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對視一眼,認可了這一想法,他們現在對黑手套組織的真正目的以及具體佈置都不太明確,在等待前線傳回來消息之前,他們唯一獲得新消息的途徑,貌似就只剩下面前的這位剛剛被逮捕的神瑛侍者。
不多時,衆人在費胖子的安排下,一起的走到了一間屋子裡,屋子裡沒什麼程設,只有一排的椅子。
屋子最裡面是一大塊玻璃,看起來相當的厚重,透過玻璃,裡面是一個昏暗的房間,房間上面有一個椅子,椅子上面坐着一個人,正是神瑛侍者!
他的頭上戴上了一個儀器,身上也連着很多檢測指標的探測器。
這就是從寬凳!
從寬凳實際上並不是一種簡單的刑偵設備,它的內核是一種禁制術的另類用法,而且還配合很多科學的儀器,從多種角度來判定一個人話語的正確與否。
所以從寬凳號稱檢測成功率99.9%,最後那一點達不到的成功率,是因爲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完全的控制自己上上下下的一切,性命雙全,那麼從寬凳對他是不起作用的,甚至他可以利用從寬凳來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
衆人在玻璃前落坐了一排,趙方旭和肥胖的坐在最中間,趙方旭是頂頭大佬,費胖子是審訊專家,他們一個是統領全局,一個是貫徹落實,而周圍坐着的李承真人則是監督報告。
……
一道耀眼的白光從正面打下,晃的神瑛侍者有些睜不開眼睛。
“姓名!”費胖子瞬間冷下了聲音,表情一下子變得可怖起來,對着神瑛侍者問道。
“神瑛侍者。”
“我問的是真實姓名!姓什麼?叫什麼?”費胖子皺了皺眉,呵斥一聲,“我警告你,最好實話實說!”
“姓名啊!嘖嘖嘖,好久沒用過那東西了,我想想哦,我叫什麼來着?”神瑛侍者認真思考了片刻,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想起來了!我叫吳彥祖!”
“……”費胖子的眼皮跳了跳,頭上冒出了一排井號,“我再次警告你一次,最好不要對我們的審訊帶有排斥的情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是如實交代,未必沒有重新做人的機會。”
“真的嗎?”神瑛侍者似乎有些意動,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那好吧,其實我叫彭于晏來着。”
“。。。”費胖子的臉色徹底黑了下去,看起來,如果不是有面前這一層玻璃的阻隔,他怕是早就衝上去狠狠踹對方兩腳了。
…………
“小同志,伱沒必要這樣,”一旁的趙方旭輕咳一聲,緩緩開口,“我們公司並不是什麼不講理的組織,你如果願意交代出你們的罪行,有帶罪立功的重大表現,對你自身也是有極大好處的,起碼可以讓你免受很長時間的牢獄之災。”
“我看你從談吐到一系列行爲,應該是土生土長的國人,不應該做這種勾當,說不定是受了人的唆使,你如果可以原原本本說出來,我們還可以繼續爲你爭取寬大處理,我們是在幫你啊,不要對我們產生敵視的心理。”
趙方旭顯然屬於唱紅臉的,一番話的言辭非常懇切,說的也很中聽,直接把對方和自己放在了統一戰線上,想要利用對方的同理心,誘導對方說出重要情報。
不過這神瑛侍者倒也不是簡單人物!當即笑了笑,聳了聳肩。
“寬大處理?重大表現?行啊!報告長官,我有重要情報。”
“說!”費胖子點了點頭,拿出筆記準備記錄。
“我肚子餓了,想要吃窯雞!如果我餓死了,您就少了一個瞭解這件事情的重要俘虜,所以我填飽肚子,保住了自己性命,也屬於重大立功表現吧!”神瑛侍者在衆多儀器的束縛下,艱難的翹起一條二郎腿,剛剛被李承真踹了一腳的地方,開始慢慢往外滲血,但是他根本不在意。
“唉。”費胖子突然不生氣了,反倒是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條線。
李承真在一旁看着這一切,似乎有些納悶,這神瑛侍者之前面對他時也是,感覺整個人底氣特別足,像是個不怕死的楞頭青一樣,瘋狂的挑釁着敵人。
他到底有什麼底牌?還是說他就是個單純的瘋子?
李承真皺了皺眉,他似乎之前還在另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這樣的態度啊,不能說很像,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喬明光!
一個人名慢慢的從李承真腦海裡浮現出來,他對這傢伙的印象深的很,喬明光說過很多話,都讓他有些心驚膽戰的意思,而且他同樣對於自己的生死很漠視,但這種模式來源於他更高的一種怕存在的缺失,他同樣是基於一種底氣,才能做到對自己肉體生命的漠視。
不死民?李承真想起來了這個名字,他之前在和喬明光交談過後,更多的注意力被分散,對於這個叫不死民的東西,實際上留下的注意力不是很多,只當是一種類似於邪神的東西,傳播着什麼邪教。
那麼,作爲同樣出生於黑手套組織的人,面前的這位神瑛侍者的底氣是否同樣來源於不死民呢?
不死民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李承真皺了皺眉,又想起了林晚姝,因爲那種詭異的叩拜儀式,導致自己的靈魂和肉身一起死亡,這大概纔是她當時如此惶恐的原因。
喬明光在得知了林婉姝的死訓後,竟然絲毫不在意,是不是也有不死民的原因在裡面?
就像是那些聖徒一樣,他們赤誠的朝着敵人衝鋒,堅信自己死後靈魂會上到天堂,和他們的真主長存在一塊兒,所以他們絲毫不畏懼死亡。
李承真自己想不明白,走上前,在趙方旭的耳邊耳語了一番,趙方旭想了想,對着神瑛侍者,開口問到:
“你是否認識名叫喬明光的男子?”
“喬明光?”神瑛侍者愣了一下,瞥了一眼李承真,想起了他之前問自己認不認識絳珠,瞬間反應了過來了,“您說的是枕霞舊友吧,我們這邊的人,就他還一直堅持着自己的名字,大佛爺以前說他是個有本事的傢伙,反正我不這樣覺得,大佛爺這個人一直都沒什麼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