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狠狠咬了衛灝,可肉到了嘴裡,又不忍心.
他可是受傷了呀.
衛灝眼見着她咬了,卻沒感覺到疼,他不由得愣住.
安琪……
“你別叫我。衛灝,我,我走了。”
“安琪。”衛灝伸手拉住了她。
安琪本來想要掙扎,可低頭一看,他竟然用了那隻受傷的手。
她大吃一驚,“衛灝,你找死嗎?”
衛灝其實很怕她罵他,什麼你笨呀你閒的呀你作呀你煩呀,她這樣一說,他就覺得自己笨的無可救藥。
可是衛源就不一樣,他做什麼安琪都要眼睛一亮,說什麼你真厲害你真棒。
不是因爲這樣他又何苦遠走天涯。
看着他鬆開的手,安琪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
今天一天,她和相思聊了很多。
相思說,衛灝是長子,雖然讀書不好,卻生性好強,可是他的身下卻有個比他優秀弟弟這讓他壓力很大。
而安琪,這個從小跟他定親的女孩子卻跟弟弟一樣優秀,無疑造成了他更大的壓力。
安琪也許說他傻他笨是開玩笑,是對她心儀男孩的反話,可是說的多了,再加上安琪和衛源感情很好,衛灝不多想都難。
這病,要從根兒上治療,就要解決衛灝的自卑知道安琪對他的感情。
當時安琪說自己心灰意冷,不想要跟衛家兄弟有牽扯了。
相思就笑,要是真的不想有牽扯,找大人退婚就是了,又何苦不遠千里冰天雪地的來跟他討要公道。
你要的不是公道,不過是衛灝的一句話罷了。
對,安琪要的真不是什麼公道,她要衛灝的一句話。
可是這個榆木疙瘩一點都不開竅,就忙着把自己讓給衛源。
想到這裡,她狠狠的剜了衛灝一眼。
衛灝卻有點色授魂與,受不住了。
女孩子可能不知道,這樣嬌滴滴的看一眼過去,男人是多激動。
衛灝心頭一熱,想起以前倆個人的種種,頓時握住了安琪的手。
“你……放開。”冷硬的字卻是軟綿綿的說出口,她眼圈都紅了。
“安琪……”
這個傻子,除了叫安琪的名字,其他一句話都不會說。
安琪很是失望,“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
“我,我送你。”
吭哧半天,他竟然說出這麼一句。
安琪氣的差點想要踹他,小時候看着他聽機靈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木納。
“不用,又沒有狗。”
說完,安琪就要走。
可是她的手還在衛灝手裡,沒掙脫。
衛灝捏住了她的衣袖,倆個人這麼一拽,竟然把她的衣袖給扯了下來。
“你幹什麼?”安琪氣的臉都紅了。
安琪穿着一件素面挑花的小短襖,有些復古的樣式,衣領袖釦和下襬都鑲着白色狐狸毛,緊緊俏俏貼在曲線玲瓏的身體上,下身卻是一條灰色粗花呢西褲。
此時她拽着衣袖,十分的尷尬
衛灝捏着她的衣袖,沒想到這種緞子的小襖這樣不結實,可是眸子落在她雪白滑膩的胳膊上,頓時愣了。
她纖細的手腕上繫着一條紅繩結子,上面盤着一個精巧的小銅錢兒。
這個東西衛灝一點都不陌生,因爲這是他送給她的。
那年廟會他帶着她去玩,親自去廟裡求了這五福通寶的銅錢,又親自學着編繩結給盤上,最後親自系在她手上,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一直貼身戴着。
“安琪……”
安琪煩了,甩了那隻那撕開的袖子,轉身就拿了他的衣服披上,“叫什麼叫,衛灝,你也就這點能耐了,一個大老爺們兒,你覺得我不好我給你戴綠帽子你罵我呀打我呀跟我理論呀。除了只會叫你的名字,你還能幹什麼?”
衛灝眼眶溼潤,“我……還希望你過得好。”
“你……衛灝。”聽了他的話,現在不知所措的竟然變成了安琪。
是呀,從她來了之後,幾乎都是她自己再說,衛灝卻很少說。
似乎打開了話匣子,衛灝繼續說:“我只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只要能讓你開心,誰都好。”
安琪聲音顫抖,“只要我開心,誰都行嗎?”
“嗯”他的聲音很悶,“不管是小源還是誰,只要你喜歡的,我都尊重。”
安琪給氣哭了,“衛灝,你這個傻瓜。”
“我知道,我腦子不靈光讀書不好,嘴巴還很欠,市井味道太重,但是我只想要你好。”
“真的?無論我喜歡誰都行?”安琪擦擦眼淚,清澈的妙眸水洗過一樣。
“嗯,就算他不喜歡你,我也把他弄到你身邊。”
咬住下脣,安琪道:“我不喜歡衛源。”
“啊?”
“我和他跟兄弟一樣。我喜歡的那個人小鼻子小眼睛的,一溜嘴兒就是津門小吃,比說相聲的說的都溜,好好的樣不學,偏偏要在頭上扎着一條小髒辮兒,整日裡油嘴滑舌一副地痞流氓模樣,笑起來壞壞的,還有倆個小虎牙。”
衛灝膛目結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的是我嗎?”
“討厭!”
安琪的臉跟開滿了桃花一樣,粉紅粉紅的。
“安琪,你喜歡我?”他還是不確定,又問了一遍。
安琪氣的跺腳,“衛灝,你這個大笨蛋。”
她轉身就要走,可是遲了,衛灝一個用力已經把她給抱起來。
“啊,你把我放下。”
衛灝把她抱到了牀上,壯實的身軀就壓下去。
火熱的親吻落在她的額頭腮幫,“安琪,你喜歡的人是我?”
安琪眼眶又紅了,這個傻瓜到底對自己多沒有自信呀,還是自己有多打擊他?
快二十年的情意,他竟然還不相信。
捧着他的臉,她在他脣上親了一下。“是,我喜歡的人是你,衛灝,我獨一無二的衛灝。”
“安琪……”
這次不光光是叫,還是親。
屋裡響起了旖旎的聲音,讓人想入非非。
石頭從門口經過,老臉一紅,接着後知後覺的心碎了。
唉,孩子們都成雙成對了,他老人家還形單影隻,苦呀……
苦的可不只他一個孤單老頭子,同時我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帥氣霸道的莫少帥也面臨着苦楚。
他真後悔沒把真雅丟給黑桃花,這丫頭喝醉了也太能作了。
原來,酒宴上所有人都向他敬酒,而真雅怕他喝醉了吃虧,就把所有的人都給擋下。
達旦人是敬酒一定要喝,她擋下了就她喝。
所以,今晚上真雅等於跟達旦王朝的人幹了一場。
回來的時候青寶抱着她還挺老實,可這會兒,就翻天了。
她扯着衣服喊熱,青寶說去喊黑桃花給她來服侍更衣,她偏拉着他不放還拍着他的臉蛋說:“哪裡來的俊俏小郎君,快幫本公主更衣。”
青寶一皺眉,“你喝醉了。”
“咦,你長的真不錯,跟餘州那個眼長在頭頂上的莫子衿有一拼,不過你比他好看。嘻嘻。小郎君叫什麼家住何處,要不要當我的面首呀?”
活脫脫一副惡霸調戲小民婦的樣子。
青寶忍着要把她扔到雪地裡醒酒的衝動,“做好,脫衣服。”
真雅果然坐好了,還把胳膊舉起,“小郎君,你不要那麼嚴肅嗎?笑一個,給本公主笑一個。”
她伸手,就要去捏青寶的下巴。
可是她喝的太多,看到青寶有好幾個下巴,咚的一聲,撞在了青寶的胸膛上。
青寶把她給扶好,大手給她揉了揉額頭,“不能喝偏要逞能。”
“喝?喝酒,來,我們喝酒。”
說着,她就要下去。
青寶剛給她解開了外面的皮子小襖,給她這麼一掙扎,露出了裡面水紅色的貼身小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達旦人的服裝,那小衣服做的很精緻,又緊又小,動一下胳膊就露出了粉白的小肚皮。
偏偏喝醉的人不知,她要下炕,青寶攔着,就這麼撲到他懷裡。
撲進去也不安穩,她用雙腳夾住他的腰,就像猴子爬樹一樣往上爬。
青寶……
“你能不能別鬧。”他用力去掰開她的手。
可是她被掰開又纏上去,似乎發現這個遊戲很好玩,好像青寶要跟她玩一樣。
青寶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老實點兒。”
她哭唧唧的說:“我好難受,我要去洗澡。”
“不能,睡覺。”
“我要去尿尿。”
“不能。睡覺。”
“我要睡你。”
“不能,睡覺。”
似乎還是聽懂了,她從他身上跳下里,要不是爛醉了,青寶還真以爲她是故意的。
因爲她下來的時候,腿一直在蹭他的腰部以下。
鑽到被子裡,她三兩下就扯光了身上的衣服。
是醉了嗎?脫衣服就這麼利索了。
本以爲她能好好睡覺,誰知道她在被窩翻來覆去,一個勁兒的折騰。
青寶覺得自己的耐性到頭了,便黑着臉吼了一句,“睡覺!”
她立刻癟了嘴巴,看樣子要哭,“你吼我。”
青寶頓時給氣笑了,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想起酒宴上她對自己的維護,心不由得軟了幾分。
伸手給她拉拉被子,“快睡覺。”
“冷。”
“睡會兒就好了。”
她卻拉開了被窩,“你上來陪我。”
雪膚香肌,滑膩如脂,透着不知名的盈盈香氣。
青寶眸子一暗,伸手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