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陳逸楓的表姑父,治保大隊隊長宋義。
見到雪苼他倒是很客氣,“尹大小姐,真巧呀。”
“宋隊長,能遇到您真是太好了,我正想找您問問我的那個車伕……”
宋義撮着牙花子一副爲難的樣子,“雪苼呀,我和你也不是外人,雖然你和逸楓分了,但是我還是拿着你當侄媳婦對待的。你的車伕害逸楓老婆流產這是很多人看到的,我也是秉公辦理,而且他還跟局長熟悉……這個,呃。”
原來,雪苼已經把一隻綠色岫玉手鐲放在他手裡。
入手就感覺到一陣柔滑的沁涼,他低頭一看,果然是極品。
“這個雖然不是什麼值錢貨,但是千把個大洋還是值的,宋隊長拿回家送給夫人戴。”
宋義說着不好意思,卻早把鐲子納入懷裡,“雪苼呀,我們都是親戚,我這樣吧,儘量給你說和,讓逸楓放了你的車伕。”
雪苼喜出望外,“謝謝宋隊長,那我回去等您消息,您放心好了事成必有重謝。”
等雪苼走了,宋義的手下問他:“隊長,您真要幫她?”
宋義掂着手裡的鐲子,“媽的有錢人就是燒的慌,花上千去買只鐲子。”
“就是,不過有錢也沒用,還不得求隊長您?”
宋義目光貪婪,“老子稀罕她這點兒錢,我是看上她人了!”
手下立刻露出猥瑣的笑容,“這妞可是極品,不過我聽說她好像和少帥有一腿,您就不怕……”
“少帥去打仗而且要是回來估計早忘了她,再說了,誰讓你明着對她怎樣?”
幹慣了缺德事兒的手下立刻就明白了,“隊長您是準備暗着下手呀,到時候不知道可不可以分兄弟一杯羹呀。”
宋義輕輕的扇了他一巴掌,“只要幫我把她給弄來,肯定有你的份兒。”
雪苼並不知道宋義在算計她,回家她找了找,自己平日裡不愛戴金銀首飾,所以值錢的也不多,不過家裡古玩瓷器還是有的,上次贖她爹的時候因爲莫憑瀾從中作梗沒有當鋪敢收,這次就直接給宋義送東西。
她去拿了上次要典當的那個九龍白玉瓶,要包起來想送給宋義。
福伯有些怕,“大小姐,這個要跟太太說說吧?”
雪苼不是沒想過嗎,但是要跟婉娘說了她肯定鬧,典當了救父親的時候她都那麼些意見,要是知道是爲了救個下人還不鬧翻天嗎?
她擺擺手,“不用管,你去做,有什麼事兒找我。”
福伯只好去辦,卻沒想到他們的對話給雨苼聽去,她告訴回去告訴了她娘。
婉孃的小腳跑起來像個鴨子,她劈手奪過福伯手裡的九龍瓶,“這是要幹嘛?老爺還沒死呢?再說了,你一個閨女,要分家還輪不到你。”
雪苼頭疼,她好聲解釋,“婉娘,我拿了是去做正經用途。”
“什麼正經用途?不就是救一個下人嗎?雪苼不是我說你,一天到晚在外面拋頭露面的作,你討厭陳逸楓恨尹錦瑟要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我不攔着你,但是你不該蠢到和小馬一起出手,更不該現在還要救他,這樣不就等於告訴衆人是你讓他推人的嗎?”
雪苼氣的肝兒疼,“我沒有讓小馬推她流產,算了,我跟你說不着,福伯,拿東西走人。”
“你敢!”說着,婉娘堵在了門口,“尹雪苼,你要是把九龍玉瓶拿走,我立刻去你爹跟前撞死。”
“你敢讓我爹知道!”
婉娘冷哼,“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我還要跟你爹說,把你送給莫憑瀾享福去,我們尹家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係。”
眼看要鬧到尹南山面前,雪苼只好作罷,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推婉娘,“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