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送來四個帥小夥兒

長安下意識的要往後退,面容上已經有些繃不住。

身邊的莫憑瀾忙扶住她,低聲在她耳邊說:“別怕。”

長安握緊了放在身側的手,而陳橋則用扶的姿勢擋住了吳逯。

“吳團長,您這邊坐。”

吳逯卻想甩開他,對着長安大喊,“大侄子,終於找到你了,這些日子我擔心的飯吃不下覺睡不好,生怕你有什麼……”

陳橋的手就跟鐵釺子一樣緊緊抓住他,他人長的又瘦,自然是掙脫不了。

莫憑瀾微微斜起眼睛,“吳團長,你可別嚇着督帥,他可不比我們,都是泥漿子滾過來的。”

餘思翰名聲在外,是比女子還嬌柔的主兒,莫憑瀾這樣說倒是沒有錯誤。

吳逯只好跟着陳橋坐好,這纔打量起餘思翰。

餘圖遠一直沒有讓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參與軍務,反而像個閨女一樣養在深宅大院裡。有人說他是生了七個姑娘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纔不捨得他出門兒,也有人說餘小八身虛體弱,更有人說他像個女孩子一樣,見不得人。

吳逯跟餘圖遠關係非一般,倒是見過餘圖遠一兩次,果然跟傳聞中一樣,這孩子比女孩還好看,那性子更是跟女孩子一樣,他當時還慨嘆,餘圖遠把孩子給養廢了。

現在再見,果然還是老樣子,雪白的皮膚飛斜的鳳眼,看着自己的神情既緊張又戒備。

他的目光落在了長安的身體上。

長安和餘思翰比,是稍微矮了一點,肩膀也稍微窄了一點,而且體格更纖細柔軟了一點。

沒辦法,這是女人和男人最明顯的區別,但不是特別熟悉的人也根本看不出來,更何況就見過一次倆次的吳逯呢。

“大侄子,你這些日子都去了哪裡,過的好嗎?”

長安並不說話,把放在他身上的眸光收回,看了莫憑瀾一眼。

莫憑瀾道:“吳團長,不是跟你說了嗎?督帥受到了何歡兒那妖女的傷害,生了一場大病,連嗓子都壞了。”

吳逯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對,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一定是見到督帥太高興了,今天師長一定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做東好好請督帥一頓。”

莫憑瀾擺手,“這是餘州,又不是你的武城。還有,督帥大病新愈,這身體弱着呢,以後再說吧。”

吳逯早就知道莫憑瀾不會讓他過多的接觸“餘思翰”,心中不免有氣。這個莫憑瀾能說叛軍手裡的餘圖遠是假的,那他手裡這個餘思翰,到底是真是假呢?

本來還想着通過說話言談判斷一下,可是偏生又壞了嗓子,顯然是早有預謀的。

他坐在那裡,注意一個接了一個,卻都被莫憑瀾四兩撥千斤,一個個全都頂了回去。

他已經無計可施了。

眼看着“餘思翰”臉上露出不耐和疲倦的神態,莫憑瀾便道:“督帥已經累了,吳團長不如跟我去醉夢樓喝酒去。”

吳逯呵呵笑着站起來,連說幾個好。

長安也鬆了一口氣,她擺擺手,意思是讓吳逯走。

吳逯饒有深意的看了長安一眼,才走了出去。

可是還沒到門口他忽然又停住,眼睛看着長安道:“督帥,這次我來給您帶了幾個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年輕人,武術和槍法都好,留在您身邊照顧您,一會兒就讓師長安排人給您送來。”

他這話說的很強硬,好像長安一定收下一樣。

其實他覺得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

早就聽聞餘思翰身邊的保鏢都是高大英俊的年輕男子,長得醜的一律不要,也深知他有龍陽之好,他覺得莫憑瀾能籠絡住餘思翰說不定他的容貌佔了很大作用,可畢竟他破了相,要是有比他年輕好看的男孩子來了,餘思翰一定就會和他生出不少嫌隙。

這跟給皇上送女人也沒什麼差別。

莫憑瀾差點給氣笑了。

這個吳逯還真是絞盡腦汁呀,難道他想要把餘思翰爲他所用嗎?

他朗聲道:“吳團長還真是有心,難道是怕我保護不了督帥嗎?”

吳逯額頭冒汗,“當然不是,這是我對督帥的一點心意,師長不要見怪。”

他以爲這樣莫憑瀾會拒絕,誰知道他卻呵呵一笑,“既然是吳團長的心意那我就替督帥給收下了。”

莫長安蹙起眉頭,這莫憑瀾幹嘛要吳逯的人,他明明就是沒安好心。

吳逯呵呵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莫憑瀾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也出去了。

陳橋卻留了下來。

他對長安說:“督帥,我送您去後堂休息。”

長安點點頭,卻不敢多說什麼,跟着陳橋去了後面。

進了屋後她才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看就是不安好心,莫憑瀾爲什麼要收下他的人?”

陳橋從來都不是多話的人,他沉聲對長安說:“師座自然是有他的安排,您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長安冷哼一聲,也是呀,反正是他的事,他自己苦惱就好了,只是沒想到自己穿上這身皮不過個把小時,竟然開始跟他成了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什麼時候把雪苼接過來?”

陳橋說:“明天就派人去接,您放心。”

這裡是莫憑瀾的地盤,倒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是長安還是在心裡七上八下的,感覺很不安穩。

還沒到晚飯時候,這吳逯的“禮物”就到了。

一共是四個七十八到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子,個個高大英俊體格健壯,穿着軍裝精神抖擻的。

因爲現在陳橋是長安的副官,所以由他把人給帶過來。

長安一看就蹙眉,因爲說了自己不能說話,她也不好對着人開口,就蹙眉看着。

爲首的年輕人極爲機靈,立刻給長安行禮:“督帥好,我叫李安,以後一定全力保護督帥,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後面的幾個也跟着自報家門,同樣表了忠心。

長安眉頭蹙的更緊了,她裹着大衣坐在那兒,心說以後要是身邊有這麼四個糟心萬一跟着,她的身份不是就泄漏了嗎?

陳橋替長安說話,“督帥已經知道了你們的心意,都退下吧。”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悄悄的退了下去。

長安曬笑,“我看這架勢不像是找保鏢,倒像是給我找面首,不該是吳逯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什麼面首?”莫憑瀾的聲音低沉陰暗,隱隱透着怒氣。

陳橋忙站在一邊,“師座您回來了。”

莫憑瀾走進來,一股子淡淡的酒氣瀰漫了房間。

長安見到他冷冷一笑,“自然是吳逯送的了,別告訴我那些小夥子真是我的保鏢?”

“你想要?”他不同於剛纔,反而平淡了許多。

長安坐在那裡,隨手拿起一根黃橙橙的香蕉剝了,“你都替我收下了不要成嗎?”

莫憑瀾擡頭就着她。

長安身姿慵懶,微微歪着的臉半躲在大衣的領子裡,可能是有些熱,面龐泛着淡淡的粉紅色,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流淌着狹促譏諷的光芒。

他忽然覺得渾身的血液流速加快,似乎酒意上來了。

他站起來,向這長安走去。

陳橋立刻會意,悄悄的退了出去。

長安蹙眉,她感覺到了危險。

莫憑瀾在她的貴妃榻上坐下,張口就咬掉了她手裡香蕉的一半。

長安氣的肝兒疼,伸手就把剩下的半個香蕉扔進了彩色高腳玻璃果盤裡。

莫憑瀾一年嚼着香蕉一邊笑,“在家的時候你也有個貴妃塌,還有一隻貓,叫二肥。”

他竟然還敢提起往事?

長安冷笑,“二肥死了,被一碗加了砒霜的燕窩粥給毒死了。”

他的手放在了長安的纖細腰肢上,臉也往她脖子裡拱,“長安,對不起。”

這些話,他說了很多遍,長安卻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

不是不相信他道歉的真誠,而是知道即便知道自己錯了,那些事要是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麼做。

以前,長安眼睛裡的莫憑瀾清傲沉穩又心有城府,現在長安眼睛裡的莫憑瀾卻是心狠手辣,爲了達到目的不惜手段的一個人。

雖然還是那張皮囊,可到底在自己心裡的人已經變了,不,或許是她變了。

她沒有刻意去推開他,只是蹙着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莫憑瀾,你們之間沒有恩義只有仇恨,所以,對不起三字千萬別說,讓我瞧輕了你。”

莫憑瀾似乎很累的樣子,靠着她卻也沒有再做別的,卻還是執着的說:“長安,對不起。”

長安心裡一下就煩起來。

這個人聽不懂人話嗎?

她霍的站起來,“我餓了,要吃飯。”

他卻順勢躺在了貴妃塌上,跟魔症了一樣,不停的再說那句話,“長安,對不起。”

長安看了看旁邊書案上那個冰裂紋花瓶兒,差點想要拿起來砸了他的腦袋。

當然,這個不可行,她的手指摩挲過花瓶的瓶口,最後緊緊掐了一下,放棄。

她大聲喊着:“陳橋,擺飯。”

陳橋在外頭給嚇了一跳,長安現在比以前成長了許多,鮮少發這麼大的脾氣,他還以爲她跟莫憑瀾吵翻天了。

進來看看發現莫憑瀾在躺着,也不管長安要開飯,反而去問莫憑瀾,“師座,您這是怎麼了?”

“莫憑瀾擺擺手,沒有說話。

陳橋忙說:“我讓人給您煮碗醒酒湯,等會兒吳逯的那幾個人要怎麼安排還等着您的示下。”

莫憑瀾冷冷的說:“這等小事問我作甚,尋個由頭給殺了。”

長安通體一寒,去看莫憑瀾。

莫憑瀾卻用手擋着眼睛,低低的笑着說:“這個吳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爲送這麼幾個人就能得到你的歡喜而疏遠我,豈不知如果你真是餘小八,他的算盤也會打空。餘小八雖然好男風,卻不是什麼人都能入了他的眼睛的,我所知道的,他也就是看上赫連曜一個人罷了。”

長安皺起眉頭。

這個事兒雪苼也提過,但是一語帶過她當時也沒有細細的想,現在一想到雪苼有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男情敵,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眉目閃動,忽然對陳橋說:“你真聽他的要去殺人?怎麼殺?”

陳橋向來不把殺人當回事,他眉目間閃過一絲狠礪,“督帥放心,自然不能便宜了他們。既然是準備來伺候男人的,就送到軍營裡給兄弟們樂呵樂呵。”

長安皺起了眉頭,莫憑瀾也因爲他當着長安說了出來不悅的喝止,“陳橋,胡說什麼。”

陳橋耿直,忙低頭答道:“師座,我覺得這是對付這幫以色侍人的兔子最好的方法。”

長安卻搶先一步說:“那爲什麼不讓他們回去侍奉吳逯?他既然能想出這麼齷蹉的點子,爲什麼我們不能以其人之道還回去?”

長安的話讓莫憑瀾眼前一亮。

他正愁着怎麼能把這個油鹽不進又蒸不熟煮不爛的混蛋點教訓呢。

長安的話讓他福至心靈,不僅撫掌道:“這還真是個法子,四個大小夥子,哼哼。”

長安毛骨悚然,這狐狸精又在想什麼害人的鬼點子,她不過是隨口說說,他可是隨手就做出來了。

果然,只聽到莫憑瀾說:“陳橋,你吩咐下去,後天晚上督帥宴請吳逯,讓餘州的這些團長參謀都陪着。還有,去花樓裡找些姑娘來陪酒。”

長安驚訝的看着莫憑瀾。

他卻站起來,微微扶了長安的肩膀,“我也餓了,走,去吃飯。”

長安覺得再管就是她吃飽了撐的。

多說那幾句話,無非是想給莫憑瀾找些不痛快。

她剛要餘州,因爲這個餘思翰的身份讓她成了一塊大肥肉,誰得到她就有可能挾天子以令諸侯。但是她這個身份是假的,也只有和莫憑瀾在一起安全,所以她不會拆臺,只會給他找點不痛快。

卻沒有想到反而成全了他,只是不知道這男人要怎麼做?

她避開他的手,“那我要參加宴會嗎?”

“自然,這是你來了後的第一個宴會,要讓全軍都認識你,不過你放心,露露面就可以了。”

長安應着,心裡很不以爲然。

晚餐都是她愛吃的,包括她在津門時候喜歡吃的那幾道菜,看來莫憑瀾是下了功夫的。

可是吃到這些,長安又想起了韓風凜,想起了青寶。

再也無法下嚥,她丟下筷子,站起來要往回走。

莫憑瀾也跟着站起來,‘怎麼不吃了?不是說餓了嗎?’

“我沒胃口。”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淚水沾滿睫毛。

莫憑瀾知道她是想起孩子了,明明是要安慰的,他卻故意道:“是不是覺得這裡廚子做的津門菜不正宗?我可是打聽過的,都是你愛吃的。”

長安低着頭要走。

莫憑瀾卻拉住她繼續說:“要說起津門,也不知道青寶怎麼樣了?你走那天他那樣哭,會不會哭壞了嗓子?這半夜醒來的時候見不到母親,會不會爬着到處找呢?要是生病……”

“莫憑瀾,你夠了!”長安一聲狂吼,跟着就淚如雨下。

她急急幾步,跑回了內室,撲倒在貴妃榻上。

“青寶,我的孩子,娘好想你,你別怪娘心狠,別怪我……”

她哭的痛不欲生,清瘦的肩膀一聳一聳,就像顛簸在風口浪尖上的一葉小舟。

莫憑瀾伸出手,卻在要碰到她肩膀的時候握成了拳頭。

他微微眯起眼睛,狠下心繼續說:“你只覺得對不起青寶嗎?相思也是你的女兒,你卻從來都沒有看過她一眼,抱過她一下,親過她一口,更別說像個母親一樣給孩子吃一口奶水。”

長安更是悲痛欲絕,“你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莫憑瀾本來是想要刺激她的,可是自己卻也動了感情,想起小相思怯生生的瞪大了自己那雙霧氣昭昭的桃花水眸,咿咿呀呀的樣子,他心裡就像被千萬根針齊齊刺上,疼的幾乎要站不住,“相思,我的相思根本就沒看到母親的樣子,更沒感受到母親的氣息。將來,她長大了要是問我,爹爹,我的母親去了哪裡?長安呀,你說,我該怎麼跟孩子說?”

長安覺得自己的心都要揉碎了,她的手狠狠抓着貴妃塌上的絨毯子。

莫憑瀾覺得差不多了。

他慢慢蹲下,那隻手放在長安的後背輕輕撫摸着,“長安,我們本來可以好好的做一家人,你爲什麼要這麼執拗?”

長安也想知道,她爲什麼就要這麼執拗?

她也想說服自己,把倆個孩子接到身邊,哪怕是跟莫憑瀾虛與委蛇也是好的。

反正這具身體一直也是他的,他想要隨便拿去。

可是長安是個人不是草木。

她忘不了莫憑瀾對自己的利用和傷害,更忘不了父親不明原因的死,也忘不了他在後花園梅樹下提到自己孃親時候咬牙切齒的喊着賤人,更忘不了耿青的死,還有韓風凜……

如果她真的可以因爲孩子和他若無其事的生活在一起,那她還有什麼臉去面對天上的親人?又怎麼面對韓風凜對她的一片深情?

她這輩子虧欠了所有人的,唯獨不欠莫憑瀾,所以她要懲罰自己也懲罰他,和他一起呆在地獄裡。

好容易止住了哭泣,她擡起頭,瞪着發紅的眼睛對莫憑瀾狠狠的說:“你就告訴相思她娘死了。”

莫憑瀾胸口就像給她重重捶了一拳,半天沒說出話來。

好吧,他是操之過急了,這纔來了幾天呀。

他不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他走了長安卻在貴妃榻上趴了半宿,第二天起來眼睛又腫又紅。

幸好不用見人,否則她這樣子不就露餡了嗎?

陳橋去把雪苼給接了過來。

雪苼見到她這樣子嚇壞了,拉着她的手問:“你這是怎麼了?莫憑瀾欺負你嗎?”

長安搖頭,“不是,是想青寶了。”

雪苼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好拉着她說些自己懷孕的事兒,這才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下午的時候,陳橋過來教長安怎麼樣更像個男人。

陳橋是那種很陰沉的人,他要是站在人羣裡,絕對連個影子都找不到,不是說他長得普通,而是他善於掩藏自己,他這樣的人怎麼能教了長安?

看着他邁開大步在前面走要長安跟着,又看到他大馬金刀的坐下,雪苼臉都青了。

她挺着肚子過來阻止,“誰讓你教長安的?你是讓長安做你還是做小八?”

陳橋也愣了,“我怕她明天的宴會上會露餡兒。”

“如果她像你這樣纔是露餡兒呢,你們根本都不瞭解小八。”

雪苼這話說的對,就算是莫憑瀾也不過是跟小八見過了幾面,可雪苼和小八卻是在洞房的一張牀上“睡過”,更在何歡兒的手裡給關了好多天,同生共死的患難交情。

陳橋眼睛一亮,“我是想不太出他的樣子了,尹小姐要不教教督帥?”

陳橋暗地裡練了好多遍,就怕一個不小心喊錯了。

雪苼也不推辭,她對長安說:“長安,你不用聽陳橋的,其實你做自己就好,小八跟你很像的,只是脾氣比你更嬌氣放縱些,行動間也還女孩子氣,但是你要刻意的翹翹蘭花指,就像那些戲子一樣有些女人的小動作就行了,別的不用改。”

她偷偷瞅了一眼長安的胸部,這個纔是最重要的,天氣越來越熱,要光穿大衣是不行的,這地方要怎麼弄一下。

長安見雪苼一直盯着自己,倒是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便紅着臉喊她到了臥室裡。

關上雕花門,她對雪苼說:“你是不是覺得這裡最容易露餡?”

雪苼點頭,“比以前大了,一看就看出來了。”

長安想起以前賀青鸞用白布纏着的事來,便也找了一匹白布來,讓雪苼幫着纏繞。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杏黃色絲綢肚兜,胸口繡着雪白的玉簪花,雪苼笑着道:“你這兜子都可以拿來做晚禮服了,怎麼穿這個?”

長安臉紅,“這段時間奶水回去了,去一直漲的疼,就改穿餓了這個。”

雪苼有些擔心,“那我不會給弄疼了吧?”

她搖頭,“沒事兒,現在不疼了。”

雪苼這才放手纏了起來,纏好以後果然平了些。

可是第二天她出席宴會的時候依舊披了大衣。

今天來了很多人,剛得了莫憑瀾不少好處的吳逯最得意。

他看着坐在主位上瘦弱秀氣的“餘思翰”,眼睛了閃過一絲狡猾如豺狗的光芒。

那幾個少年,他知道交出去後是沒法子接近他的,可就在今晚,他已經安排了,一定要讓他們好好伺候一下“餘思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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