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去三次,被迷魂陣毒蛇還有設置的機關,已經害死了好幾個人。
藍子出正猶豫着要不要退兵罷手的時候,莫長安找來了。
看到長安,陳橋普通就給跪下了。
長安目光呆滯,她一聲緊似一聲的問:“莫憑瀾呢莫憑瀾呢莫憑瀾呢。”
“夫人,您要冷靜,司令他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
長安眼睛通紅,瞪的大大的,好像眼球都要突出眼眶。
“莫憑瀾呢,我要去找他。”
陳橋用力掐住她的手腕,“夫人,您要冷靜,司令現在下落不明。”
長安當然是知道的,原來她偷偷派人在軍中給她暗裡傳信,怕莫憑瀾受傷什麼的不告訴她。
莫憑瀾被俘,那人不敢說,可到了現在這樣知道是瞞不住了,就告訴了長安。
長安得到這個消息後跟瘋了一樣,剛好韓風凜夫婦去餘州看她,葛覃就在家幫着照顧孩子,韓風凜一路帶着她趕往南疆。
這一路長安心裡就跟揣着一團火一樣,她不敢讓自己哭更不敢讓自己軟弱,生怕堅持不下去。
可是無論怎樣都改變不了莫憑瀾生死不明的現狀。
長安一刻也等不了,她要再去一次懸棺嶺,她親自去。
這本是不可能的,去懸棺嶺的都是身手高絕之人,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能去呢。
可是,藍子出卻答應了。
第一,這幫人在懸棺嶺三進三出應該已經大致摸清了情況,只要小心長安就不會有危險;
第二,要是莫憑瀾真的已經遭遇不測,那麼作爲他的家人,長安也應該去看看,好接受現實;
第三,長安身邊有韓風凜保護,這是個超級盾牌,應該有把握。
經過商量,三天後,再次整隊進入了懸棺嶺。
長安一輩子都想不到,自己會進入到這麼可怕的地方。
但是,只要有莫憑瀾,地獄她也要闖一闖。
身邊有韓風凜,她什麼都不用操心,但是她也儘量不要成爲別人的負擔。
雖然做過各種心理建設,但這個地方還是長安的噩夢。
黑霧瀰漫白骨累累烏鴉蝙蝠毒蛇怪獸箭雨刀林,這些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那些被懸掛的連棺材都沒有的死屍,被烏鴉禿鷲啄食的七零八落,生着蛆蟲,噁心的讓長安一輩子都不想再吃肉。
他們這次越走越深,竟然到了上次沒有進入到的禁區。
摸金衛的隊長覺得越來越喘不過氣,就建議要退出去。
可是長安卻不讓,她有種感覺,莫憑瀾就在裡面。
陳橋初七和韓風凜都站在她那邊,別的人只好跟着進去。
但是南疆的人沒有,這是他們的禁地,他們不敢。
巨大的神壇用玄鐵做成,在神壇四周雕刻着九頭蛇。
也不知道哪裡不對了,這裡明明沒有死屍和毒蟲,更沒有迷霧,非常乾淨也非常安靜。
可是安靜的讓人心頭不安。
那些摸金衛是見過大世面的,頓時覺出了不對。
可就在那一瞬,神壇晃動似乎有千軍萬馬呼嘯殺來,到處血流成河。
韓風凜大喊:“是幻覺,大家不要上當。”
是幻覺,可也是真的。
千軍萬馬是假,神壇晃動是真。
“退後退後。”韓風凜大喊着去拉長安。
可是長安跟中了魔一樣,衝着神壇中心的一抹紅光走過去。
她聽到了莫憑瀾的召喚,就在那裡,喊着長安長安。
“長安!”韓風凜一身嘶吼,沒有拉住她。
長安只覺得身體旋轉,掉入了一個無底深淵。
但是她沒有怕,那種要靠近莫憑瀾的感覺更強烈了。
生不同時死同穴,要是能跟他埋在一起也好。
長安閉上了眼睛,身在下沉,心卻在飛翔。
等她醒來,發現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
睜開眼睛,對上那雙霧氣昭昭的桃花深眸,她一下就哭出來。
“憑瀾哥哥,我就知道我會找到你,這次你再也不準扔下我,奈何橋黃泉路我們都要一起走。還有,我們不喝孟婆湯,我們下輩子也要在一起。”
莫憑瀾親着她淚津津的小臉兒,“嗯,好,我們這輩子下輩子都在一起。”
忽然,一隻冰冷的手過來扯長安。
她立刻緊緊抱住了莫憑瀾的脖子,“滾,不管你是什麼鬼怪,休想跟我槍憑瀾哥哥,我是不會放開的。”
柔軟的女聲帶着一絲俏皮,“你不放開我怎麼給你瞧傷。”
長安愣住,是吉爾。
她還是不放開莫憑瀾,眨了眨沾着淚水的眼睛看着吉爾,“吉爾,你也死了嗎?”
吉爾哈哈大笑,指着莫憑瀾說:“莫司令,你快解釋一下呀。”
莫憑瀾把長安的臉給掰過來,“啥丫頭,我沒有死,你也沒死。”
“沒死?”隱隱的一團光亮透在莫憑瀾臉上,很蒼白。
她顫着手指去摸,雖然很涼,但卻是屬於人的溫熱。
“真沒死?”
“嗯,這是懸棺嶺輪迴壇下面,我們本來給困住了,你們的闖入啓動了機關,把堵在我們洞口的大石頭給震沒有了。”
長安不敢相信,“是真的嗎?都沒死?”
莫憑瀾忽然低頭咬了她一口。
長安疼得叫出聲音。
“你看看,都知道疼,是沒死。”
“太好了,我們沒死呀。對了,我們趕緊出去呀,韓大哥陳橋還有初七都在外面,不知道遇到危險沒有?”
莫憑瀾點頭,“等一下,先給你解蠱。”
“解蠱?吉爾研究出來了嗎?”
吉爾不好意思笑笑,“不是我,是我師父。”
說着,她指了指身後,長安這纔看到那邊的石頭上坐着一個白鬚老者。
“這是你師父?大祭司?他還沒死?”
吉爾自豪的點頭,“我們都沒死自然師父也沒死。說起來都是因禍得福了。我們在這裡看到了許多巫蠱禁術,原來阿根留下的那本書也只是殘卷,這裡纔是完整的,我師父已經研究出給你解蠱的方法,可惜我們出不去。”
長安不知道該如何慶幸,要不是她誤打誤撞撞開了機關,是不是他們會一直在這裡困下去?
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些問題,長安問:“你們給困了好幾天了,吃什麼呀?”
提到這個,莫憑瀾的臉更白了。
這洞內有些蘑菇,這些日子他們吃的就是這些蘑菇。
可是這些蘑菇卻是從死人骨頭上長出來的,雖然沒毒,但是吃下去的感覺總不是那麼好。
老人站起來,“行了,先給你解蠱毒,本來我還想要怎麼把封存的金翅解蠱母給帶出去,你來了倒好了,解蠱之後就把這裡永遠封起來,不讓它們在見天日。”
種蠱的時候疼,解蠱卻更疼。
長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下去的,她握着莫憑瀾的手,汗水一遍遍的出,那身上的衣服溼透再溼透,最後滴滴流水。
事必後,她虛弱的倒在了莫憑瀾的懷裡。
在莫憑瀾以爲她暈過去後,她卻微弱的說:“就像又生了個孩子。”
莫憑瀾握緊了手,他多想替她承受這些疼痛。
她自己不知道莫憑瀾也不敢說,其實這種解蠱的方法十分的野蠻。
就是把解蠱母導入到體內,跟那個蛋疼的絕愛蠱廝殺。
這倆蠱都是蠱中王牌,它們廝殺的越是激烈長安就越痛苦。
最後,這沉睡了百年的金翅蠱母展現出強大的殺力,把絕愛蠱吞噬到自己身體裡。
大祭司再用自己的血把金翅蠱給倒出來,長安後背的紅色胎記卻不消失,反而形成了一個紅花金蕊的小花兒。
看似簡單的方法,卻需要這消失了百年的金翅蠱母,還要大祭司的血,缺一都不可。
解蠱之後,大祭司利用巫咒重新把金翅蠱給封印起來,可是這隻剛嚐到了甜頭的東西好像不合作,封印它的神器不斷的鼓譟,似乎它想要出來。
大祭司忙說:“我們趕緊離開,把這裡也封印起來,讓這害人的東西永遠別出來。”
害人的?那還進入長安的體內?
這些問題顧不得問,莫憑瀾抱着長安就跟着吉爾走。
大祭司斷後,不斷的他們的秘術封印。
終於,他們逃出了生天,來到了地面的神壇。
吉爾找到機關按了下去,又是轟隆隆的一陣,地動山搖石破天驚。
一直等在外面的韓風凜等人忽然發現輪迴壇那邊又傳來了異動,趕緊過去查看。
亂世橫飛之中,莫憑瀾抱着長安衝出來。
跟着就是吉爾攙扶着大祭司。
韓風凜和陳橋都愣住了,卻聽到莫憑瀾喊:“趕緊幫忙。”
兩個人這纔回過神,上去扶住了莫憑瀾。
沒有機會敘舊,他們狼狽逃竄,一直逃出了懸棺嶺。
藍子出一直在懸棺嶺外面徘徊,連長安進去後是失去音訊,他在考慮要不要真的掃平這妖地。
要是掃平就要再起戰事,所以他才舉棋不定。’
看着出來的人,他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幸好有警衛扶住。
老天保佑,總算是出來了。
莫憑瀾絕地脫險,在南疆修養了倆三日,便要回餘州。
幸好大祭司活着歸來,等於給南疆又重新找到了主心骨,老藍這邊的事兒就輕鬆多了。
南疆不再立王,以後歸屬中央政府,設立中央軍和地方軍倆督管理。
吉爾要留下幫他師父,不再回中原。
她不回去,初七也不願意走了。
莫憑瀾任命了初七爲中央軍地方官,讓他和吉爾一同治理南疆。
這下皆大歡喜,他也帶着長安安心上路了。
長安雖然除了蠱毒,可身體消耗的太厲害,這也是莫憑瀾急着回去的原因。
在臨走前,大祭司親自跟莫憑瀾談了話:長安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經過這次的摧殘,沒有個倆三年不能痊癒,最好是別生養孩子。
這個就算大祭司不說莫憑瀾也不敢妄動,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了一雙兒女,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大祭司給了他一個苗疆避孕的土方子,雖然莫憑瀾接過了,可是哪裡還敢用?
他總覺得這裡的東西都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的,有利有弊,還是去用洋人的套子比較好。
雖然會很彆扭,但爲了長安,他不會介意。
韓風凜卻給他支招,洋人的醫院可以做男人的結紮手術,讓女人不用再受生育之苦。
開始莫憑瀾還在心裡把韓風凜臭罵了一頓,可仔細想想倒也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等回去後好好研究研究。
大家終於趕在了清明節之前回到了餘州。
那天陽光明媚百花吐豔,葛覃正帶着孩子們在後院裡放風箏。
看到孩子們甜美的笑臉,長安和莫憑瀾都覺得仿若隔世。
相思先看到了他們,手裡的線一鬆,風箏就飛上了天空。
“媽媽,爸爸,你們回來了。”
她飛奔而去,撲向長安。
莫憑瀾忙擋住把她給抱起來,“相思,來,爸爸抱。”
“媽媽也抱。”
長安張開臂膀,卻給莫憑瀾擋了,“媽媽身體不好,爸爸抱着就好。”
青寶的眼圈兒都紅了,他湊過來,低聲叫着,“爸爸媽媽。”
長安摟住了他,“我的乖兒子。”
一家人團聚,別人都成了多餘的。
韓風凜抱過安琪,另一隻大手攬了葛覃的腰,“辛苦你了。”
葛覃臉上揚起一點點驕傲,“我就知道你一定能保護他們全身而退。”
韓風凜不敢居功,“哪裡是我,一堆能人。我就保護你們娘倆好了。”
葛覃忽然停下,搖搖頭,“不是。”
韓風凜臉色都變了,“葛覃,你還在生氣嗎?因爲我帶着長安去南疆?其實我真不是對她舊情未了,只是作爲朋友我……”
葛覃纖細的手指捂住了他的嘴巴,“我有那麼小心眼兒嗎?我是告訴你,不是保護我們娘倆,是娘仨。”
“什麼?”韓風凜傻呆呆的,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
葛覃氣的要跺腳,擰着他胳膊上的硬肉指了指肚子。
韓風凜這才明白過來,他猛地把葛覃抱着舉起來,“葛覃,你說你又懷寶寶了?”
葛覃給這男人突然而來的幼稚嚇壞了,”放下放下,我害怕,”
他趕緊把人放下,可眼睛落在她白皙的臉上一刻也不挪開。
“看什麼呢?”
“葛覃,謝謝你。”
謝謝你從深淵裡救了我,謝謝你給我生兒育女。
葛覃抱住他的胳膊,往花園深處看了看,大家幸福就好。
長安身體虛弱,回家後便躺在牀上睡覺。
現在她一天倒是要睡十幾個鐘頭,才把喪失的體力一點點補充回來。
相思和青寶一直纏着莫憑瀾,嘰嘰喳喳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們都在長安房間外面的套間,聲音不至於大的把她給吵醒,卻讓她即便睡着了也能聽到。
聽到丈夫和孩子的聲音,聽到家的呼喚。
長安一連這樣過了大半個月才逐漸好起來,除了晚上睡的早點,白天都是醒的。
這半個多月她只忙着睡,韓風凜帶着葛覃走了也沒去送,幸好莫憑瀾讓碧桃給他們準備了禮物。
她遺憾自己睡的錯過了春光,海棠花都敗了,孩子們也不放風箏了。
莫憑瀾便提議帶着孩子出去爬山。
這個提議挺好的,叫了懷孕的碧桃,一大家子呼呼啦啦去了郊外的藏鋒山。
碧桃和長安不能爬山,便由着陳橋和莫憑瀾帶着孩子去玩,她們倆個則躲山下的寺廟裡看桃花。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白樂天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這山裡的桃花果然是一片芳華。
長安和碧桃閒庭信步,賞花喝茶,談起以前的一些趣事,不覺半天過去。
孩子們都從山上下來,莫憑瀾肩頭扛着相思,青寶則自己走。
他不含累,反而神采奕奕。
長安拿了帕子給大的小的擦汗,陳橋則去問碧桃有沒有覺得累。
中午在這裡吃了一頓素齋,又去附近逛了,下午纔回家。
誰知一進門兒,就接到了一封從英國來的電報。
長安心頭砰砰直跳,卻不敢打開。
算來,雪苼去了應該加上路上的時間已經有三個月,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莫憑瀾知曉她的心意,便親自爲她打開。
電報上字數不多,就寫了已經平安到達,正在醫治。
可見,並沒有好消息。
長安變得心事重重。
她總以爲,雪苼一定會好的,自己中了這麼奇怪的毒都好了,雪苼的病肯定也會治好。
可是這毒又和病不一樣,毒有解藥,可是很多病卻無藥可醫。
莫憑瀾安慰她,“好了,別多想,有赫連曜呢,他不會讓雪苼有任何閃失的。”
“嗯,但願。憑瀾哥哥,你抱緊了我。”
她最近雖然飽受折磨卻胖了一點,下巴微微圓潤,皮膚吹彈得破,十分的可口可心。
算來,蠱毒除了之後他們並沒有過多的親熱,反而溫馨依靠的時候多。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別想那麼多,睡吧。”
“我睡不着,你親親我。”
莫憑瀾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現在呢?”
長安撅着嘴巴索吻,“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要親額頭,我要親嘴巴。”
莫憑瀾失笑,“怎麼越來越像相思了,乖。”
他在她脣上蜻蜓點水的一吻。
長安卻不滿意,一個翻身把他給壓住,然後就親了上去。
好猛!
莫憑瀾給她撲的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傻乎乎的。
長安笑出聲,“親吻要閉上眼睛呀,美人。”
莫憑瀾給她勾的七暈八素,卻依然保持着理智,嗎“長安,不要。”
“不要?老孃褲子都脫了,你竟然說不要?”
莫憑瀾哭笑不得,這是哪裡來的女土匪?
大手摩挲着她光滑的脊背,莫憑瀾還是企圖勸服她,“長安,我們別鬧了,你的身體還沒好。”
長安在他身上扭來扭去,“我不管,我要你要你。”
莫憑瀾深吸了一口氣,大祭司的話還紮在心裡,今天沒有任何準備,要怎麼要她?萬一懷孕了怎麼辦?
他硬着心腸把人給從自己身上撕下來,“長安,睡覺。”
長安被拒絕,不是一般的沒有面子。
她愣愣的看着他整理好衣服往外走,“你去哪裡?”
“我去找孩子們睡。”
長安一個枕頭扔在他背後,“莫憑瀾,你給我滾,走了就別再回來找我。”
莫憑瀾把枕頭撿起來抱懷裡,“那我走了。”
“滾吧滾吧。”
見他果然走了,長安心都要碎了,躺在牀上掉金豆豆。
莫憑瀾竟然不要她,是她太瘦還是太胖?是太黑還是太醜?
她立刻從牀上跳下來去照鏡子。
莫憑瀾出了臥房之後,心裡也不好受。
這具乾渴已久的身體哪裡經得起她的撩撥,他在夜風中讓自己冷靜下來。
長安呀,你真是專來克我的小妖精。
他回頭往屋裡看,自己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
不過,他還是走了。
大晚上的,他喊了衛兵。
“司令,什麼事?”
“去醫院?”
“醫院?您生病了?”
莫憑瀾擺擺手,“備車,哪裡那麼多廢話。”
莫憑瀾來去只用了半個多小時,他捏着手裡的東西,興沖沖的跑到臥房裡。
門沒關,他一推就開了。
他本以爲這個時間長安已經睡了,可是看清後不由得倒退了倆步。
看他一臉驚嚇的模樣,長安徹底死心了。
原來自己已經這麼難看了,他看了一眼就害怕。
在也沒有性質,她扔下手裡的眉筆,懶懶的上牀。
莫憑瀾卻上前一步,拉住了她。
她身上本來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紅色紗衣,給莫憑瀾一扯就滑了下來。
粉臂如藕膚如新荔,裹住嬌軀的抹胸長裙流水一般堆疊在腳上。
“長安。”莫憑瀾只覺得嗓子像給火烤過,滋滋的冒煙。
“你不是走了嗎?回來幹什麼?”
他伸臂把她緊緊按在胸膛上,“別生氣了,我的心肝兒,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走,我醜。”
“乖,不醜,你美,你美的我都把持不住了。”
莫憑瀾這情話說的滿分,長安果然不鬧了,小手撫摸着他的胸膛,“真的?”
“嗯,比南疆的那個金翅蠱母還真。”
長安啐了他一下,“能不能別提那個?想起來就恐怖?”
他趁機含住了她的脣,“長安,你可想好了?我已經三四年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我怕自己失去控制。”
“算你還不錯。我也好多年沒有男人了,我們來戰,看看誰更厲害些”
這句話徹底讓莫憑瀾放下偶像包袱,直接把長安撲倒。
關鍵時候,長安總是有些奇怪的聲音。
“莫憑瀾,這是什麼?”
“洋人的東西,不讓你懷孕,長安,別說話,要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