那個被蓋茨比心中女神開車撞死的女人丈夫已經拿着槍悄無聲息摸進了蓋茨比的豪宅,站在二樓,將槍口對準此時正從泳池樓梯爬上來的蓋茨比後背。
放在泳池旁邊的電話鈴聲也適時響起,轉移了管家和蓋茨比的注意力。
槍聲響起,子彈精準無誤命中了蓋茨比的後心,直到這一刻,蓋茨比依舊認爲這個私人來電是自己心中的白月光女神打來,要跟他私奔的電話。
他遙望海灣對岸,那是他女神居住的方向,帶着最後的幻想,在徹底失去意識之際,蓋茨比眼中最後看到的畫面,除了那盞每晚都會在自家女神豪宅海岸邊亮起的綠燈之外,還有王一營造的這個告死天使身影。
而又是一聲槍響響起,以爲大仇得報的男人也將槍口對準自己,飲彈自盡。
寂靜,在落葉下變得荒蕪的豪宅中,只留下兩具屍體和一個不知所措的管家。
老管家匆匆離開,他得將發生的事告訴蓋茨比和自己一同共事的老闆,而王一這才從空氣中現出身形。
伸手一擡,中槍跌入水中的蓋茨比浮了上來,飄到了王一面前。
俯下身子,伸手按在蓋茨比的頸部,磁場真炁順着王一的手遊遍蓋茨比全身。
“還行,沒死透,好好睡上一覺吧蓋茨比,用來迎接你的新生。”
那枚本該打穿蓋茨比心臟的子彈,在王一的控制下,只是牢牢卡在了他的肉裡,並沒有傷到血管和其他內臟。陷入假死也不過是王一的手段,磁場鏈接他人腦電波這一招,對付異人或許只能進行精神騷擾和實時傳訊,但對於普通人,讓其陷入短暫的假死,宕機還是很輕鬆的。
確定對方沒徹底死透,只是陷入假死狀態之後,王一這才離開了這位蓋茨比的住宅。
接下來的幾天裡,王一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坐等蓋茨比之死這件事的發酵,而貝希摩斯財團那邊也沒啥動靜,就連錢博爾這個日常帶着王一來感受工業文明的負責人也不見了蹤影,好似在跟那位科學大拿特斯拉忙着什麼。
爲了表現自己還是有所求,王一還專門自己上門去了一趟貝希摩斯財團,這才知道這兩位最近在忙什麼。
特斯拉正在忙着通過貝希摩斯財團的撥款,重建自己那個停工的大項目沃登克里弗塔,而重建的地址就選在了蓋茨比買下的豪宅。
這座豪宅本就是蓋茨比背後的老闆爲了獎勵蓋茨比和販賣私酒纔買的,現在蓋茨比死了,這座宅子也就沒了用處,這時候貝希摩斯財團出資將其買下,會得到一個很便宜的價格。
這倒是出乎王一的意料,不過也沒什麼影響,因爲不管怎麼樣,紐約新貴傑伊·蓋茨比已經死了,重獲新生的,是那個來自美國西部北達科他州,一個窮困潦倒的農民家庭孩子,詹姆斯·蓋茨。
見到暫時沒有王一這個身份要做的事,王一也再次換上約翰·威克這個馬甲,出現在大陸酒店,出現在自己那位管理人溫斯頓·威爾遜的面前。
這位管理人此時也在爲蓋茨比的死亡而黯然神傷,對於溫斯頓這個混跡黑道卻想着有朝一日能夠成爲紐約地下之王的年輕人而言,蓋茨比就是他的榜樣,可這樣一個人就這麼死在了一場陰謀裡,死在了一個撈女手裡。
是的,儘管王一沒有向這位管理人透露真相,但見識過紐約繁華之下種種陰暗的溫斯頓很確定,就是現在報紙上對蓋茨比的中傷都是空穴來風,在吃人血饅頭這一塊,這些紐約娛樂小報個頂個的在行。
“去開車吧,溫斯頓。”
“我們去哪,威克先生。”
“出席蓋茨比的葬禮,然後迎接他的新生。”
溫斯頓聽着王一這番帶着玄機的話語,表情疑惑,即便是見識過王一那神仙手段,他也不是很相信王一能讓一個死者復活。只是出自對王一的敬畏,讓溫斯頓換上一身出席葬禮的西裝,驅車載着王一來到了公墓。
這位紐約新貴的葬禮很平淡,選在了夜晚,沒有任何人來出席,就連主持葬禮的神父都沒有,只有一位名爲尼克·卡拉威的摯友和早已斷了聯繫,卻又在聞聽兒子死訊第一時間從西部坐火車來到紐約的老父親。
尼克·卡拉威與蓋茨比的父親站在蓋茨比的墓碑前,緬懷着這位朋友/兒子。
汽車熄火聲將這兩人從哀悼中喚醒,循聲望去,只見王一與溫斯頓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向他們。
“放輕鬆兩位,我只是來叫醒這位夢碎的可憐人而已。”
王一擡手,輕輕在這兩人身上的穴道一點,就讓這兩人站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而一旁隨行的溫斯頓也很識趣把這一老一少搬到一旁,在那看着王一表演。
一記劈空掌揮出,直接將蓋在棺木上的泥土鏟到一邊,露出剛剛葬下的棺材。
又是一掌拍出,棺材掀開,蓋茨比那栩栩如生的面孔就展現在衆人面前,在常人看來已經死去多日的蓋茨比,只不過是王一爲了讓這位心有抱負的傢伙認清現實的假死罷了。
而王一也從兜裡掏出一藍一黃的兩管試劑,那是他之前配合貝希摩斯財團,從另一個異人組織·蟻巢那裡得到的藥物,一種能夠讓普通人轉化成異人的藥物。
雖然有着造價高昂,致死率高,轉化爲異人之後會減壽這些副作用,但在王一看來,這只不過是技術不成熟的表現罷了。
這些副作用在王一看來是可以消弭的,只是需要有像他這樣的高手在一旁輔助便是,換一個說法就是由王一替這位蓋茨比打通任督二脈,助他成就異人。
按照從蟻巢這個異人組織那裡拿到的使用說明,王一先將黃色的試劑灌入蓋茨比口中,然後就是將磁場真炁滲透到他體內,感受這管試劑在蓋茨比這個普通人體內的種種變化。
按照修行界的說法,其實每個人都可以成爲異人,只是大多數人因爲根骨和天賦的原因,就算有着得炁的法子,想要成爲一名異人需要的時間是以年來計算,像是現代篇哪都通公司的話事人趙董。
人家練了小半輩子的炁,就只會一招劈空掌,而且威力就只能讓水杯裡的水濺出幾滴。
不過人家雖然天賦差,但是覺悟高啊,劈空掌也好,異人這個身份也好,只不過是一個用來安撫異人圈的招牌,告訴那些異人流派,家族,知道人家是能理解你們這些異人處境的。
而來自這個異人組織·蟻巢的藥物,只是在最大程度上激發人體內普遍存在的後天之炁,讓其自發運行起來,並超負荷的方式在人體四肢百骸中不斷運轉,直到四肢百骸筋脈形成記憶,強行記住運炁的路線。
這也是副作用如此大,致死率如此高的原因。
沒有經過任何築基,打磨的人體筋脈本就孱弱,突然讓其超負荷的運轉,能不筋脈寸斷,爆體而亡嗎。
只有先扛過這一輪,讓孱弱的人體筋脈記住真炁運轉的路線,才能通過另一管試劑來修復這些超負荷運轉的筋脈,四肢百骸,然後一個人工造就,壽命不過五十的先天異人就誕生了。
王一仔細感受着在這管試劑下,蓋茨比體內那暴走的真炁,遍佈在其周身的磁場真炁也在這時發動,開始在王一的操控下強行控制蓋茨比體內暴走的真炁,讓它們在不給筋脈造成負荷的情況下,分批分次的穿行於筋脈當中,而不是一股腦擠壓着筋脈,將負荷降到了最小。
‘這樣看來,這玩意並非沒有可取之處,用在那些築基有成卻遲遲無法得炁的人身上最有效果,這樣一來,致死率會下降,減壽這個副作用也會被削到最小。嗯,他們還是吃了底蘊不足的虧,沒有一個成體系的築基得炁法子,只能通過堆人命來批量製造異人···’
通過蓋茨比身上的真炁反饋,王一也明白最適合服用這個異人組織·蟻巢的藥物是哪些人,那自己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從這個蟻巢的異人組織手裡搜刮這些藥物,亦或者是看貝希摩斯財團那邊能不能逆推出來。
不過當下,該讓這位蓋茨比醒來了。
手中剩餘的那管藍色試劑也在蓋茨比服下黃色試劑的十分鐘後灌入蓋茨比口中,隨着這管藍色試劑入口,流入體內,不可思議的變化也在蓋茨比體內發生。
運轉的真炁開始形成獨有路線,集中於心肺脾三處,而那顆嵌在他後心的彈頭也在真炁運轉之下開始從體內擠出,一直處在假死狀態的蓋茨比眼皮也在急速顫抖。
這時王一也是吐氣開聲,聲如驚雷,猶如當頭棒喝。
“癡兒!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這一聲棒喝,也讓假死一個星期的蓋茨比從那渾渾噩噩的噩夢中醒來,睜開雙眼,又一次看到了這個以告死天使身份告知他死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